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看也看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就請回吧!」詩堯毫無和她唇槍舌戰的心情。
「怎麼?趕人哪?」哼,她都還沒罵夠呢,怎能就這麼輕易撤退。「唉,雖然這小丫頭的表現是滿不堪入目的,但人總是要面對現實嘛!沒有實力的人想站上伸展台,就要有不怕被人嘲笑的厚臉皮才是啊!」
幼梅的臉陣青一陣自,喬安娜惡毒的嘲諷著實傷人。
詩堯的好耐性完全用盡,他冷硬地放話。「如果你再不離開這裡,休怪我決定和你法院相見。」那一紙合約是專克喬安娜的催命符。
瞥見一旁的模特兒似似在竊笑,喬安娜真是恨透了,她今天可不是自己送上門要讓人看笑話的,她不甘心地嚷道:「為什麼你一直護著她?難不成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幼梅聞言心一驚,屏息等待詩堯的回答。
「沒錯,她是我的女朋友。」詩堯沒半點遲疑地答道。
「好,好樣的!算我喬安娜一時瞎了眼,才會不慎看上你這個專挑幼齒的男人。」喬安娜極力維護著自己的自尊,撂下話後忿忿地轉身離去,就怕再看見別人嘲笑的嘴臉。
喬安娜再說了些什麼,幼梅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只覺得自己狂跳的心臟就快跳出喉嚨了,天哪!詩堯真的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嗎?她是不是又在作夢呀?
當幼梅還怔怔地愣在伸展台上時,台下的詩堯對於自已毫不遲疑的回答也有些吃驚,但他卻沒有半點後悔或懊惱的感覺,反面覺得心裡積壓已久的陰鬱煩躁一掃而空,心裡有股新生泉源的活力,源源不絕。
那是愛吧!那是一股想要永遠呵護她、寵愛她的信念與動力……
*** *** ***
月明星稀,夜已沉沉,在周家的客房中,有個興奮得睡不著覺的女孩。
呵呵呵、嘻嘻嘻、呼呼呼、嘿嘿嘿、哈哈哈——
哎喲,不行啦,臉部肌肉都快抽筋了,怎麼臉上的笑意卻怎麼也克制不了呢?
幼梅窩在房裡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無力克制也不想克制那快要咧到耳朵邊的嘴角。
「她是我的女朋友。」詩堯真的是這麼對喬安娜說的嗎?
幼梅真的、真的高興得快要昏過去了!她已記不得接下來的排練情形,她整個腦袋裡滿滿的都是詩堯那句令她開心雀躍的話。
她的小手輕捂著胸口,感覺到自己如雷如鼓般的心跳呀跳,不行了!心裡漲滿了太多的快樂,要是不趕快發洩出去,她那可愛的小心臟恐怕會負荷不了。
於是,她抓起了床頭邊的電話,迅速地撥了一組號碼。
「阿芳嗎?我是幼梅!」電話一接通,幼梅還不待另一頭的人開口說話,便興奮地於開口。
「呼——」阿芳打了一個大呵欠,喃喃地抱怨。「小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凌晨一點、一點耶!你忘了明天八點有課嗎?你不怕明天早上爬不起來呀?」
「唉呀,對不起嘛!」幼梅的聲音一點歉意也沒有,反倒是神秘兮兮地賣起關子來,「如果你要睡覺的話,那我就不吵你了,人家我本來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不過現在……還是算了……」
一聽見有天大的秘密,阿芳馬上精神大振,好奇地追問:「什麼秘密呀?你不要再吊人家的胃口了,這是很不道德的。」
「咦?你不是要睡覺嗎?」幼梅笑嘻嘻地反問。
「哎喲,你就饒了我吧!你要是不想害我失眠一整夜的話,趕快把你和你心上人的最新進展一五一十地報告出來。」
「咦?」這回換幼梅驚訝了。「你怎麼知道跟詩堯有關?」
「唉,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個單純的腦袋裡,除了周詩堯,誰能讓你興奮得晚上睡不著覺。
被說中心事的幼梅紅著臉,但嘴角又無法克制地笑了起來。「阿芳,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打的賭嗎?」
「廢話!要不是看在那張日本來回機票的份上,才懶得在三更半夜冒著明天上課遲到的危險,聽你喋喋不休地稱讚你的白馬王子呢!
對於阿芳的抱怨,幼梅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她和阿芳都已經是認識這麼久的好朋友了,她知道阿芳只是起意在取笑她的興奮。「我告訴你喲,今天晚上我去練走台步時,詩堯他……他當著大家的面,說……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真的?」阿芳開心地大叫,一點也不心疼那飛了的機票錢,「哇!好棒。」
「嗯,對呀。」幼梅眉開眼笑,開心極了。「這下子,我可就人財兩得了!」
「哈,真是被人賺到了!」
「嘿嘿,誰教你當初要跟我打一賭,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啦!哈哈哈!日本——我來嘍!」其實幼梅一點也不在乎那張小小的日本來回機票,只要能跟詩堯在一起,就算是要她當阿芳一年的免費女傭,任意供阿芳差遣使喚,她也是非常、非常地心甘意願的。
沒辦法,誰叫她是這樣無法自拔地愛上了詩堯呢?
漾著喜悅興奮的笑容掛上電話,幼梅才發現她有點口渴了,她正想到廚房去倒杯水來喝,沒想到門一開,竟看看見詩堯就佇足在門外。
「啊……你還沒睡呀?」幼梅垂下眼瞼,心兒怦怦地直跳。
這麼晚了,詩堯還不睡,跑到她房門口,莫非……莫非他是特地來找她的?
幼梅俏臉一熱,更是羞怯地不敢抬眼看他,「你……有有嗎?」
詩堯望著低著頭不語的幼梅,黑眸中閃一絲慍怒,他冷冷地開口,「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今天晚上說的話,並沒什麼特別意思,希望不會造成你的誤會。」
什……什麼?幼梅驚愕地抬起頭。「但是……你說我是……」
詩堯聳聳肩,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希望那個女人別再來糾纏我,除此之外沒別的用意,如果你誤會了,我只能對你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