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這個禽獸!」她怒叱。
禽獸?這句入耳的斥責更加激怒了他,體內原始的野性萌發,他以優勢的力量強制的扯下她的上衣,讓她嫩白的上半身裸露在他眼前,他俯下頭張口便咬住她胸前櫻紅誘人的蓓蕾。
藍掬雲駭住,知道這個男人真的失去了理性,她低頭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意圖使他清醒一點。
他無動於衷,繼續在她胸前肆虐。
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藍掬雲驚駭的想,猛地瞬到來到她腳邊的秋田犬,她張嘴發出命令,「阿沙布魯咬他。」
接收到命令,大狗一改先前懶洋洋的神態,豎直耳朵,頃刻間悍猛的撲上殷琰,用尖銳的利齒惡狠狠的囓住他的背部,他背後的灰色上衣瞬間滲出鮮紅色的液體。
「啊!」殷琰吃痛的鬆開箝制住藍掬雲的手,飛快的旋過身揮開狗兒。「你敢咬我!」
阿沙布魯再度撲上去囓咬,一人一犬,霎時糾纏在一塊。
「好了,阿沙布魯回來。」藍掬雲整理好衣衫,喚回狗兒。她相信經狗兒一咬,殷琰的理智應該也恢復過來了。
果然見他低喘著攢眉,抹了下臉,神色陰陰的開口。
「剛才……我失控了……如果弄傷了妳,我很抱歉。不過我得說,妳確實有惹惱男人的本事,這是我第一次對女人動粗。」
意思是她受到這樣粗魯的對待,責任還在她身上。藍掬雲冷著嬌容,道:「把自己差勁的行為怪到女人頭上,這跟指控一個遭到強暴的女人,不該長得太迷人一樣低級無恥。」
「妳……」他氣極反笑,這女人那張嘴真的真的讓人很想撕爛它。「好,我走,我走了之後妳就不要求我回來。」
「你放心,不會發生這種事的。」求他回來?那是絕不可能的。
天殺的,這女人……簡直可惡透頂!
*** *** ***
牽著阿沙布魯坐在公園的草地上,藍掬雲仰頭看著湛藍的天際。
提早結束了!她一度以為會拖到整整兩個月的,然後在「緣來義大利餐廳」享用一頓料理後,再分手的。
可惜竟是在那樣狂暴的情形下說再見。
還以為以他的個性會比其他人還爽快,結果竟然差點演出了一場強暴戲。
是了,以他那種張狂跋扈的個性,豈會容得了別人先說分手,應該只有他甩掉女人,不會有女人甩掉他吧。
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了,一定是面子拉不下來。
今天請了一天的假,明天是要如平常一樣去上班,還是乾脆辭職?揉著阿沙布魯的頸子,藍掬雲垂眸思忖著。
「汪汪汪……」美麗的姊姊,我來了。
抬頭看到總裁迎面奔過來,她輕輕蹙起眉。她都已經跟牠的飼主分手了,牠為什麼還來找她?
一見到牠,阿沙布魯立刻變得興高采烈,追著總裁的屁股跑。
「嗚汪……」走開啦。站在離藍掬雲手裡繩索幾步遠之處,讓牠無法接近自己,總裁再吠叫,「汪汪汪汪……」姊姊,妳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出來散步?她一向都在傍晚時才會牽阿沙布魯出來的。
「因為我今天沒去上班,我想我可能要另外找工作了。」她笑了笑。
「汪汪汪汪……」姊姊,妳心情不好嗎?總裁水藍色的眼眸骨碌碌的瞬住她。
「不會呀。」她再露出笑容。
「汪汪汪汪汪……」可是妳的眼神看起來好像很寂寞,笑容有些悲傷耶。
她愕住。她的眼神寂寞?為什麼連條狗都這麼說?「你……看錯了吧。」她為什麼要悲傷?她又沒有被什麼人遺棄,怎麼可能會再感到悲傷,一定是總裁亂說的。
忘了一旁有條對牠屁屁虎視眈眈的阿沙布魯,總裁走了過來,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汪汪汪汪……」妳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
她輕咬著下唇,注視著那雙璀璨如藍寶般的眼眸,「謝謝你,總裁。」伸手撫著牠的頭,她的心裡浮起一抹暖意。竟然有一條狗在關心著她。「你餓了吧?我回去煮飯給你吃。」
起身,拍拍身後的塵土,阿沙布魯反常的沒有追著總裁屁股跑,只是靜靜的走在她腳邊,彷彿也有些明白藍掬雲低落的心情。
*** *** ***
「你說什麼?取得的樣本太少,無法進行更準確的比對!當初怎麼不多拿一點呢?」
「那種情形下怎麼可能多拿,你以為他會乖乖站著不動,讓你予取予求嗎?當時派去的人能拿到那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惡,好不容易才弄到四叔的樣本,可以進行比對了,這樣下去要拖到什麼時候。」
「看來得再取樣一次了。」
「還要再派人用同樣的方法嗎?」
「你以為他是笨蛋嗎?一旦讓他起疑,打草驚蛇了,想從他身上弄到樣本就很難了。」
「那麼這次要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吧,我一定要整垮他不可,看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我們面前囂張下去。」恨恨的男聲做了結論,片刻後,數名男女陸續離開陽明山上的某間別墅。
*** *** ***
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約會,個個長得都比藍掬雲窈窕出色,可卻怎麼也無法平息胸口那抹一直在隱隱悶燒的怒火。
一個禮拜了,殷琰閉上眼,還會想到那天去找藍掬雲時,兩人爭執的情形。
他身邊不是沒有女人自動求去,可不曾有過一個能令他如此的氣惱震怒。
她連工作都辭了,擺明了要跟他劃清界線。
以她的個性是不可能回頭來求他的,對這點殷琰很清楚。
躺在床上,他突然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她和男友分手,是他阻止了那個忿怒的男人,當時他似乎詛咒他會比他下場更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