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約會十二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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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而他接下來的做法是帶著佯死的手下闖入飯店,挾持受傷不便的德烈嘉斯與其女友予以監禁,藉由他來控制整個黑手黨。

  不過她沒他想像的笨,以為她會乖乖聽話,服從他的意思,如果她能當上首領夫人又何必屈服於見不得光的地下戀情呢?讓他一人獨享榮耀與權勢,而她還是沒達成目的的失敗者。

  不相信他是對的,不然她也不會有今日的機會,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女人弄走,看要賣到香港當妓女,或是送入中東皇室的皇宮,她這輩子就永遠別想翻身了,德烈嘉斯會是她一個人的。

  越想越開心的絲蒂娜沒發現陽台邊有根點燃的香煙,一雙油亮的皮鞋隱於布簾後頭。

  「這樣的待客之道很不理智,德斯要是知道妳的所做所為,你認為他會放過妳嗎?」恐怕她的下場會很慘。

  「閉嘴。」絲蒂娜手一打直,潑了雙手縛捆的女人一身酒液。「我還輪不到妳來教訓,只要我矢口否認妳到過這裡,甚至說我親自送妳出去,妳在門外被人綁架與我無關,他能拿我怎樣?」

  反正她不承認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她,口徑一致到底不改口,誰敢把罪名安到她頭上,她可是老馬卡斯·艾柏格的女兒,誰能不賣他一個面子?

  「很聰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把我送出去而不被人發現?人來人往的飯店人員總有一個會察覺不對勁。」到時她的醜行就曝光了。

  「這……」她倒沒想到這一點,只顧著興奮。

  臨危不亂的湛薇薇想給她一次機會,讓她不致越陷越深。「不如妳解開我的繩子放我走,我不會告訴德斯有這回事。」

  睇了她一眼,滿臉鄙夷的刁蠻女冷嗤一聲,「妳想得美,放了妳我還有生路嗎?妳還是認命點,別妄想會有人來救妳。」

  「綁架是犯法的,我有朋友和親人,他們一發現我失蹤一定會報警,而妳是我見到的最後一人,且對我懷有敵意,再加上妳來自西西里島和黑手黨有很深的關係,我想短期內妳將無法離開,誓必被當成重大嫌疑犯收押。」

  這不是危言聳聽,台灣的法律制度確實如此,除非她遇到肯收賄賂的法官。

  「等等,妳說我會被關?」她一聽,慌了。

  終究是沒吃過什麼苦的嬌嬌女,一聽這種事難免會心慌意亂,怕陷牢獄。

  「如果我的檢察宮朋友不讓妳保釋的話,案情可能審個一年、兩年才有結果,那妳只好和小偷、殺人犯關在一起。」不會很慘,頂多失去自由而已。

  「什麼,和小偷、殺……殺人犯一起?我不要。」她要打電話給爹地,叫他幫她想想辦法。

  「更慘的還有強暴犯……」瞧她臉都嚇白了,她這劑藥會不會下得過重了?

  湛薇薇正想著要不要下更掹的藥,一道宛如鋼琴般的渾圓男音忽地揚起——

  「不要再嚇她,不管怎麼說妳可是搶了人家的男人,對她好一點不為過。」

  對於一個被綁架的人而言,她應該怎麼做才算對她好,難道還要她大跳肚皮舞好取悅綁匪嗎?湛薇薇在心裡諷刺的想,並暗忖此人的身份為何。

  而當她視線一接觸到開口的男人時,眼神為之一訝,在心口打個突。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偷偷摸摸地進出我的房間,為什麼你沒一次聽進耳裡?」氣急敗壞的絲蒂娜急著將德克米羅趕出去,不讓他搶了她的好處。

  他冷笑地攫起她的下巴,「輕聲細語呀!寶貝,這樣才能惹人憐愛。」

  「你要幹什麼?放手,你弄痛我了……」好疼,他的手勁好大,似要捏碎她的骨頭。

  「痛?」他冷譏地在她唇上一啄。「寶貝,妳太不乖了,私下行動也沒知會我一聲,妳想我會高興嗎?」

  「我……我……反正你神出鬼沒的本領比我大,不用招呼就自己來了,我何必多此一舉。」他比鬼還難纏,好像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呵……絲蒂娜,妳最不聰明的地方就是自作聰明,以為沒了我就能成大器,妳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手一捏,他笑著親吻她的嘴。

  卡答!

  「啊——我的下巴……」碎了。

  「不要一臉驚慌的看著我,女人的淚水是最廉價的香水,令人作嘔。」德克米羅一把推開滿臉淚痕的絲蒂娜,長腳一伸踢開擋路的茶几。

  「至於妳,我的東方美人,我該留下妳還是除去妳呢?妳的存在讓我好生為難。」她早該死了,苟活至今害他得多費一番功夫弄死她。

  看著驚慌失措的絲蒂娜扶著下顎痛哭,胸口緊縮的湛薇薇驚覺到她所面對是一頭毫無人性的野獸。「是你命人對著我的窗口擲炸彈?」

  「漂亮。」一針見血。「難怪德烈嘉斯那傢伙喜歡妳,妳有腦子。」

  「呃,謝謝讚美。」道謝是為人的基本禮儀。

  「這不是讚美,妳不要以為長了一張好看的皮相就能引誘男人,我只要一把刀子就能毀了它。」他忽然表情一擰地衝向她,兩手壓在她身後抵視,兩人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鼻子對鼻子,她忽然感到恐慌,他濃厚的氣息噴到她臉上。「我從不覺得自己好看。」

  「是嗎?」德克米羅又恢復先前溫和的笑臉,以指輕撫過她柔嫩如凝脂的細緻肌膚。「可是德烈嘉斯認為妳很美,他迷戀妳。」

  她小心的用字遣詞,怕激怒他。「男人都會有愚蠢的時候,你不會就這樣懷恨在心吧!」

  「對,男人是很愚蠢,但我並不恨他,至少他還不是我最恨的人。」他似在回想令他恨之入骨的人,臉上閃過強烈的恨意。

  「可是你卻想殺了他。」不會有人莫名其妙想殺掉另一個人,事出必有因。

  他笑了,卻讓人彷彿看到撒旦的微笑。「妳其實想套我的話,問我是不是五年前爆炸案的幕後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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