贏一個死人雖然不光彩,但那是她打小立下的志向,非完成不可,否則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蕾貝絲的陰影。
他聞言嗤笑地從她後背擁住她,低咬她秀氣的耳骨,「在我面前還需要說大話嗎?妳忘了我認識妳幾年,妳有多少能耐我比妳更清楚。」
幾乎她一出生他就認識她了,他們的關係可說很早就定下,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他教會她怎麼以身體去控制男人,讓他們百依百順臣服她。
可是他們的關係不能見光,因為他是上帝的使者,散播真理的僕人,必須一輩子以聖潔的身軀伺候神,與她的苟合是教會最大的醜聞。
他們之間沒有愛,有的只是單純的性慾,兩個需要伴的人互相撫慰,彼此沒有約束、沒有承諾,享受一時的貪歡。
「用不著嘲笑我,我還沒拿出看家本領,等我擺平那個女人後……」他那是什麼表情,好像非常瞧不起她?
「嘖嘖!當年妳大姊也用這一招逼退情敵,拆散人家一對有情人,妳以為同樣的招式還會有人上當嗎?真是天真呀!」女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了無新意。
一聽又是蕾貝絲用過的老招,絲蒂娜惱羞成怒地捉住他的領口大喊,「你不要干擾我的思路,我自有打算,你給我滾遠些。」
德克米羅對她的吼叫充耳不聞,繼續吻著她的敏感帶。「有我幫妳不好嗎?」
「幫我?」她冷笑地由鼻孔噴氣。「德烈嘉斯會受傷是你的傑作吧!你想他死。」
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更想要德烈嘉斯的命,因為他是……
「不,妳說錯了,我要他活著,同時娶妳這蕩婦為妻,然後替我養孩子。」他要他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冠上瑟米夏姓氏。
「不要告訴我那顆炸彈不是你命人丟的,那個人曾為你做事。」而她看過對方。
要不是怕那人一被用刑就抖出她見不得人的私密事,她何必多事地強將人帶走,殺之滅口以防他走漏風聲,壞了她精心佈置的好事。
因此那兩條狗還一度懷疑是她所為,用著詢問犯人的口氣不斷問她是何用意,她逼不得已才搬出父親的身份壓他們,他們才非常勉強的放行。
「我要殺的是另一個人,他的東方情人,也是阻礙妳達成所願的絆腳石。」只是他的手下沒拿捏好時間,提早一天下手。
時差,便是錯誤的開始,他們忽略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會失手。
眼一瞇,絲蒂娜抓住探向胸口的手冷視。「真有這麼簡單,你一點好處也沒撈著?」
她不相信他。
「是妳想得太複雜,魚幫水、水幫魚,我要的東西妳應該很明白。」她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
就是明白才無法接受他的說法。「德克米羅,你差點害死我未來的丈夫。」
「我知道。」所以他還她一個地下情夫,供她隨時取樂。
「我看你是不知道,他就在我同一飯店的上層樓,而你卻出現在我房裡,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我的一切努力全泡湯。」她瞪著他,希望他懂得自動走人。
他低聲地笑了,伸手解開她內衣的扣子。「妳以為會有人在意妳在什麼地方嗎?從妳來到台灣後,有誰關心過妳的衣食起居?」
「我……」她痛恨他的實話實說,讓她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
「想想他們在上面做什麼,也許也跟我們一樣不喜歡穿衣服,裸露著身子玩迭迭樂。」他將她推向洗手檯邊緣,一手舉高她的腳磨蹭。
順著他的說法一想,衣物一件一件落地的絲蒂娜不自覺落入他的圈套,越想越氣不能自持,而被他引發的慾望也越高漲。
她的性技巧是他教的,他當然有留一手好控制她,在他需要她聽話、乖乖地配合他的計劃時,他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說服她,讓她欲死欲生的服從他。
德克米羅曾經是個男妓,買他的人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更懂得如何彼此取悅,他將對男人的秘招用在她身上同樣管用。
然而他現在還有更崇高、讓人尊敬的身份,沒人懷疑他左手拿刀、右手持著聖經布道。
黑色的長袍掛在衣架,象徵對神的一生奉獻,他是被修士養大的神父。
「妳不想報復嗎?看他們匍匐在妳的腳底乞憐,悔悟自己不該對妳惡言惡語,甚至對妳的蔑視。」女人是很好掌控的,只要給她們想要的。
身一沉,他進入她的肉體,規律地撞擊女性最柔軟的部位,讓她浸淫在肉體的歡愉中渾然忘我,熱情扭動迎合他。
一場激烈的雲雨就此展開,在狹小的浴室裡,他們貼著壁磚大聲呻吟,毫不顧忌羞恥地大玩禁忌遊戲,不把世俗的規範放在眼裡。
保持聖潔之身是人曲解神的旨意,假借神意將世俗的規範套在人的身上,還因此衍生出無數神職人員扭曲的性觀念,造成不少駭人聽聞的醜陋事件。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你要怎麼幫我?」只要能達到目的,與魔鬼交易又如問?
「這麼想就對了,只有我會出手幫妳,妳要百分之百信賴我才能達得妳想要的。」而她的利用價值屆時也將告罄。
撫著令男人血脈債張的惹火胴體,表情露出嫌惡的德克米羅並未有任何激情之色,反而是極度的不耐煩,勉強自己去讓她得到高潮。
絲蒂娜絕想不到一度喜歡女性身體的他竟是同性戀,在遭逢某次打擊後改變性向,在同志圈裡扮演零號角色,比她更受男人的歡迎。
只要能得回屬於他的一切,什麼犧牲都值得,儘管自私將受到神的譴責。
天空藍的眸子閃著最深冷的陰邪,猛然一瞧他的側臉,竟有七分神似德烈嘉斯·瑟米夏……
第九章
「我不答應,絕對不答應,誰敢拿她當餌我就把他丟到海裡餵魚,造福海洋生物。」
早就心軟的湛薇薇無法繼續恨她所愛的男人,在一連串的追愛行動中,愛上他是毋庸置疑的事,她從未停止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