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上次幼梅排練舞台劇時排彩回家,不是曾說過了變態男子一再地寫匿名信給她,宣稱幼梅終究是屬於他的……
該死!他怎麼忘了這件事?
一想到幼梅可能有危險,可能正虛弱地倒在某個角,詩堯就覺得他的心臟快要凍結了。
不行!不論是真是假,他得立刻趕到幼梅身邊,要親眼看見幼梅平安無事,毫髮未傷,他才放心。
詩堯沒空浪費時間向楊凱威解釋什麼,他一把拿起車鑰匙就火速往外衝,甚至連一句再見也來不及說。
「嘖!還說沒心思陪小女孩玩遊戲呢!不過恐嚇他幾句,就攪得他心神大亂,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楊凱威忍不住調侃地搖搖頭。
看來,周詩堯這位名滿全國的服裝設計師已深深陷入了情網嘿嘿,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 *** ***
快,快,快!
幼梅驚惶無措地在漆黑的路上狂奔,斗大強勁的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臉上,但是幼梅一點也不覺得寒冷痛楚、一點也不在乎全身被雨淋得濕透,她此刻亂紛紛的腦袋裡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
逃!
逃到安全的地方!
逃到有詩堯的地方!
幼梅竭盡聽有的力氣狂奔、然而身後那鬼魅般的惡夜黑影隨形地緊追著她,那怎麼也甩不開的腳步聲毫不間歇地在身後響起,絲毫不給她一點休憩喘息的機會。
幼梅只覺得她的腿快斷掉了,不斷地奔跑使得她腿無力,唯一讓她能咬牙硬撐下去的動力,就是她她心裡不斷地念著——詩堯會來的。
詩堯會來救她,會在她危急的時候適時伸出援手,會將她受驚發顫的身子擁入他溫暖寬闊的懷中輕聲安慰。
他一定會來的,幼梅在心中堅信著。
轉過一個街角,眼看周家大門就在眼前,幼梅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到家了,安全了!在這裡會有詩堯來保護她,就算身後真有豺狼虎豹,幼梅也不怕,因為詩堯會保護她。
「得救了!」幼梅心裡一放鬆,腳步突然一個不穩,踉蹌地仆倒在地。
「啊,糟……」幼梅急著想爬起來,卻發現她的腳踝扭傷了,絲毫動彈不得。
怎、怎麼辦……眼看身後的人即將追至,幼梅心裡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卻力不從心,再度跌倒在地上。幼梅趴在地上,恐懼的淚水忍不住流下眼角。
咚、咚!、咚——
催命般的腳步聲聲由遠而近,那被微弱月光照得更加詭譎可怕的人影整個籠罩住幼梅;幼梅無力掙扎、不敢抬頭,只能無助地顫抖、害怕地落淚。
詩堯,快來救救她呀!
幼梅閉起眼睛,心中不斷地祈禱著。
過了一會兒,幼梅感覺有人突然在她身旁蹲下,她嚇得想拔腿逃跑,但是狂烈顫抖的身子卻絲毫動彈不得。
一雙肥厚的手掌突然覆上幼梅的臉,她倒抽一口氣,張開嘴想要尖叫。
「別叫,是我。」
咦?這聲音?
幼梅略帶遲疑地緩緩睜開眼,一顆極度恐懼的心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終於鬆懈下來。
「金葉,是你呀,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幼梅餘悸猶存地喘著氣。
蔡金葉愧疚地望著幼梅。「對不起,學姊,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只是看見你跌倒,想扶你起來而已。」
「那你有沒有看見是誰在跟蹤我?」幼梅心慌慌地東張西望。
「跟蹤?」蔡金葉搖搖頭,「沒有呀。除了學姊之外,我什麼人也沒看到。」
「沒有?真的?」幼梅稍微鬆了一口氣。「大概是被我甩掉了吧,好險!」
「學姊,你腳扭傷了?我扶你起來吧!」蔡金葉抱住幼梅的腰,小心地幫助幼梅站起來。
「啊,痛!」幼梅哭喪著臉,重心不穩地倒向蔡金葉。
「小心,學姊,你就靠在我身上好了。」
蔡金葉緊緊地摟住幼梅,力氣之大讓幼梅有點喘不過氣來。
「謝謝你。」
「不必這麼客氣,誰教你是我最重視的學姊呢?」
蔡金葉在幼梅耳邊輕語,一股熱氣搔得幼梅全身不舒服。
蔡金葉怎麼了?好像有點怪怪的?
「呃……謝謝你……」幼梅掙扎著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可以放開我了。」
「放開?不!你受傷了,我怎麼可以放開你。」金葉固執地更加重了手勁,將幼梅嬌小的身子整個貼在她肥胖的身上。
感到蔡金葉怪異的舉動,幼梅反感地掙扎著,「快點放開我!」
「為什麼?」蔡金葉像受了刺激似的尖聲質問。
「金葉,你到底怎麼了?放開我啦!」
蔡金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因過度激動而顯得瘋狂猙獰。「你拒絕我?你竟然還是拒絕我?」
「你在說什麼?金葉……」幼梅試著跟她講理,卻被她措手不及地推倒在地,肥胖的身軀迅速壓在幼梅身上。
「你怎麼可以拒絕我?她們都拒絕我,都不肯接納我,連你也是,連你也排斥我!」蔡金葉對著幼梅大吼,神情狂亂。
「你……你在說什麼呀?快放開我!你這是在幹什麼?」幼梅驚地望著蔡金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行為反常。
「放開你?哼,別作夢了。」蔡金葉冷哼一聲。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忘了嗎?」
什麼?她剛剛說了什麼?
幼梅驚駭莫名地瞪視著壓在她身上的蔡金葉,腦子裡慢慢消化蔡金葉剛剛說的話。
「你……你?!」幼梅覺得她快昏過去了。「原來你就是那個不斷寫匿名信給我的人!」
「對,就是我。」
天啊!那個變態人竟然是蔡金葉,誰來救救她!「為什麼?為什麼找上我?」
「我第一眼看見你在舞台上的表演就被你吸引住了,你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就像天上的仙子一般美麗脫俗,讓我忍不住也……愛上你!」
愛上她?
哦,不!幼梅不敢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金葉,你……理智一點好嗎?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們是不可能的!」幼梅試著跟她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