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師的心意?當然是和我兩情相悅啊。」
「我又不是末成年,有資格追求我喜歡的女人,是我先追求余老師,不是她勾引我,沒錯,就是那樣。」
「要化解外界對余老師的誤解,是我追求她的。」他一次又一次強調,是他追求余璃,但是卻也對記者撒了他與余璃兩情相悅的小謊。
當他掛了電話,管家緊張的說:「少爺,那樣說不太好吧?余老師好像沒有喜歡上你……」
「只要讓她喜歡上我不就得了。」他笑著,胸有的模樣。
「這麼樂觀是很好,可是……」
「別可是了,幫我把車開出來,我要出去。」
「你病還沒好。」
「死不了的。」現在,他只想見到余璃,身體的病痛也阻止不了他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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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快報,鼎和科技集團小少爺時耘樵愛的宣言,小天才愛上美麗女教師,追愛成功兩情相悅……」
以為事情很快就會雨過天青的余璃,卻愕然發現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當她看見新聞時,整個人崩潰了。
從再見到渚銘惟開始,她的情緒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加上這次的風波,她再也承受不了的倒下。
幸好渚銘惟陪在她身邊,才能在她昏倒的第一時間把她送進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病人精神太過緊繃,壓力太大才會導致昏倒。」
「她不會有事吧?」望著余璃蒼白的臉,渚銘惟緊張的追問。
「只要適度的休息,她很快就會恢復的,病人醒來以後盡量不要刺激她,記得讓她多多休息。」
「我知道,謝謝。」
送走醫生,渚銘惟拉了張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這是他第三次在余璃熟睡的時候看著她的臉。第一次是在她中暑暈倒時,他送她到學校醫護室;第二次她睡在他的懷裡,當時他不懂得珍惜,用了最惡劣的方式對待她,使得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近十年;第三次看她的睡臉,卻是此刻她病倒的模樣,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痛與不捨。
看見新聞報導時,他也很生氣,甚至想要把時耘樵抓來痛打一頓,但是他又想起當年自己做的事情,他又比時耘樵好到哪去?甚至更加惡劣千百倍。
他沒有氣憤的資格,只能這樣呵護照顧她,為自己曾經犯下的惡行做補償。
「妳恨我嗎?」握著她的手,他也只敢對著熟睡的她詢問。
男人,有時候只是假裝自己很堅強,事實上卻比女人還膽怯,尤其是面對情感的時候,總是閃躲逃避。
說實話,他其實是羨慕時耘樵的,羨慕他年輕,羨慕他面對愛情可以勇往直前。
他也想要向余璃表白他對她的情感,然而曾經做出的惡劣行徑,讓他深怕自己一旦說出內心的情感,會連這樣站在她面前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時光可以重頭,我願意捨棄所有也要留住妳。要怎樣做,才能讓妳不再受到傷害?」
他執起余璃的手,輕輕的擱在臉頰旁,滿心祈求著,但願幸福降臨在她身上,讓病痛和哀傷遠離她。
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他也願意。
只要能夠看見她快樂,他願意傾盡自己所有。
然而他對上天的祈求,昏睡的余璃一點都不知情。
而醫院外,又因為渚銘惟抱著余璃直衝醫院而有了新的臆測,新聞再度傳得沸沸揚揚。
電話開始不斷的響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扯進女老師和鼎和科技小公子的愛情糾紛裡?」
電話是家里長輩打來的,一向處事低調的他,連新聞都少,更別說是緋聞,這回一鬧,連遠在國外的長輩都緊張了。
「等我忙完我會向您解釋的。」
爺爺打完又換成爸媽,連叔伯們都不放過他,「你知道緋聞對公司的股票會有多傷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召開記者會說個清楚!」
有些人在意的是金錢地位,即便這些年來他努力的讓大家的荷包滿滿,但一旦出了點差池,人們又會把他和年少時的不馴畫上等號。
現實而且自私。
直接掛了電話,他再度握住余璃的手,此時此刻他別無所求,只希望她可以快點恢復健康,再度展現笑容。
*** *** ***
遠在南部的余心惟,看見母親的新聞一直被炒作,還是不免心情煩躁,直到她看見最新報導,「渚銘惟」三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外婆,那個人的名字和爸爸一樣。」
余媽媽連忙把電視關了,緊張的說:「小孩子別亂說話,那個人怎麼可能會和你爸爸同名,有也是巧合而已。」
「可是,他跟媽媽在一起,他一定是爸爸。」
從小就羨慕別人有爸媽,而她卻只有媽媽和外婆,在她小小的心靈裡,一直有個極大的缺憾。
她也希望有個爸爸可以陪她打球、教她唸書,甚至帶她出去遊玩。
但是期盼始終落空,媽媽忙,身邊永遠只有外婆陪伴,她努力當個乖巧的小孩,只希望天使知道她乖巧,會讓她有個甜蜜溫暖的家。
「外婆,爸爸在哪裡?」
「小孩子別亂問,外婆已經夠煩的。」
當年,要不是余璃堅持,她根本不會贊同女兒把小孩生下,雖然小惟很貼心,但她始終是阻礙女兒追求幸福的包袱,余璃才二十六歲,她的未來還很長遠,如果沒有拖油瓶,她應該可以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外婆……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替您搥背?」
面對孫女無邪的臉,余媽媽突然感到歉然,她不該認為這麼貼心的小惟是個包袱,既然答應余璃把小孩生下來,那麼她也該學著看開。
「外婆沒事,妳快去睡覺。」
「我睡不著,我想去看媽媽,她生病了……」
「外婆明天會上台北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