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罰桂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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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島上就沒有強烈想要男人的女人嗎?

  正當他這麼想,忽然這島國北端傳來一股氣,很強烈的響應祥桂的召喚--有個女人正散發無限魅力試圖吸引男人,他聞到了這樣的味道。

  嗯,有人選了,這就去瞧瞧。

  祥桂想著,身子立即住北方飄了去。

  ******

  一家少見的咖啡屋,不見什麼溫馨的氣氛,店內儘是冰冷的陳設。黑色的櫃抬、黑色的桌子、黑色的窗簾、黑色的燈罩,如果不是桌中的咖啡杯等小東西還帶著些許色彩,這店只怕是一走進門就會教人冷的直打哆嗦。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麼冷冰冰的一家店,居然是座無虛席,客人中十個有九個是女人,而且就像在選美似的,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爭奇鬥艷,教人不禁要懷疑這裡究竟是咖

  啡廳還是什麼秀場的後台。

  該不會是在等星探發掘吧?這些女人。

  隱身於屋頂橫樑一角的祥桂微微皺著眉頭。

  這屋裡男人就只有這麼兩、三隻,一隻是小頭銳面的瘦皮猴,一隻是在冷氣房裡還頻頻拭汗的大肥豬,剩下的那只雖然胖瘦適中,卻有張麻子臉。看得祥桂鬥志盡失,連施法找出「目標物」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算找到了那女人,如果她渴求的是這幾個男人中的一個,那還有什麼搞頭。

  該死的可可!澳洲的帥哥一定滿街都是,隨手一抓就有一大把--

  搖搖頭,再想澳洲也沒有用,這裡是台灣啊!而他也總該懂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他和澳洲那個天堂無緣哪。

  還是另外找對象吧!他想,這裡雖然有相當飢渴的女人,但他無法附身在她身上去「嫁給」那些個男人,怎麼樣都做不到。

  可惡!光找個人就這麼費時費事,如果是澳洲就可以隨手抓一個--

  哎呀!瞧他這是在做什麼?再想那些個白種帥哥他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降低一下標準,找個「還可以」的黃種人將就將就了。

  他想著又看了店內三個男人一眼,還是覺得有些反胃。

  這--也不需要「將就」到這個地步啦!之後他這麼對自己說,歎了口氣就要離去。

  忽然,週遭突然起了陣陣騷動,那兩、三隻男人倒沒什麼反應,一干女士可就不同了,照鏡子的照鏡子,補口紅的補口紅,又是調整髮型又是挺起豐滿的胸部,裝飾不凡的店內霎時瀰漫一股頗為詭異的氣氛。

  咦?出了什麼事了?

  祥桂疑惑地想著,就見眾人目光都集中於店內一角的螺旋狀階梯上,而在他的角度恰巧能看見有個人正一步步走下樓來。

  然後祥桂感受到有股對女人強烈的冷淡。

  這男人不喜歡女人那!祥桂想。

  然而這念頭很快就離開他的腦子。當他不經意想著這人也許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那個人的臉龐也正巧映入祥桂的眼簾。

  說起來他活了這麼幾千歲了,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天界上的神啊仙的一半以上都有張俊臉,他自個兒不也是又俏又帥的集男女之美於一身?所以了,要有張臉能讓他看得出神還真是大大不容易。

  但下樓來的這男子卻做到了,他那張難以形容的臉讓祥桂看的目瞪口呆不說,還差點流下口水來。

  啊!該怎麼說呢?這男子好像很難以俊帥等字眼來形容。他雙眼細長、眉尖如山,鼻樑高挺、雙唇細薄、如此特異的五官卻在他略顯削瘦的臉上完美組合,並且產生了驚人

  的效果。

  好--好--好有魅力啊!

  祥桂只能讚歎。他是個花神,俊男美女也不知道看過多少,竟然會捨不得將視線從這人臉上移開,足見這人有多麼不凡了。看著看著,他都弄不清自己心裡的悸動是源自於愛

  慕還是嫉妒了。

  咦?愛--愛慕?

  祥桂的嘴變成了一個大圈圈。他剛剛想的是「愛慕」嗎?既「喜愛」又「仰慕」嗎?

  天!還沒弄清楚這傢伙是不是同性戀,他居然已經不爭氣地愛上他了,這下可好,該化身為男的還是女的呢?他是桂花神。雖是慌亂,但祥桂總算想起了自己此次下凡的目的。

  沒錯啦,他是希望能輕輕鬆鬆達成任務,但現在出現了連澳洲帥哥都難以匹敵的對象,雖然這個目標對女人似乎不屑一顧,有可能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者,那又如何呢?他的男主角在這一刻已經決定了。

  祥桂任性地對自己說,反正他此次下凡目的就是要完成別人難以完成的不可能任務,就算這男人真是個同性戀,他也絕對要讓他愛上「它」這個女人才行。

  沒錯!就讓他化身為絕世美女,使盡渾身解數來收服這曠世奇男的心吧!

  確定了目標,祥桂一張俊臉上露出篤定的笑容。他撥了拔頭髮,眨了眨眼想道:就以這咖啡屋為舞台,看他這女主角大展身手,演一出足以媲美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名劇了。

  *******

  有著冷魅氣質的左千堂,是這家咖啡屋兩位老闆其中之一,不過他不負責店內事務,說他是個單純的出資者還比較適合。

  另一個既要出錢又要出力的倒霉鬼,是左千堂為數極少的朋友邵奇勳。他愛咖啡成癡,愛煮愛喝也愛研究。身為研究所的高材生,卻一畢業就拉著同學兼室友左千堂開了這家

  咖啡物,憑的就是一股熱情和學生時代省吃簡用外加打工存下的錢。

  當然是維持的很辛苦啦!一切還在摸索中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卻是出在另一個老闆身上。

  說來有點怪,左千堂討厭咖啡,討厭它的黑、討厭它的苦,也討厭它的氣味,不僅不喝不聞,連咖啡杯都不不想看見。

  是以在事業草創之時,邵奇勳兩個月就瘦了將近八公斤,黑圈黑的足以媲美大陸國寶熊貓。

  「我說千堂兄,」終於,邵奇勳受不了了,某日拉著左千堂開股東會議。「這做生意可不是錢丟下去就等著回收,你多少也幫幫忙,我都快累斃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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