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煞到小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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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為什麼?就算妳想唸書,想參加考試,也沒必要和我斷了聯絡啊!我可以陪妳去圖書館,也可以幫妳搜集資料,跟妳一起熬過--」

  她一副相當困擾的樣子,戳著他的胸膛。「嘖,你真的很笨耶!這就是我討厭理工系男生的原因,呆頭鵝!難道你看不出來我要跟你分手嗎?」

  荊爾勳箝制她的皓腕,墨黑的眼眸透著受傷的神色。「蕾蕾,妳究竟在玩什麼?」

  他堅定的眼神撼動她,心裡又是一陣溫柔的扯痛,忍不住在心底祈求著:拜託,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太多的溫柔和寵溺會絆住我的腳步,讓我離不開啊……

  她慌亂地別開眼,不敢看他,雙手推拒著。「我才沒有在玩什麼遊戲,談分手就分手,哪有那麼多廢話可言。」

  「為什麼突然想分手?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他的眼神蘊起怒意,稍稍使勁握住她的皓腕,痛得她皺起小臉。

  「不愛了,想走不行嗎?」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他不肯相信,才幾天的光景,耳畔還依稀迴盪著兩人許諾的美好未來,而如今她卻轉身說要走?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你,是假裝自己在喜歡你,我說的一切都是假裝的--」

  荊爾勳乘隙箝制她的下顎,炙熱的唇覆在她倔強的小嘴上,強硬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狠狠地吻住她。

  蕾蕾錯愕地瞠大水眸,雙手掄拳搥打著他的胸膛。

  他加重力道扣住她的纖腰,恣意地將舌頭滑進她的唇裡,霸道地探索她的甜蜜,企圖要撩撥起她體內的熱情,證明她的情是真的。

  良久,她屈服在他的熱吻裡,眼底隱約含著淚光。她好不容易才阻止自己奔向他的懷抱,他怎能如此霸道又任性呢?

  她恨恨地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彼此口腔裡泛著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放開她。

  「我根本不愛你!我是記恨你以前戲弄我、欺負我,所以才會設不計謀要當你的女朋友,直到你喜歡我後,我再拋棄你!」她喘息著,撫著紅腫的唇。

  話甫落,她連忙奔出他的辦公室,定到自己的座位上,將收拾好、放在紙箱裡的私人物品捧起,連跟同事道別的心情都沒有,就傷心地步出大樓。

  她的說法教荊爾勳難以置信,他拭著唇上的血漬,步出辦公室後才發現她早已離開,他立即快步衝下樓,在人行道上找到她的身影。

  蕾蕾感覺到身後有一陣向她奔來的倉皇腳步聲,一回過頭就看到荊爾勳既挫敗又憤怒的臉龐,狂熱的眼眸隔著鏡片瞪著她。

  她不敢看,怕看了會心軟,偽裝的決絕會潰堤,會忍不住奔向他溫暖的胸瞠,貪戀他的呵護。

  她捧著紙箱走著,他在後頭跟著;她跳上捷運,他也跟著搭上;她坐上公車,他依舊跟在身後。

  終於,他亦步亦趨的行為惹火了蕾蕾。

  她回頭瞪住他,低吼著:「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都說自己不愛你了,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她站在街心,壓抑住內心苦澀的感覺和激越的情感,大聲斥責他。

  她拒他於心門之外的舉止教他難受極了,他保持沈默,以冷冽的眼神控訴她的絕情。

  「如果你再跟著我,我就去報警,說你是變態跟蹤狂!」

  「我只是想跟妳要回一樣東西。」他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望著她,忽然之間,覺得兩人好像隔著一個世界。

  她飄移的目光偶爾透著哀傷,有時出現掙扎,和以往的清澈坦白不同。為什麼?她究竟是怎麼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她悍悍地回斥。

  「我沒有要跟妳拿錢,只是妳偷走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沒有這個東西我沒有辦法繼續活在世界上。」他低沈的語氣透著悲哀,泛紅的眼眶令人不捨。

  「雖然我稱不上是個很正直的人,個性也有一點小無賴,但是我不會做出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否則我會去法院按鈴控告你譭謗!」

  她轉過身,急欲離開,但荊爾勳的話卻拉住她的腳步,令她的心緊緊地揪住,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妳偷走了我的心!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妳甜美又淘氣的笑顏就俘虜了我的心,害我的心失去了平日的活力,整個人變得食不知味,輾轉難眠,心不在焉,腦海裡、眼裡、心裡想的、念的、看的全都是妳!只要妳把我的心還給我,我就走!」他站在她的身後,聲嘶力竭地大喊,全然不顧行人投以驚訝的目光。

  他深情的告白令她的心跳得好快,強忍已久的淚水一波波地奪眶而出,淹沒了她的視線,但是她不敢回頭,怕一回頭會心軟。她邁開步伐,愈走愈急,最後奔出人群中,跳上計程車離開。

  荊爾勳定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冷冽的寒風灌進他單薄的襯衫裡,但他卻不覺得冷。

  他以為自己的告白可以喚回她,但是她竟走得這樣急,好像一刻也不想待在他的世界裡……

  第十章

  「名人中醫診所」經過一陣性騷擾風波之後,兩位林姓女子在地方人士的陪同之下,聲稱自己是因為躁鬱症犯了才會大鬧中醫診所,誣蔑徐聲彪的人格,她們在報紙上登了小小的道歉啟事。

  雖然,昔日門庭若市的光景不再,但起碼也證明了徐聲彪的清白。漸漸地,開始有病人回到診所裡。

  蕾蕾辭去「卓爾電通」的助理工程師一職後,決定報考學士後中醫考試,白天在診所幫忙,晚上則到補習班上課。

  女兒的決定令徐聲彪感到欣慰,覺得總算後繼有人了。

  她和葉夢臻也達成協議,只要她離開「卓爾」、離開荊爾勳,一年之後就可以如願拿回底片了。

  坐在掛號台的位子,她桌上攤著補習班的課本,但心思卻飄揚到荊爾勳的身上。

  在人生的旅程上,這一跤讓她摔得又痛又慘,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她的心有了裂痕,再也補不齊了。她收斂起嬌蠻的個性,不再像以前一樣是個率直敢言的小辣椒,凡事會多給人留一點餘地,免得又招惹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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