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毒愛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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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

  黑巖王朝--一個受到詛咒的詭異王朝。

  傳說中,不知多少年以前,黑巖家族曾經伸出援手幫助當時的朝野正本清源,哪知一次誤信讒言,處決了當時為人清廉的某位官吏。

  在就地正法的剎那,那人悲憤地仰天哀號:「天地之間豈有天理,黑巖氏毀我清譽,理當天理不容,老天有眼請容我詛咒黑巖氏子孫將受我的詛咒,個個不得善終!」

  刀起之時,天即下紅雨,剎那間震懾當時黑巖王朝的巖皇與石帝,頓時覺悟卻為時已晚。

  詛咒就在他頭落地的那一刻起,開始緊隨著黑巖王朝的子孫。

  巖皇與石帝為了替黑巖王朝子孫祈福、化解詛咒,去請教巫師,巫師早已明瞭二人的來意,雖然巖皇與石帝有懊悔之心,但是錯誤畢竟已經造成。

  巫師無奈地望著他二人興歎:「虧你們一生正大光明,今日一事實在太鹵莽。除非你們的子孫能在他三十歲以前尋得真心愛他們的女子方可化解,否則將不得善終。」

  果不其然,詛咒成真,本來氣如連枝、穩如磐石的黑巖王朝家族,經過若干年後逐漸沒落,全世界僅存十二人而已。

  無論他們身在何處,詛咒緊緊跟隨著他們,直到他們都逃不過詛咒而殞滅。

  他們能躲過這駭人的詛咒嗎?

  他們能在三十歲以前找到今生的摯愛嗎?

  *****

  愛,就像罌粟花的毒,在你還沒來得及回神之時,它已經悄然地蔓延全身,若你試圖抵擋它的威力,恐怕很難。

  毒,需要毅力和恆心,就可以戒去。

  愛呢?

  當愛來臨時,只怕手忙腳亂且不知所措,任憑再大、再強的毅力,都無法抵擋。

  信不信?

  即使當正義的水巽與邪惡的安勝昊陷入愛情時,亦是如此。

  *****

  被喻為新紀元裡出類拔萃且最年輕的梟雄--安勝昊,俊俏卻帶著一絲的稚氣,嘻皮笑臉的常令人疏於提防;不知私底下的手段狠毒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吊兒郎當的他將「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奉為圭臬,猖狂的口氣令人咋舌。

  此時的安勝昊坐在辦公室裡的黑色牛皮椅上,整個人倚進椅背裡,雙腿跨放在辦公桌上,一手握著一疊撲克牌,一張一張擲向對面的牆上。

  他的兩旁站著身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屬下,部屬們的表情宛如安勝昊手執撲克牌的神情一樣,淨是冷酷模樣。

  辦公桌前還站著一個人,滿臉畏懼神色,面有難色的說:「安公子,您說這事要怎麼解決?」

  安勝昊打破方纔的一陣陰沉氣氛,若無其事的繼續射出手中的撲克牌,開口:「回去通知他們,這檔事我會處理。」

  此人一得到安勝昊的答覆,立即一掃臉上所有的陰霾。「那就拜託您了。」

  「行了。」他不耐的頭一別,表示送客。

  來者得到安勝昊的暗示,也不敢多逗留一分一秒,隨即轉身退出。

  安勝昊眼一瞥,傭懶地從椅子上起身,雙眉在瞬間緊擰一下隨即平復,他的嘴邊逸出一聲詭譎的冷笑。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孩,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還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煩。」

  安勝昊銳利的眼底蒙上一抹陰鷙,笑聲裡淨是嘲諷與輕蔑。

  第一章

  真搞不懂!說是她的慶功宴,結果弄得好像是局長李璒個人的交際晚宴,事實與她心想的簡直是大相逕庭。

  局長今早特地褒揚她的神勇,並堅持要為她舉辦一場慶功宴,沒想到竟是如此;整晚只見局長手挽著他的夫人像只採蜜的蜜蜂似的穿梭其間,不如說是他的個人秀,還來得貼切。

  環顧局長的豪宅,水巽不禁瞠目結舌,光是大廳中間那盞水晶吊燈,相信價值不菲,以局長的薪水能住如此豪華的大屋嗎?看來在他身邊那位已呈老態又化著大濃妝的夫人,娘家一定是非常的有錢。

  凡是從水巽面前經過的人,都會停下腳步一臉偽笑地揚聲稱讚她的英勇,並勉強地客套兩句,然後匆忙離去。她心裡早已經開始嫌惡他們故作姿態又假惺惺的道賀,她寧願做一個旁觀者,觀察眼前每一個人的表情,也不願意置身在成群圍攏的賓客裡。

  她站在靠近大廳入口處,可以一眼看見大廳上長長的一排自助餐桌,她不必太過接近餐桌就可以對餐桌上的食物一目瞭然,餐桌上擺滿了可說是囊括所有高級品的食物,有俄羅斯的魚子醬、龍蝦、日本的松子、德國的鵝肝醬,及各式各樣昂貴的舶來食品,看得水巽目瞪口呆。看來局長夫人確實很有錢。

  不過宴會都已經過了兩小時,這些精緻的食物幾乎沒受到那些衣著光鮮的賓客們賞識,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看膩、吃膩,還是故意不去碰,表示自己不屑這些食物,然而香檳就不同了,幾乎是以一定的速度供應著。

  看著這班人彷彿寧願吃熱狗和洋芋片,喝一杯清涼的檸檬汁或啤酒似的,水巽就忍俊不住,真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倏忽,水巽感覺到有人注視著她,她臉上的笑意隨即不自覺地消逝,她清楚地感覺到此人的目光如針扎般令她難受,強烈得像要吞噬她似的。

  他就站在靠近大廳的門內,一雙嘲謔的眼隱含著水巽說不上來的陰鷙,她能感覺他擾人的注視帶來的威脅。

  他和其他在場的男士們一樣,穿了一套禮服,不過即使穿著正式的禮服,這人仍然顯得非常輕鬆自在,不像其他的男人有些僵硬地站著,唯恐弄皺了衣服,或是不斷地扯著繃緊的衣領。

  她有幾次若有似無地覷著他,他擁有一頭如陽光般金黃的頭髮,雕琢般的鼻樑,不過她看得出來,他的頭髮是特地染過的,她猜測他頭髮的原色應該是黑色。不過最令她感到興趣的是他那充滿稚氣但又彷彿歷經過風霜、詭譎又帶著陰鷙的褐色眸子,銳利得彷彿能看穿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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