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後你只要將你的手放在這上面,就可以進去了。」
裘子言試驗的將門關上,然後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上面,喀一聲,果然門又開了。
「電梯的密碼是O2O4,只要輸入這四個號碼就可以了。」辛亦帆說完後,推開門先走進去。
O2O4!男人果然都是色魔,連密碼也用這種特殊的數字。
「我今天去找過你爸爸了。」
「你找我爸爸做什麼?」
「去替你求情,希望他能原諒你。」
「我爸一定不會輕易原諒我了。」她垂頭喪氣,一臉如喪考妣的哀戚臉孔,「我下午回家拿了些換洗衣服,我媽媽不但沒有留我,還用很冷漠的語氣要我東西收好了就趕快走,我想他們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一想到媽媽那冷淡的表情,就讓她難過不已。
「你也別想太多,你爸爸只是在氣頭上,等氣過了,你就可以搬回家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暫時住在這裡好了。」
唉,誰叫他是個善心人士,要是換作韋莛,鐵定馬上將她轟出去,管她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
「你真的肯讓我暫時住在這裡嗎?」
「我不答應,你會離開嗎?」
「當然不會。」
「這不就得了。」辛亦帆提著公文包,走回自己房裡洗澡。
裘子言忽然感到飢腸轆轆,於是轉身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找東西煮來吃。
十分鐘後,又是一碗熱騰騰的面上桌,吃著吃著,一想到媽媽下午對她的態度,她不禁悲從中來,鼻頭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忍不住就這麼落了下來。
從小她就最得爸媽的寵愛,不管做錯什麼事、犯了什麼錯,頂多也只被父親斥責幾句便沒事了。
這回她真有這麼不可原諒嗎?
愈想愈悲哀、愈想愈難過,她就這麼邊吃邊流淚,再用手背胡亂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但淚水很快又潰堤,落了下來。
她並不是那麼愛哭的人,怎麼今天眼淚就像壞掉的水龍頭般止不住呢!
剛洗完澡、頭髮還帶著水珠的辛亦帆走出房間,想到廚房泡杯熱茶,再到書房工作一會兒,卻不經意見到她在哭。
看來她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般不在乎!
「你哭了?」
「政府有規定我不能哭嗎?」裘子言來不及拭去淚水,乾脆耍番、口氣惡狠狠的回他話。
「當然沒有。」辛亦帆進廚房泡好茶之後,經過她身邊時,又對她說:「那你一個人慢慢哭,我不吵你了。」
裘子言聽了忍不住傻眼,眼淚也忘了再流。
這男人!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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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海,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周敏真一想到自己下午對寶貝女兒冷漠絕情的態度,就感到一陣心痛。
「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她好,你絕不可以心軟。」裘正海心裡也不捨,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今天辛亦帆去公司找我,他告訴我子言跑去找他,現在暫時住在他那裡。」
「你說子言住在辛亦帆那裡?」
「她回家拿衣服時沒告訴你嗎?」
「我怕自己心軟,連和她多說兩句話都不敢。我們對辛亦帆也不是很瞭解,子言就這麼和他住在一起,這好嗎?」
「他在商場的風評很好,我信得過他。況且他看不看得上我們的女兒都很難說,你何必擔心太多。」
「子言再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女兒,父不嫌子丑,你沒有必要把子言說得那樣不堪吧!」
「女兒是我們生的,就算她再不好,也是我們的心頭肉。她若是行為舉止能淑女些,講話斯文點,另外將那工作給辭掉,我就不必每天煩惱、擔心她到頭髮都白了。」裘正海歎口氣,「那天你也看到了,辛亦帆是個很有禮貌又斯文的男人,當初我說和她斷絕父女關係時,只是想給她點教訓,讓她別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陰錯陽差把她和辛亦帆湊在一塊,或許是老天要幫我們的忙,你說是不是?」
「可是……」
裘正海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著她。「敏真,你就別想太多,不會有事的。」
「男人的心總是硬如鐵。」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你也累了一天,先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別胡思亂想。」裘正海起身先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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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餐廳
韋莛中午和在百貨設櫃的廠商一起吃飯,同時簽下下一年度的合約。
吃著吃著,鄰桌客人傳來的對話,竟然令最痛恨道聽途說、聊是非八卦的他,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專心聽了起來。
「我說阿中呀,你不必太擔心阿裘,以她的聰明才智,絕不會被辛亦帆給欺負了。」
阿呆和蕭大中同屆,蕭大中對裘子言的心,他都看在眼裡。打從阿裘加入校刊社之後,阿中這個癡情男的眼中就只看得見她一人,卻傻得只將愛意深藏心中,至今已整整五年了。只是不說破,其它深知他心意的人也只好裝作不知。
「我怎能不擔心,先別說辛亦帆究竟是不是同性戀者都不確定,就算他是好了,他也會有男人的需要。阿裘的個性再強悍,但她仍是個女孩,若辛亦帆真的要對她怎樣,她能抵抗得了嗎?她住到他家裡去,根本是羊入虎口。」
韋莛聽到這,耳朵豎得更直了。亦帆家裡什麼時候藏了個女人?前幾天碰面吃飯,他怎麼完全沒提?
原來這小子也學人家搞起金屋藏嬌的遊戲!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阿裘的命呀!」
「阿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蕭大中死瞪著坐在眼前的罪魁禍首,他是憂心忡忡到一口飯也吃不不,他老兄卻一副老神在在大口扒著飯,「若不是你出的鬼點子,叫阿裘去調查什麼辛亦帆和韋莛是不是同性戀的內幕,阿裘也不會傻到直接搬到辛亦帆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