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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溫婉微微喘著氣,最後恢復了一些理智輕說:

  「俊逸,我該回家了,太晚二嬸會不高興……」

  他意猶未盡地將身子移開,眸光熠耀地凝睇她好一會兒,才又發動引擎,繼續開車。

  在嚴家巨宅前,俊逸剛停下車便邪笑地瞅著她說

  「我可不可以……」

  他又要靠近過來,她怕被家人看見,便一手擋住他,氣急敗壞地笑啐道:

  「不行!別太貪心I」

  他還想說什麼,她卻嬌羞地趕緊跳下車,一直望著她左入巨宅內後,俊逸才將車緩緩駛地開去。

  進入大廳內,家人顯然剛用過晚餐,梅姨正在飯廳裡收撿,小嚴和文書在茶几上下象棋,嚴太太則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新聞報導,仍是不見亞凡的蹤影。

  溫婉有些心虛地低喚一聲:

  「二嬸,我回來了。」

  嚴太太眼皮抬也沒抬地冷聲應道:

  「應該在外面吃過大餐了吧?我可沒叫梅姨留飯菜!」

  「呃,吃過了,我……」

  她正感到進退兩難,嚴太太又說:

  「你好像跟羅俊逸越來越熟了嘛?今天還收到他寄來的包裹——文書,那包裹呢?」

  文書暗地朝好溫婉扮了下鬼臉,連說:

  「噢,我放在樓上了,二姐,我們上去拿!」

  這正是替溫婉省掉被盤問一番的麻煩,她連忙乘機和文書一直上樓去。

  到了二樓文書的臥房裡,文書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包裹,故意不遞給她逗著說: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怎麼謝我?」

  她實在想不出任何俊逸要寄包裡給她的理由,而且他剛才怎麼連提都沒提?她焦急地伸手要掄,直笑罵道:

  「你這小鬼,就會揩我油!」

  她搶過包裹,坐在文書的床鋪邊拆封時,文書又說:

  「二姐,我實在搞不懂,你幹嘛那麼怕我嗎?這房子以後就是你和大姐的了……二姐,你到時候不會趕我和媽搬走吧?」文書滿面憂戚,一臉認真地問道。

  溫婉心疼不忍地輕拍了他一下,笑答道:

  「呆小孩,你別胡思亂想,這個家裡就只有你和我還能講講話,我才捨不得讓你搬走?」

  溫婉眨了眨濡濕的眼睛,低頭看著手上已拆開的一盒精美的高級巧克力禮盒,心頭霎時泛起甜甜軟軟的感覺。

  俊逸說要送她鮮花、巧克力,她還以為他只是在亂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送了。

  她翻找著有沒有附上小卡片,遍尋不著之際,文書已嘴饞地替她掀起蓋子嚷道:

  「哇!我正好可以補充一下糖分!二姐,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羅俊逸?」

  文書從各形各狀的巧克力中挑起一顆送入嘴裡,溫婉則乾脆把整盒糖塞進他手中笑說:

  「如果我把巧克力全送給你吃,你能不能少審問我幾句?」

  「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來聽聽嘛!搞不好我還可以學個幾招!」

  溫婉沒好氣地拍了他後腦一下,難抑喜色地斥道:

  「人小鬼大!喂,缺乏糖分也別這樣猛啊!以後變成一隻胖豬,看哪個女孩子願意讓你追?」

  文書嘻皮笑臉的頂嘴道:

  「我去追人?我的行情才沒那麼差哩!哎,這巧克力真好吃,一定花了羅公子不少銀子,這裡面還有包……」

  話還沒說,文書突然一臉痛苦地緊抓住自己胸口,連人帶糖地滾跌到地毯上,溫婉笑瞪著他說:

  「神經!又在作怪!文書……文書?你怎麼了?是不是腎臟又痛了?文書……?

  文書顯然不是在作怪,也不是老毛病發作,他緊閉雙眼地猛搖頭,呼吸困難得說不出半句話,只在痛苦地扭曲打滾。

  「文書!文書……」

  是那盒巧克力?難道巧克力裡也像那瓶欲加害二叔的香檳酒一樣,被人下了毒?

  這個念頭疾閃而過,溫婉只覺恐懼萬分,腦海中頓成一片空白……

  第七章

  嚴文書被送進醫院急救,灌腸洗胃地折騰了大半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卻仍不見醫生從急診室出來。

  在送文書入院的同時,溫婉也向警方報了案;溫婉和嚴太太在急診室外的走廊焦急地等候,不久,張組長尚未開口問話之前,溫婉便急急說道:

  「張組長,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羅俊逸做的,一定是有人冒名想毒害我!」

  張組長沒表示任何意見,只冷靜問道:

  「那盒巧克力呢?」

  溫婉將一隻塑膠購物袋遞給他,邊說:

  「都在這裡面,還有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紙信封,那上面寫有我的地址,寄件簡單地寫著『羅氏開發公司』和『羅俊逸』等幾個字,但是我相信那絕不是俊逸的筆跡!」

  張組長小心翼翼導接過來審視一番,他正檢查著信封上的郵票時,溫婉又接說:

  只是普通包裹,沒有掛號,上面蓋著台北郵政總局的郵戳。」

  「而羅氏開發公司在……」

  「在東區!誰會為了寄一件包裹特地從東區跑去郵政總局寄?而且也沒有人會笨到要謀殺人,還寫著自己的名字,對不對?」

  「嚴小姐,你似乎已經把案情研判過一遍了!」

  張組長不輕不重的說完,然後望向坐在一旁泣不成聲的嚴太太。

  他踱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關切的說道:

  「嚴太太,你先別傷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嚴太太抽抽噎噎地位說:

  「我下午收到包裹,沒想到晚上就……」

  溫婉走近前去,滿心不安、懊悔地說道:

  「二嬸,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拿那盒糖給文書吃。」

  張組長抬起眼來說了句公道話:

  「嚴小姐,你也別太自責!誰也想不到那盒巧克力會被人事先下毒,早晚一定會有府上某一個人吃下,所幸發現得早,而且只有一個人中毒。」

  嚴太太的哭聲更加淒厲,溫婉六神無主地喃道:

  「這件意外,一定跟謀害我二叔的是同一個人……」

  張組長但感一個頭兩個大,略顯煩躁地反問道:

  「如果有兩個兇手,你是指在香檳中下毒的那一個?還是用你的拆信刀行兇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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