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琉璃不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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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妳可真厲害,才入學就有學姊挺妳。」

  「我沒有要誰挺我,學姊不要想太多,學姊有事請說吧。」

  「我聽說妳在和渚銘惟交往,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沒有和誰交往。」又是渚銘惟,為什麼她就是躲不過他的糾纏?打工夠累了,還要這樣受審,如果早知道來台北讀書會遇到這些事情,她真寧可在南部就學,至少可以和母親相依為命。

  「說謊!有人看見妳私底下和渚銘惟手牽手。」

  「那是學長強迫拉我的手。」

  毫無預警的一巴掌甩過來,教余璃錯愕至極。

  「別說得好像自己是聖女貞德,渚銘惟可是理事長的兒子,更是全翔集團未來繼承人,妳以為自己是誰?他幹麼強迫拉妳的手?還不是妳去勾引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故意用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對他,好引他上勾對不對!?」

  對或不對都給她說完了,還能說啥?

  女生在吃醋的時候是很可怕的,搶男人就像小孩搶玩具,「學姊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要勾引誰。」

  「不管有或是沒有,我警告妳離他遠一點,不要讓我知道妳還和他糾纏不清!」

  「我可以去睡覺了嗎?」她靜靜的詢問。

  「妳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她表現得越平靜,王星蓉越氣憤。

  「聽見了。」討厭爭執,更不喜歡混亂場面,渚銘惟對她來說,只是個毫不相干的人。

  「去。」

  離開王星蓉的房間後,她才鬆了口氣。

  對面的學姊跑過來問:「沒事吧?她有沒有欺負妳?有的話告訴我,明天我去告訴老師。」

  「沒事,學姊只是問我一點事情,妳早點睡,我也要去睡了。」她笑著安撫擔心她的學姊,並且往自己的房間走。

  「余璃,我想跟妳說件事。」

  「嗯。」在自己的房門前,她回頭看對面房的學姊。

  「離渚銘惟遠一點,他不適合妳。」

  「我知道。」他是天之驕子,她是油麻菜籽,他與她不可能合適,更不該扯在一起。

  但是命運往往與人的希望背道而馳,老天爺喜歡聞人的玩笑,妳越想逃,越是會和對方糾纏,這是事後她才明白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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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璃第一次真正被渚銘惟吸引,是在一次打工後的晚上,那一夜,餐廳客人比往常多,加上是週末,所以她下班的時間比平常還要晚,走出餐廳,已經約莫凌晨一點左右。

  在夜黑不安的夜晚,她倒楣的遇上了喝醉酒的酒鬼在路上纏住她,硬是把她當成了阻街女郎,想要把她拉進計程車,就在拉扯間,一隻力道十足的手把她從酒鬼的手中救出,緊跟著她就聽見酒鬼突然哀嚎起來,

  「臭酒鬼!滾遠一點!不要藉酒裝瘋!」

  是渚銘惟!

  「該死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被打倒在地的酒鬼爬起來,摔破了手中的酒瓶,拿著碎裂的酒瓶當武器。

  酒,容易麻痺人的理智,酒後還能夠保持清醒的人不多,藉酒裝瘋的人卻不少、這條街上,到處林立著餐廳、賓館以及酒店,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歐吉桑,要打架我奉陪。」

  「不要,會受傷的。」怕鬧出人命,余璃想制止他逞英雄。

  說要阻止可能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渚銘惟的力氣遠此她想像得還大,站在他的背後,她只感覺他的背很寬、很安全。

  酒鬼拿著酒瓶揮了幾回都落空,渚銘惟輕易閃躲他的攻擊,還狠狠賞了他兩拳,酒鬼打人卻反而落得栽倒在地,玻璃碎片扎進他的手讓他痛得哇哇叫。

  「殺人了!」這下,做賊的倒喊起抓賊來。

  「靠!孬種!不是要打架?有膽藉著酒瘋欺負小女孩,就要有種承擔後果!」

  「我們快走,等下警察就會到。」警笛聲漸漸的從遠處傳來,余璃怕這一鬧會被開除,連忙拉著渚銘惟逃命。

  坐在他的機車後座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疾速的快感。

  彷彿和渚銘惟在一起,就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她一向是乖乖牌,也無法忍受不守規矩的人事物,但是,矛盾的是,環抱著渚銘惟的腰,她卻找不出討厭的感覺。

  車子一路到宿舍附近的巷子停下,下車後她才發現--

  「你受傷了?!」

  「不要緊,妳沒事就好了。」

  「對不起!都是為了救我。」

  「傻瓜,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沒必要哭喪著臉。」

  他說的輕鬆,可是她卻無法假裝看不見,「我去買藥來幫你擦。」

  「這麼晚妳上哪去買藥?如果妳真這麼不放心,就跟我來吧。」

  「去哪理?」

  「妳不是要幫我擦藥?跟我來就是了。」

  她順從的跟著他,直到抵達學校門口,她才知道他打算去的地方,「大門關著呢。」

  「那有什麼問題。」他一翻上牆,在牆上對她招手,「上來。」

  看著比人高的牆面,她直搖著頭說:「不行,我爬不上去,我們去便利商店找看看,應該會有賣簡便的外用藥水的。」

  「笨蛋,幹麼那麼麻煩。」渚銘惟向下縱跳,很快的就從牆上消失無蹤。

  站在牆外,余璃開始緊張,「渚銘惟,你在哪?快出來,不要嚇我!」但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就在她也想努力的爬上高牆,卻看見渚銘惟再度出現在牆的上方。

  「妳在幹麼?」他憋著笑問,居高臨下看著她爬牆還挺好笑的。

  顯然她的運動神經不是很好,看她費勁又努力的試了好幾回都沒能爬上牆,讓人忍不住要為她掬上一把同情的淚來。

  「你去哪了?我叫你都沒有回應,我以為……」

  「以為我放妳鴿子?」渚銘惟笑著跳下高牆,晃著手中的棉花和藥水,得意的說:「這不是有藥水了嗎?」

  「你去保健室拿的?」

  「沒錯,來吧,小護士。」

  接過了幾瓶藥水和棉花,在夜色中替他處理傷口,幸好今夜是滿月,加上有路燈,她可以很清楚的審視他臉上和手臂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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