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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可是我上哪找個美女,用小胖代替成不成?」她非常有肉,翻身一壓讓人起不了身。

  一想到泰山壓頂的畫面,馬唯熏忍不住發出咯咯的笑聲,渾然不知身後多了道頤長身影回應她的自言自語。

  「小胖?!」哆嗦一打,那一身肥油適合下鍋。

  「小胖常說世上的好男人都太沒眼光了,放過『活色生香』的她是一大損失。」不用美人計,光是她的體形就夠把人嚇暈了,一樣達成目的。

  有眼光也不會選她。「環肥燕瘦各有姿色,不如你親自上場。」

  「不行啦!我又不是美女……」咦!誰在和她說話?「有……有鬼……」

  「唉,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呀!」他哪里長得像鬼,五官端正,翩翩好風采。

  好哀怨的鬼聲……不不不,是該死的男音。「你……你怎麼又出現了。」

  分不出是喜或是怒,反正看到他準沒好事。

  「別說得好像我真是鬼,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鬼,你瞧我有腳有影子,還有下巴。」高興一點嘛!他可是專程來讓她看,好解她的相思苦。

  「冒失鬼算不算鬼,我正在做功課你不要來煩。」要是五娘師父瞧見了又要多抄一遍關關睢鳩,在河之洲。

  「練字呀!真難得見你柔順地像個姑娘家。」他很懷疑她真能坐上半個時辰。

  「喂!你是什麼意思,我哪裡不像姑娘家?」她好端端的寫字關他什麼事……啊!歪了。

  這只死烏鴉又來害人,整天沒事做四處遊蕩,以為人家跟他一樣閒。

  「你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了。」可憐的文房四寶呀!你跟錯了主人。

  「司徒悔,你存心尋我晦氣是不是?!」馬唯熏氣惱的一拍桌子,筆硯齊跳濺出大半墨汁。

  可想而知她快寫完的功課全完了,點點墨色分不出是字還是墨。

  「嘖!你又得重謄一遍,不能嘗嘗我家廚娘剛做好的蜜荷菊花糕。」那張鬼畫符不要也罷,看了傷眼。

  「蜜荷菊花糕?!」兩眼迅地發亮。

  原本氣得發抖的馬唯熏想捉起硯台擲人,一見司徒悔掀開布包的糕點之後,表情立刻變得笑盈盈,不管曾經發生何種不快都往腦後拋去。

  先吃為快,交情別論,有禮不收會失禮,她當然要大啖一番給他面子,不然人家會說她沒教養。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這裡有冰鎮蓮子茶……」都說要給她了還一把搶過去,他有這麼惡劣用食物釣她嗎?

  答案是:有。

  他的確非常卑鄙的善用這點,先逗得她氣跳如雷再以食物安撫,讓她氣個半死也拿他沒辦法,吃人嘴軟,再大的怒氣也不得不往下壓,以美食為優先。

  就像在馴養一隻小野貓,一開始別對它太好,慢慢地逗弄拉近距離,等它發覺被豢養慣了已經來不及了,野性已除。

  不早點說,害她差點噎死。「你今天不用上課?」

  「我的學問比你好用不著練字,隨便默兩篇文章就能交差。」他不認為有誰能教他。

  窩在書院是為了避開一堆責任,高齡二十四的他早過了求學年紀,當當學生可免除無謂的紛爭何樂不為,再念個十年八年他也不膩。

  何況隔壁多了個有趣的她,他走動得更勤快,「好學不孜」地大方越過界拿隔壁學院當自家書房,一有空閒就來聞聞書香,瞧瞧她氣惱的小臉。

  不過她的字真的不怎麼樣,東橫一筆,西畫一點,看來看去看不出一個字,書不成書。

  「你在向我炫耀嗎?」眼珠子一轉,馬唯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不,我在闡述事實,希望你能見賢思齊,迎頭趕上。」雖然對她來說非常困難。

  她家醃豬肉的鹽巴很多,保證他夠鹹。「不勞費心,我只要在十項運動比賽打敗你就行。」

  「有可能嗎?」他取笑的抹掉她鼻頭上一點墨漬,不當她是值得憂心的對手。

  「你……」驕兵必敗,她一定要贏他。「算了,算了,跟一堵牆生氣有什麼用,你請坐。」

  站起身,她將糕餅,茶水往一旁小桌子擺,客客氣氣的讓座。「我幫你磨墨。」

  「你幫我?」看看她再看看新鋪上去的白紙,他有點哭笑不得。

  她居然算計到他頭上來。

  「好啦!是你幫我,你學問好嘛!我這三腳貓功夫怎見得了人,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做做好事算是積功德。」而她喝茶吃點心。

  「積功德?!」虧她說得出口。「請問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我沒空嘛!而你太閒了。」書上不是說物盡其用,放著可惜。

  勾起唇角的司徒悔陰陰一笑。「我們沒那麼熟吧,剛才還有人要趕我呢!」

  「誤會,誤會,朋友有兩肋插刀的義氣,我們熟得可以一起泡泡茶。」快寫,快寫,別囉唆,等一下五娘師父要驗收。

  嗯!入口即化,好綿好滑的口感,大戶人家的糕餅就是不一樣,含在口裡滿是荷香味,化入喉間微散淡淡菊花香。

  她真是太好收買了,一點甜頭就叫她變節,巴不得他天天上無敵女子學院送茶水,她才有福好享。

  好吃,好吃,真好吃,再多也不膩。

  再來一口冰鎮蓮子茶……唔!滋味好透心,涼到腦門了。

  「我不認為我們是朋友。」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計較這麼多幹什麼,你的字真的很好看。」她要練多久才不會歪歪斜斜。

  比照兩張沾滿墨痕的宣紙,優劣立出,一張像毛毛蟲爬過的痕跡歪七扭八,一張端正有勁,行雲流水,她不承認資質駑鈍都不成。

  同樣一枝筆為何有兩種風貌,她寫來辛苦萬分,渾身酸痛,而他得心應手,三兩下就解決她拚了一下午的頭疼事。

  不是她恩將仇報,是他太厲害了,所以她必須想個辦法讓他無法參加比賽,否則半年的束修要賣多少豬肉才繳得清?

  「拍馬屁是沒用的,你想想要如何報答我。」他這人很好商量,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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