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迎合品嚐,虛弱的身子和怯弱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煽動性的吻,她昏厥了過去。
一感覺到口腔中溫軟隨著懷中的人兒癱瘓,藍非警覺地抓住她要往下滑的腰。
看見她昏厥過去的脆弱模樣,他好想捶心肝。
她什麼都跟別人不一樣,就連他做視群倫的吻都會讓她昏倒,她還真是會糟蹋他的男性自尊啊!
他以迅速沉重的吻在她額頭做下印記。「記下我的吻,有一天你會親口說要我的。」他要的不是她的屈服,他要她的愛。
「寶少爺,鹽水來了。」洗秋驚天動地的腳步聲想叫人忽略都難。
「催吐,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連她肚子裡的胃液也要讓她吐得一乾二淨。」把無鹽放回枕上。「還有,這藥盅的藥膳是誰熬的,」他是好脾氣,不過誰也別想把他當笨蛋耍。
「是小廚房送來的,說是夏小姐吩咐的。」洗秋大氣也不敢多喘,都是她的疏忽,要不是她粗心大意,她的主子哪會雪上加霜,中了卑鄙小人的暗算!
她在親王府長大,官小姐們的伎倆她看多了,卻沒防到有那麼一天會發生在自已主子的身上。
「夏子莞。」夏子莞是他金字塔排名第九的收藏品,是個識大體的小家碧玉,他就是喜歡她的體帖溫柔才讓她住進來的。
「送藥來的人是這麼說的。」
「那送藥的人你認得,循線追查,按圖索驥,他懶得計較是看事情的,有人一再挑釁他的脾氣,既然這麼看得起他,不陪著似乎說不過去,他就隨便應付一下那個鬼祟的小人吧。
洗秋搖頭。「經寶少爺這一說,想起來,那個姊妹眼生得很呢。」
「等小姐醒來,讓洗大嬸熬碗清粥給小姐暖肚,你在小姐的屋裡加張床,往後就跟小姐作伴。」
「好那,寶少爺的意思是……洗秋有個主子了?」一直以來她只是一廂情願地自認是無鹽的貼身侍女,這下寶少爺親口欽點,她名正言順,再也用不著妾身未明地當地下婢女,哇,好……好好喔!
「只要你肯用心照顧小姐,首席侍女的寶座就是你的。」這丫環,真可愛。
「謝謝寶少爺!」洗秋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恭送藍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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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瓷莊。
「結果出來了?」昏暗的密室傳來好聽的詢問男聲,像是扇子擂風的聲音在寬闊的空間隨著空氣流動。
燈光一亮,黑暗消失無蹤。
一張孤傲的臉對上藍非。
「是金屑和黃銅,沒有超過人體能接收的份量。」迷離的眼神沒有什麼重大的情緒,陰峻的五官,眼下的疤在燈光下搖曳著屬於過去的桀駕不馴。
「她的身體這麼爛,連一些微未量的金屬性東西都適應不了?」用扇柄托住下顎的藍非不解。
「是僥倖她的體質跟一般人不一樣,這,你也有得挑?能救回她一條小命你就該偷笑了。」戈爾真一棒子打回去。
就因為她與眾不同的體質,才能在短時間內發現被別人當做了眼中釘,這算幸運才是。
「她那麼單純會跟誰結怨?」戈爾真沉沉地笑起來,低冷的笑聲迴盪在擺滿櫃子的空間內,重重的暗影陰森又沉重,使人不寒而怵。
「拜託,沒人叫你笑,夜梟的聲音也比你的狗吠還好聽。」藍非猛搓胳臂。
「多使點勁看牢你的未來老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就要打一輩子光棍嘍。」戈爾真好心情地拆他的台。
「這點請儘管放心好了,想當我藍非老婆的人排到沙漠去了,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死性不改的傢伙。」
「別嫉妒我到處有人愛,誰叫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比你這個姥姥不疼、爹爹不愛,沒人要的孤僻鬼受歡迎。被那麼多人喜歡,有時候我也很煩惱呢。」
「誰像你好胃口?家花、野花、喇叭花都好,小心貪多嚼不爛。」受不了!
「要你管!我只是請你來幫個小忙,沒包括還要接收你的風涼話!」
「我是旁觀者,旁觀者清。」其實戈爾真很明白藍非漫不經心的外表下有顆精明能幹的心,只是他不愛計較,因為外貌倍受寵溺,要風有風,要雨得雨,他很知足,即便被旁人佔了便宜他也笑笑就過去了,所以在某些別有居心的人眼中,八荒飛龍的老四跟敗家子同定義。
「你是存心看我笑話,巴不得我栽跟頭!」藍非太瞭解自己的結拜兄弟,牛就是牛,不管牽到哪裡,就算剁成牛肉片還是牛,他寧可巴望老天爺下紅雨,也不敢奢望牛會轉性。
「你的笑話己經夠多了,還記得前年的爬牆行動?從某名花的閨房跑出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還有,幾個月前勾欄院的台柱和官家千金在西湖畔大打出手,哈哈,最近我更聽見京城第一花魁宣佈要收山從良嫁入豪門的消息,你放肆到這種地步,不會出問題才怪。」
「哇,我從來不知道殺伐神龍戈爾真也對市井流言有興趣,怎麼,轉性了?」什麼憂患意識好像都跟藍公子無關,他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
戈爾真翻白眼以示警告。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聖旨下來了,要你擇期完婚。」
「我又還沒收到,不算。」他把聖令當做什麼啊!
「口氣不同,看上去你是栽在那個無鹽女的手中了?」戈爾真不成戈爾真,今日的他有別於往日的沉默寡言,聒噪得可疑。
「你說呢?」想套他?門都沒有!
「我很窮,別想跟我要紅包。」
「老六,你有心事?」太反常了。
別人他不敢打包票,戈爾真的寡言誰跟他都沒得拼,還有,他討厭人群,要他主動上街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杯弓蛇影。」他撇開臉,調侃地自我嘲弄。
「不明不白的,本公子只對猜女人心有耐性,你別考驗我對兄弟的感情嘛,這樣不好。」
「誠實真是你最大的優點。」戈爾真站起。「我還有事,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