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他,那種不安的心跳有比之前還要嚴重的趨勢。
「學妹,妳有沒有聽說過男人在滿月會變身的傳說?」
「變身?什麼?」
「狼。」
她一時不察,被他偷走了一個吻,在夜色中,一個輕柔又快速掠過唇瓣的親吻。
*** *** ***
在校園中,女孩們之間流傳著一個傳言,說只要抓住了渚銘惟,未來就是個准少奶奶,將來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所以,當他主動走向誰時,那個女生麻雀變鳳凰的機會就相對提高。
看著渚銘惟向自己走來,王星蓉臉上止不住得意與快樂的笑蓉。
「王星蓉,我有話跟妳說。」
「嗯。」
「要出去外面說還是在這裡說?妳決定。」
在眾人面前被告白自然有說不出口的快感,也是宣告地盤最好的方法,王星蓉自以為是的認為渚銘惟是要對她告白,所以選擇了教室。
「就在這裡吧。」她說。
「好,就在這裡。」點頭同意後,渚銘惟突然把手用力拍向她的桌面,在眾目睽睽下,向她提出警告,「不要再讓我知道妳欺負余璃。」
「什麼?」
「我知道妳做了什麼事情,妳也很清楚我的作風,惹惱我的話,妳就別想繼續待在這裡讀書。」
「我沒……」當眾丟臉讓王星蓉臉上的笑容消失,退學並不能讓她恐懼,她害怕的是他眼中那種敵對冷酷的目光。
惹渚銘惟不悅,受到的報復絕對不只是退學而已。
從他發出警告開始,原本繞在她桌邊的女生們隨即一溜煙的逃離,如今她彷彿成了一座被孤立的島嶼。
「懂了沒?余璃是我的人,誰動她就等於動到我,妳知道動到我會有什麼結果吧?」邪佞而且狂妄,他稱不上是好男孩,當他想惡整一個人時,那個人就像被困人了如來的五指山,無路可逃。
「我……懂……」從被渚銘惟警告開始,她就等於被貼了紅字條,大姐頭不再是她,誰也不敢靠近她。看見余璃也是恭敬有禮,點完頭就快速逃逸。
余璃收到她的致敬,不禁愣在走道上。
更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原本對她保持距離的學姊、同學,突然都跑來和她拉攏關係,讓她頓時覺得一頭霧水。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納悶的詢問眾人。
然而,大伙只是笑了一笑,沒有給她正確的答案。
回到宿舍,她發現自己的東西都不見了,嚇得她到處尋找,
「余璃。」對面的學姊叫她。
「學姊,請問妳有沒有看見有人拿走我的東西?我房間的東西都不見了……」書包、衣服,還有上課要用的書本統統不翼而飛,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不是叫妳不要招惹渚銘惟?」
「這事和他有關?」是的,她是沒有聽勸,自從那一晚渚銘惟救了她,他們之間就多了一種無形的牽絆,她在校園會不自主的尋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時,會像戀愛中的女孩一樣,臉紅心跳。
她喜歡上渚銘惟了,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妳自己保重吧,渚銘惟在樓下等妳。」
「嗯?」她還是不懂這和渚銘惟有什麼關聯。
「他把妳的東西都拿走了,說要帶妳去住別的地方,妳保重。」學姊說完就把門關上,好像她們的交情也隨著那扇門的關閉而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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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呢?在哪裡?」
「跟我走就知道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擅自拿走我的東西?別人會怎麼說呢?」從進學校開始,她就有種自己變成壞學生的感覺,拿著獎學金,卻盡做些好學生不該做的事情,打工、翻牆,甚至談戀愛。
「好了,別想太多,只是區運快到了,為了配合籃球社的練習,妳不能再去餐廳打工,要幫籃球社準備晚餐。還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顧,就請妳當我的私人女傭,我會付妳薪水的。」
「什麼?女傭!?」」
「對啊,反正妳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妳可以有自己的房間,不用和別人搶廁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聽起來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想起來還是很不妥當,「學校要是知道,我會被退學的!」
「沒有人會講話。」
「是怕惡勢力的壓迫吧。」即使發脾氣,最凶也僅只是賞了他一記白眼,她的弱點就是拒絕人時不夠強硬,以致常常被渚銘惟牽著鼻子走。
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聽起來很牽強,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絕的借口。
進駐他的家,說家其實也很不恰當,渚銘惟的家人多半在國外,房子很豪華,卻很冷清。
「你家都沒住人?」
「妳這麼說好像說我不是人。」渚銘惟哈哈大笑後解釋,「我放管家幾個月的假。」
「有管家幹麼還要我來?」叫管家放假卻要她來當女傭,居心何在啊?
「有時候籃球社的團員會到家裡來聚會,我不喜歡管家在一旁嘮叨。」任性,典型的公子哥作風。「我帶妳去看妳的房間。」
一入眼是浪漫復古風的房間,當他推開房門時,她幾乎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房間。這裡有女孩最愛的蕾絲窗簾,歐式四柱床上還掛著絲幛,置身其中,會令人有如置身歐洲的錯覺。
「喜歡嗎?不喜歡可以說,我再叫人來換掉。」
「不用了!這……太豪華了,我不能住在這裡!」
來不及走出房間,渚銘惟就拉住她,「妳不住的話,我會把這些東西統統丟給垃圾車載走。」
「你--」
「好了,房間有專用的浴室,妳洗完澡下樓來,我叫了外賣,慶祝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
他逕自主張,完全沒給她選擇的餘地,余璃怕他真的會把那些昂貴的裝飾、傢俱丟掉,只好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