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把亮晃晃的刀真實存在著,安德列絕對會以為這是性遊戲的前戲,跟事實毫不相干。
他暗忖,要是能慫恿她拍A片裡的SM女王,肯定比日本的飯島愛還紅。
「你看不見我是個英俊多金的公子嗎?」他還是不相信天下有能拒絕他的女人。
墨夏昨冷冷的說:「我要是不小心在你臉上劃個圈圈跟又又。不知道你還英俊得起來嗎?長頭髮的娘娘腔!」這重擊夠讓他陽萎。
有些人就是天生賤種,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芳名嗎?」雖然她講話傷人,他不介意,看她美麗的小手將一把瑞士刀耍得虎虎生風,簡直是帥呆了。嗚……他一見鍾情,眼睛冒出粉紅色的愛心。
他願意拜倒在她的小禮服下,做她的愛奴,獻上他迷人的屁股供她鞭策驅使……呃……哦,他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看他一點也沒有迷途知返的表情,墨夏昨毫不憐惜的割破他一件上萬元的西裝褲。
「別來妨礙老娘辦事,下次可就不是一刀這麼便宜你!」一個甩手,瑞士刀消失了,她又恢復千嬌百媚的可人兒。
一個女郎如此多面目,邪門得緊,可也正點透頂。
「哇塞!」安德列握緊拳頭,狂喜的大喊一聲。
一件西裝褲算什麼,如果這個神秘的東方女子願意,他不介意奉上內衣褲供她割著玩,哦,就算要他的肉!他也願意,哦,他的女神、他的蜜糖、他的安琪兒,他發誓,一定要把上她!
墨夏昨一抬足就把安德列當作蒼蠅拋在腦後,她攔住一個矮胖的男人。
男人的症頭似乎都一個樣,她鳳眼一揚,矮胖男人那色迷迷的表情比前一分鐘才解決的痞子還叫人不爽。
可以,意淫非禮,帳目又多一條收入了。
「黃董。」她純粹是公事公辦的口吻,聽在有意的人耳中卻變成靡靡之音。
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搓著「兩隻蹄子」,黃建國收了一下怎麼也縮不進去的大肚腩。
「美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才說著,他那不規矩的手就要摸上墨夏昨光滑的下巴。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的好,免得等一下後悔來不及。」
她只射來一個眼神,黃建國就呆住了。
可憑他見多識廣,嘴巴還是不饒人的想扳回一城。
「只是摸一下,全身安金粉的女人老子不知道碰過多少,你嗆,我喜歡,開個價,我沒有第二句話。」為了表示他不拖泥帶水,是個慷慨的凱子,他炫耀的拿出支票本準備撤錢釣馬子。
「黃董,你臉上的眉毛看起來有點礙眼,顯然迫切需要我的服務。」那兩撇稀疏的三角眉擋住他識人的眼睛,有必要剔除,這一來,他應該能把對方看清楚,不會動不動就拿錢砸人。
世界上有錢人數也數不完,他算哪根蔥!
墨夏昨沒有給黃建國喊痛的時間,他只覺得眼睛上頭一涼,毛屑輕飄飄的掉在他的塌鼻子上。
「謀殺啊……」他想喊救命的聲音還在喉嚨口轉,墨夏昨作勢要他閉嘴。
「黃董,你要嚷嚷我是不反對,頂多我犧牲一點,陪你被這麼多的名人貴族當稀有動物看,不過別忘了,你少了可以見人的眉毛,咯咯……我可是好心提醒您喔。」
黃建國氣得老臉一陣黑、一陣白。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會是他大老婆派來抓贓的吧?哼,諒她沒那狗膽!
「小女子專程為您送帖子來的,請笑納。」掏出「武林帖」,墨夏昨放進他肥嘟嘟的手中。
「這是什麼玩意?」他齜牙咧嘴,忿忿的想一口吞下墨夏昨。
「內容我家的律師很詳細寫在上頭,你慢慢參詳。」
黃建國動手就想撕了那張紙。
「黃董,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闖江湖,就算最末微的事也要考慮清楚,你把這份律師存證信函撕了,後果可是比你能想像的還嚴重一百倍。」就是有人給臉不要臉。
她不想多費唇舌,工作告一段落,該回她下榻的小飯店洗個澎澎澡,明早搭第一班飛機回台灣。
「是誰派你來的?」色慾薰心是一回事,牽扯到他的身家財產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你幹的好事自己應該最清楚啊,舉例來說好了,包括侵佔子公司的錢、對下游廠商收賄、欠債不還,還有強迫公司女職員給你暖被……啊,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有沒有漏說了什麼?
「總而言之,帖子裡寫得明明白白,對牛彈琴有失我的風格,你慢慢參詳,不明白的地方一通電話,請打到我的公司來,我備有專門律師講解,一分鐘只酌收五十元。」扳著白皙的指頭數落他的罪狀,她的態度輕描淡寫得叫人咬牙切齒。
她那模樣激怒了黃建國,她是來挖底的。
「媽的,我就不相信她能拿我怎樣!」看著墨夏昨款款消失的曼妙背影,他皺起眉,眼神轉回手中的帖子
哼,他黃建國收到口袋裡的錢誰敢要回去?一個小小的討債公司能拿他怎樣?
武林帖被他揉成一團,本來想順勢丟掉,一遲疑,把給巴巴的紙張舒開,折了兩折放回西裝口袋。
「黃董?您認識剛才那位美女?」無聲無息的人影來到黃建國身邊,伴隨一口流利的國語。高瘦的身軀,單單足下那雙羚羊皮的威基伍德鞋就讓同是男人的黃建國失色不少,更遑論一身頂級的手工費洛加蒙休閒衫。
他是這場拍賣會的主人,想不到他會主動過來跟自己說話,簡直比面見英國女皇還感到榮寵。
「不過是個妓女,已經被我打發了。」黃建國剛才一臉暴戾的凶狠樣,在見到來人後馬上變成阿諛。
「哦。」不凡男子眼中閃過令人費解的神采,他招來一邊的秘書,「記清楚這位台灣黃董的臉,將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是。」
黃建國臉色敗死。
他到底是哪裡得罪這個富可敵國的男人?想不出來、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