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叫她調查,可沒有叫她去犧牲。更何況辛亦帆還是阿裘她老爸替她挑選的乘龍快婿,若阿裘去相親,她和辛亦帆也一樣會認識。這一切其實都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凡人無法抗拒。」
「真的是天注定嗎?」
「雖說姻緣天注定,但也得事在人為。你若是一直愛她在心口難開,就算今天沒有辛亦帆這號人物,改天也會再出現第二個辛亦帆。」
「誒——」蕭大中聽到這,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阿裘的父親是個跨國企業的大老闆,我爸爸卻只是個在鄉下種水果的農夫,我們的身份背景相差甚遠,你叫我怎敢有高攀的念頭。」
「拜託,你書都白念了,虧你還是最高學府的優秀學子,怎麼會有這種迂腐愚蠢的觀念。」阿呆受不了他這老舊的門當戶對觀念,翻了翻白眼,「你要是再不跟她表白,等到阿裘成了別人的新娘,你就麥哭無目屎。」
「若她能幸福,我會衷心祝福她。」
韋莛真瞧不起這麼想愛又不敢愛的人,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和亦帆什麼時候搞起同性戀了,亦帆怎麼都沒通知他一聲?
結束了商業午餐,他先回公司上班,傍晚直接去辛亦帆的公司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我們不是前幾天才見過?」辛亦帆連頭都懶得抬,繼續做自己的事。
「想不到我這麼不受歡迎!」韋莛語氣怨歎,「既然這樣,我就不吵你了。」
辛亦帆在文件上簽下名後,將手上的萬寶龍金筆的蓋子套上,笑嘻嘻的說:「呵,看不出來你也會耍小孩子脾氣呀!」
「辛亦帆,你夠了沒!」每次講不到兩三句,他總會被他氣到吹鬍子瞪眼,他真是天生犯賤,才會繼續和他做朋友。
「別氣、別氣了。」辛亦帆繞出辦公桌,走到沙發坐下,「找我有事嗎?」
「就是閒著無聊才來找你喝一杯。」
「心情不好?」
「相反的,心情太好了。」
辛亦帆斜眼偷睞他一眼。喔喔,神情自若,但心中一定有鬼!「既然如此,身為你的好朋友,當然得捨命陪君子嘍。」
韋莛瞅著這像個笑面虎的朋友,他自己的個性一向大剌剌的,一根腸子通到底,說話做事從不懂得拐彎抹角;亦帆就不一樣了,他笑裡藏刀,狡猾得像隻狐狸、精明得近乎奸詐,老奸巨猾就是他這種人的專有名詞。
最重要的是他的「美貌」,是讓人對他鬆懈防備的利器,皮膚好到讓女人也嫉妒。所幸他們是好朋友,只是偶爾被他整著玩。若他是商場上的敵人,只怕他早已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讓我感到好害怕。」辛亦帆故作害怕的表情。
「怕什麼?」他都不怕被他給賣了,他有什麼好怕!
「怕你愛上我呀!」
韋莛聞言一愣,目瞪口呆的模樣說有多蠢就有多蠢。
「怎麼?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你才會如此驚惶失措!」辛亦帆就是愛捉弄他,沒了他人生真會少掉很多樂趣。
「難道外面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你真的是……」
「是同性戀嗎?」他早料到,韋莛絕不會沒事專程來找他閒嗑牙。
韋莛的反應像機器人似的點點頭。
「你不知道我已經偷偷愛你好久了。」說著說著,他伸手碰觸韋莛結實的胸膛。
韋莛被他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迅速如豹般敏捷的跳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哈哈哈……」辛亦帆看著他的動作,爆笑出聲。這人實在太好騙了!
「臭小子,你玩我呀!」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玩玩也無妨。」
「哪天你一定會被我扁得像豬頭。」
「誰被誰扁都不知道。」
「工作做完就快點定吧,少囉唆了。」韋莛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那個叫「阿球」的女孩子,說也奇怪,怎麼會有女孩子取名叫「阿球」?
「去哪?」
「去你家。」
「去我家?去我家看我媽呀,你自己的母親都不回去看看她了,你的孝心好像用錯地方了吧!」辛亦帆明知他的意思,卻故意曲解。
「我去你家看你媽媽幹麼,我是要去你住的地方。」
「做什麼?」
「沒事不能去嗎?」
「要喝酒外頭找個地方喝就好了,為什麼要去我家喝?」
「你真囉唆。」韋莛沒耐性和他在這邊魯,一把拉起他,「走了。」
「要走也得讓我把東西收一收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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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下班,在路上隨便買了便當當晚餐,反正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那個叫「阿球」的女孩子。
到了辛亦帆家,傢俱擺設一切都沒變,原本他就有潔癖,所有東西都要擺放整齊,並不因家裡多了個人而變得凌亂。
聊著聊著,從有話題聊到沒話題,再從沒話題生出新的話題。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別說韋莛期待見到的人沒個影,那扇緊閉的大門,就連只蚊子也沒飛進來。
會不會是他聽錯了,亦帆這裡根本沒有其它人,更別說是個女人。
「九點了,你還不回去呀!」辛亦帆下達逐客令。
「我今晚睡這裡。」
「睡這裡?」
「我又不是沒在你這裡睡過,你那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做什麼?」
「閒扯了一個晚上,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裘子言,幹麼不明說,玩了一整晚的諜對諜。」
「哇哩咧,你早就知道呀!你這人真陰險,明知道還裝不知,害我扯到不知怎麼扯。」
「從你莫名其妙胞到公司找我,我就猜你一定有事,而且還堅持不要在外面喝酒,我當然猜到你一定聽到關於我這裡住了個女人的事。」
「這麼說,你這裡真的藏了個叫阿球的女人?」
「她叫裘子言,是裘正海的獨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