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擎天探身過來,粗魯地把她整個舉起,將臉貼近她,警告說:「我跟別的男人不一樣!」說完後,為了強調似的,他還用力地吻上她那因不知所措而微張的唇。
突然,他像被燒灼般地又放開了她,坐回座椅上,急喘著氣。
「你老是害我忘了跟你談話的重點!」他指控地說。
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兼色狼,先是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然後又怪她不好,而她什麼都沒做,只是乖乖地坐著,這樣也不行嗎?
「下次不准你再這樣吻我了。」天姿賭氣地說。
「為什麼?」他忽然想起,適才他吻她之後,她也是這樣說。
「因為我不喜歡。」她發出違心之論。
「你不喜歡?」宋擎天又靠過來,別有深意地盯著她的唇說;「那我得想個辦法讓你喜歡才行。」他邪邪地笑著宣佈道:「有了!多練習幾次就行了。」
這一次,天姿機靈多了,馬上跳起身來遠離他,嘴裡嚷著:「不必練習了,你今天已經練習過兩次了,我都不喜—哎喲!」隨著這聲呻吟,她已經被宋擎天捉住了。
宋擎天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輕琢著她的額頭、臉頰,對著她小巧的耳垂輕吹著氣問:「你喜不喜歡我吻你這裡?……這裡呢?」
他促狹地吻弄得她全身發癢,邊閃躲邊哀求:「不要了啦!不要吻我了啦!求求你,好癢哦!」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試著找出你喜歡的方式。」他繼續到處輕吻她。
「不要,真的好癢!」她在他懷裡扭動著身體,一心想避開他的攻擊。
「那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快支持不住了,因為她溫軟的身子正不斷磨蹭著他的敏感部位。
「喜歡!喜歡!」只要他停止這越來越親暱的舉動,要她說什麼都行;更何況她真的滿喜歡他的吻。
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盡情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臣服。
她忽然輕歎一聲氣,他正想開口問,卻被她的心手給摀住了──
「你別又怪我害你忘了什麼談話重點的,是你自己要吻我的。」
他輕咬她蓋住他的唇的手,她一聲驚呼,條地伸回了手。
「我不會怪你了,是我自己控制不住。」他深情地望著她。
她躲開他的注視,只覺得口乾舌燥,心中滿溢著不確定的感覺。她的臉忽然變得燥熱無比,她不會是愛──或喜歡上他了吧?想到此,她驚懼地抬頭看他。
宋擎天注意到她眼中的恐慌,關切地間:「你怎麼了?」
天姿只是直盯著他看,眼中的眸光也由先前的恐慌轉換成認命:他長得這麼好看,難怪她會喜歡上他!再說,他一直對她那麼好 這個念頭一出現,又讓她彆扭地低下頭──
「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嗎?」由於她過於害羞,以致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什麼?」宋擎天已經聽見了,而且,他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得怕是自己的錯覺。
「我說──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跟對我一樣?」她再重複一次;忽然覺得自己好傻,竟然這麼在乎他的回答。
他真的沒聽錯,她在吃醋!這個發現,讓他得意得一徑傻笑。
天姿等了好久,都沒聽到他回句話,只感覺到他的胸腹有些輕微的顫動──她抬頭看他,他竟在笑?可惡,他竟敢取笑她!
她雙手握拳,用力捶著他的胸。「你敢笑我!你這個壞蛋!」
他趕快制住她、安撫地說:「你誤會了,我是在笑我自己。」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還說謊!我真後悔喜歡上你了!」她一時惱羞成怒,不小心卻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完了,我全說出來了,我真是個大傻瓜!」
這讓宋擎天愈加得意;不過,他可不敢再笑下去,怕又引來天姿的一陣捶打。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大傻瓜!」他湊近她的耳邊,深情地低喃。
他直言的示愛,立刻燒紅了她的臉、她的耳。
「真的?」她吐氣如蘭地輕問。
他在唇邊泛起微微的笑意,溫柔地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頭頂。「你這個小傻瓜!你仔細想想,除了你之外,我幾時對別的女人溫柔過?」
是呀!平時他對趙凌玲跟王裴樺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從沒溫和地對待過她們。這一想,天姿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要不是剛才太過心慌,她早該想到的,也不會讓他都知道了她的心意,真笨!
「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為你擔心、受怕的分上,老實告訴我,你跟鈺紓到底在做什麼?」當他採取低姿態,對她動之以情時,天姿實在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可是,你要答應我不插手管鈺紓跟馮朝剛家的事,我才能告訴你。」她也提出她的要求;她可不想日後被小紓罵她──重色輕友。
「我答應,絕對不會做你不高興的事。」他保證。
「好,那我就告訴你。」天姿不想再隱瞞了。「其實事情很簡單,馮朝剛的爸爸偷了我師父的傳家寶『玉麒麟』,我跟鈺紓只是要去把東西拿回來,物歸原主而已;誰曉得被馮朝剛發現了,所以我們才空手而回……」
「難怪你會對馮朝剛那麼有興趣,害我白白喝了一缸醋!」他怪叫。
天姿專心回想前晚的冒險,不理他,繼續說:
「馮朝剛還有兩個兄弟,你知道嗎?他們也跟他一樣武功高強耶!還有,你知道嗎?馮朝剛隨便一揮,椅子就碎了,真厲害!」
「他對你動過手嗎?」他的聲音有點危險的味道。
「我沒有,可是小紓有,連小紓都打不過他,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囉!」她的語氣告訴他,她覺得沒跟他動過手,實在很可惜。果然──
「要是我的武功能夠再厲害一點的話,那我就可以跟小紓聯手打敗他,一舉把『玉麒麟』搶回來了。」
「鈺紓怎麼能確定馮家的『玉麒麟』一定是偷自她家的?依馮家的社會地位來說,應該不曾做出這種事才對。」他冷靜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