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夢的嘴角往上翹,一掃先前的陰霾,晦澀的心情有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她真佩服自己的天才,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辦法。
雖然她人單力薄、孤軍奮戰,不過憑著不服輸的精神,最後一定能力抗眾敵,成為最後的大贏家。
她堅定的深信著。
事不宜遲,她要擬出一份作戰計畫,完美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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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最新一季的ESCADA性感洋裝,化著最新流行的彩妝,足蹬Gucci三吋細跟涼鞋,姚嘉夢緊緊挽著身旁男人的手臂,抬起頭衝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垂眸接收到她愛嬌誘人的模樣,陸子權的目光轉為深濃。
以往幾次的「例行約會」,她從來都吝於給他好臉色瞧,更遑論對他如此熱情友好了。
可今天是怎麼了?就連剛才用餐時,她也不斷以一種示愛的眼神望著他,用她那雙刻意妝點過的大眼睛頻頻對他放電。
距離上一回約會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前後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不免讓人起疑,懷疑她改變的背後有何動機。
「姚小姐……」陸子權生疏的喚她,一直以來,他們都維持著陌生而疏離的關係。
除了在彼此家人面前,他們會故意表現出熱戀情侶的親密樣,欺瞞眾人耳目。
他之所以願意配合,是因為效果還不錯,他那個熱心過頭又略嫌天真的老媽,只交代他要好好對待姚家千金,倒是不再催促他結婚。
但他相信她也清楚,這伎倆終有失效的一天,而且很快就會來臨。
聽到他疏遠的稱呼自己,嘉夢不由得噘起紅唇,嬌聲抗議道:「都相識一個多月了,還叫我姚小姐?」
陸子權撇撇唇,直勾勾的盯著她嬌嗔的神態,瞇起黑眸哂笑道:「妳又在耍什麼花樣?」
經過這一段日子的「交往」,他對她雖然談不上瞭解,但也算有粗淺的認識,她絕非那種沒心機的單純女人,腦子時時刻刻都在運轉,醞釀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的質疑令她蹙起秀眉,語氣極為失望。「你怎麼這麼說?」
陸子權挑起眉,不著痕跡的審視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試圖揪出她搞怪的蛛絲馬跡,拆穿她無聊的把戲。
為了不露出破綻,姚嘉夢不斷自我催眠,要表現出戀愛中女人的精髓,總之,卯足勁撒嬌就對了。
她很慶幸他長得人模人樣、高大英挺,要說服自己已經愛上他還不算太折磨。
「不然該怎麼說?」陸子權笑得很敷衍。
「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更進一步,不要一直滯留不前。」姚嘉夢低著頭,幽幽地道。
「更進一步?」他先是狐疑,爾後嗤笑出聲。「這裡沒有別人,妳又何必言不由衷,自欺欺人?」顯然對她有所提防。
可惡!她就不信騙不過他。
姚嘉夢咬咬唇,重新調整情緒,再度施展ㄋㄞ功。「我是認真的。」她偎進他的胸膛,語調軟儂。
陸子權低下頭,一股怡人幽香驀地襲進鼻腔,干擾他的思緒。
大膽一點……再大膽一點……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張開手環住他的腰,將臉枕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
她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陸子權感到詫異,但並未將她推離。「妳這是幹什麼?冷嗎?」他的聲調低沉了幾分。
這男人對她有戒心,真棘手。嘉夢攢緊眉心,決定再接再厲,如果騙不了他,那接下來就沒戲唱了。「嗯……是有點冷。」她漫不經心的應和,將他抱得更緊。
「姚……」陸子權斂起笑,英俊的臉孔顯得嚴肅。
「叫我嘉夢。」她抬起小臉,甜甜的糾正,然後一不作、二不休,踮起腳尖在他有型的下巴印下一記吻。
他伸手攬住她的纖腰,讓兩人的下半身更加貼合。
「唔……」嘉夢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直覺的想反抗,卻在扭動了幾下之後猛然回神。
不行!她不能被情感及好惡沖昏頭,忍耐!要成功,必定要有所犧牲。
她把自己當作是演員,正在上演親熱戲碼。
她會熬過去的。
嘉夢再三的替自己做心理建設,才不致於掙脫他的觸碰,並狠狠的踹他兩腳。
她仰起頸子,笑容好甜膩,卻反覆的在心中咬牙咒罵:大色狼!來者不拒的大色狼!
陸子權深邃的黑瞳釀著幾分興味,低下頭,以鷹一般的姿態掠奪她如玫瑰綻放的唇瓣。
姚嘉夢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眸,腦子一片空白。
他本打算淺嘗即止,試探她的反應,卻被口中柔馥嬌軟的觸感吸引,逐漸加重力道,反覆吸吮舔弄。
他加強攻勢,矯捷的舌鑽進她的檀口,誘惑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戲。
她的口鼻充斥著他好聞的氣息,如同迷魂藥般讓她感到四肢發軟、腦袋發昏,一時之間忘了該怎麼呼吸。
直到一道電子聲響連續在空氣中迴繞,霍地驚擾了她迷亂的神經,她才恍然驚覺自己竟然失守的投入他的吻……
大白癡!
雖然她很想生氣翻臉,並且甩他兩巴掌當作回禮,不過,戲既已開演,便無法走回頭路。
她明明握有主控權,怎麼反而感到受到牽制,渾身不對勁。
口袋裡的手機持續響個不停,陸子權離開那柔軟甘美的唇,掏出手機接聽,口氣欠佳。
由於站得很近,加上手機的收訊效果太好,電話彼端的說話聲,嘉夢聽得一清二楚——
那是個聲音比她剛才裝出來的還要嗲上好幾倍的女人,正在傾訴著她的思念,感覺得出來很寂寞難耐,苦苦哀求著想要見他。
好肉麻——嘉夢忍不住作嘔。
「乖,過一會再去找妳,嗯?」陸子權捺著性子安撫。
那麼花心,小心得性病。姚嘉夢壞心眼的想。
「一定喔!我在飯店等你……」電話中的女人飢渴的口吻,簡直跟0204電話女郎沒兩樣。
該出面搞破壞了——嘉夢趁其不備的奪過他的手機,以「正室妻子」的語氣回絕對方:「子權不可能去找妳,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