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算塌下來,也會有人替她撐著,根本母需她去擔心。
裘子言盡情的在草地上奔胞,從這頭跑到那一頭,又從那頭跑回這頭,轉了無數圈後,終於累了、喘了,她才跑回他旁邊,躺成大字形,仰望著無垠蒼穹,眼前只有一片蔚藍和幾許白雲。
「辛亦帆,你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是嗎?」
「你的皮膚白得像個鬼,我以為你只是只白斬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坐在辦公室裡,靠張嘴就可以呼風喚雨。沒想到完全不是這樣,走了近兩個小時的山路,也不見你臉紅氣喘,還能保持著如此優雅的舉止!」
「這算恭維嗎?」
「除了我大哥之外,我可是從沒有讚美過別人。」
辛亦帆將麵包和水遞給她,走了那麼久的山路,她又奔跑了好一陣子,肚子應該也餓了。
裘子言起身接過來,不客氣的大口咬著麵包,吃相一點都不秀氣,卻更顯得她純真。
「其實你長得真的很帥,你知道嗎?」
「或許吧!」
「誒,想想上帝也真是不公平,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了,實在不該再給你一張如此好看的臉。」
「難不成你希望我毀容嗎?」
「就算毀了容,你有那麼多錢,再去整型就行了。」
「你為什麼想當記者?」他突地轉個話題。
「記者就像是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為社會舉發出黑暗的一面,有什麼不好?」
「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這是個很貼切的形容。」
裘子言幾口就將麵包送進五臟廟裡,灌了幾口水,吃飽後又馬上躺下來,閉起雙眼,感受夏日午後的微風。
天氣雖然熾熱,但在稀疏的樹蔭下,躺在舒服的草地上,彷彿是最舒服的床,沒多久,即傳出她平順的呼吸聲。
辛亦帆凝視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看著看著,竟然看傻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撥弄她額前的短髮。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才短短半個月,但他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種渴望。
在未來的人生裡,有她的陪伴或許也不錯!
裘子言睡得很香甜,辛亦帆躺在她身邊,面對著藍天白雲,閉上眼睛,感受風吹過耳邊的聲音。
直到快三點時,他才叫醒仍在熟睡中的她。「我們該下山了。」
裘子言揉揉雙眼。「幾點了?」
「快三點了。」
「喔!」她將鞋襪穿上,跳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走吧!」
辛亦帆帶著她往另一頭的方向下山,下山的路快了些,只花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大溪,他們在大溪的海鮮餐廳享用辛盛的海鮮大餐,回到台北時早已夜幕低垂、滿天星辰。
今天對他們而言,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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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報導
日前《真實內幕》雜誌披露,市議員沈少風於上次選舉時涉嫌買票賄選,最近更連劈三女,引起了社會輿論及議會中許多議員一致撻伐。近日來沈少風並未出現在議會,據聞沈少風的父親沈長春氣得暴跳如雷,甚至一度昏厥,所幸緊急送醫急救後並無大礙。
據沈少風助理轉述,沈議員否認劈腿,並揚言將對真實雜誌社和記者裘子言提出誹謗告訴……
辛亦帆看完整篇報導,馬上吩咐秘書去幫他買本最新出刊的《真實內幕》雜誌,翻開一看,揭發這個內幕的人果然是裘子言。
這種一味往前衝、不怕死、不怕惹麻煩的個性,也難怪裘正海要急著找個男人把她給嫁掉。
這個男人要有能力處理裘子言所惹出來的麻煩,而他絕對是有這樣的能力來保護她的人。
辛亦帆隨手將雜誌丟進一旁的雜誌架上,拿起電話撥打給趙廷安。
「廷安,麻煩你再幫我查查關於沈少風的事。」
「哪方面?」
「全部都要。」
「什麼時候要?」
「盡快。」
「OK,沒問題。」
沈長春的政商關係一向很好,在司法界也很有勢力,若沈少風真打算對裘子言提出告訴,只怕這一次她所惹出來的麻煩,不是裘正海有能力解決的。
裘正海怎麼說都是個殷實的生意人,對這種必須走偏門才能解決的事,他是束手無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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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風賄選、劈腿事件傳得沸沸揚揚,鬧得滿城風雨。
這期的雜誌也如裘子言所預期的大賣,雜誌才出刊三天,就已經銷售一空,不得不請印刷廠連夜趕工,加印了五萬本。然而讓她感到最高興的並不是雜誌大賣,而是撕了沈少風這個披著羊皮的大色狼的真面目。
她對自己的堅持感到十分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
雜誌社的同事為了慶祝雜誌大賣,今晚相約到夜店去狂飲一番。
裘子言也因為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多喝了兩杯,最後醉得連車都無法騎,只能由蕭大中送她回辛亦帆的住處。
她的步履有些蹣跚,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客廳內昏黃的小夜燈似乎不夠明亮,讓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東西,整個人往後倒彈了幾步,幸虧那「東西」及時伸出援手,才讓她免去跌成四腳朝天。
「奇怪,這裡什麼時候擺了個東西,也不先通知一聲。」裘子言不知是醉得腦袋不清,還是撞昏了頭,伸出手想將礙著她路的東西給推開。
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怎麼這「東西」就是沒移動半分?
辛亦帆剛在書房工作完,想出來倒杯水喝,再上床睡覺。
走到客廳,剛巧看見她開門,像個小偷似的偷偷摸摸溜進來,隨之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濃濃酒味,讓他忍不住蹙起眉。
他以為她會開燈,結果並沒有,她搖搖晃晃直接往他身上撞了過來。
「你喝酒了!」
裘子言努力睜開雙眼,終於看清楚眼前的「東西」,她呵呵笑著。「原來你就是那擋著我的路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