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妳得上課,快去睡覺。」怕小惟和渚銘惟打照面,余媽媽只得狠心拒絕她的要求。
「外婆,我擔心媽媽,我想去。」除了媽媽,她也想見見那個和爸爸同名的叔叔,但是不管她怎麼拜託、央求,外婆還是不答應帶她一起上台北。
「好了,快去睡覺。」
被硬趕回房間睡覺,小惟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
外婆不肯帶她同往,她卻不肯死心,想了好久,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偷偷把小豬仔抱上床,在棉被上悄悄的把小豬仔裡面的銅板摳出來,怕銅板互相敲擊發出聲響驚動外婆,她每摳出一個銅板就會把銅板拿開。
「車票要多少錢呢?」
終於把最後一個十元從小豬仔摳出來,數了數,一共有一千多塊,「小豬仔,對不起,害你變瘦了,可是我要去找爸爸媽媽,非去不可。」
她想看媽媽,更想要找尋爸爸。
熟悉的名字,給了她無限的希望。
從小到大,她對爸爸的印象只有渚銘惟三個字,現在她要去尋找,關於父親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義。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有關家庭的夢,夢裡,她很幸福,有媽媽、外婆,還有一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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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著九十九朵玫瑰,時耘樵大剌剌的當著記者的面走進醫院,直走到余璃的病房門口。
病房外站著兩個渚銘惟派來阻擋記者的保鑣,自然的,想要進入病房的時耘樵也破擋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麼?」被人擋駕,他臉上馬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很抱歉,除了余老師交代的人以外,誰也不可以進去打擾余老師休養。」
「打擾余老師休養?你說的應該是外面的記者而不是我,快讓開!」
「很抱歉,時先生你也在不受歡迎之列。」
「你說什麼?!」他氣憤的揪起一名保鑣的衣領。
另一名保鑣見狀連忙靠過來。
「給我讓開!」時耘樵喝道。
「余老師交代,暫時不見你,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有什麼話我會直接和余璃說,再不給我讓開我就要你們好看。」
「如果你要硬闖,我們也只好不客氣了。」保鑣絲毫不肯讓步,堅持自己的職責。
雙方敵對著,戰火彷彿一觸即發。
就在時耘樵準備硬闖時,渚銘惟從病房走出來,「你要談,就和我談吧,跟我來。」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談?」時耘樵看過新聞,一看見渚銘惟抱著余璃衝進醫院,他內心開始不安。
他隱約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有種密不可分的情感,即便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但是他很清楚,渚銘惟就是余璃眺望遠處時,心裡想著的人。
每次看見渚銘惟出現,他的胸口就有一把名為嫉妒的烈火狂燒著。
「我要見的是余璃。」
「你是要選擇和我談?還是選擇被我丟出醫院?隨你自己挑選。」
「你以為我怕你?」他的狂妄令時耘樵火大,「如果想打架,我奉陪!」
「跟我來。」渚銘惟只是率先往人少的方向前進,直到天台才說:「我不打架。」
「怕了啊?怕就不要耍狠!」時耘樵轉身就要走。
「站住!」渚銘惟冷冷的喝住他,「這是男人對男人的談話,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個男人而不是個幼稚的小孩,最好給我冷靜一點。」
他也曾經年少輕狂,但是隨著年紀漸長,他知道年少輕狂有時候會傷到身旁的人。
所以,漸漸的,他選擇內斂而不鋒芒畢露。
他都這樣說了,再唱反調只會顯得自己幼稚,時耘樵不得不壓下火爆脾氣,暫時以沉穩的男人姿態以對。
「我們來個公平競爭吧。」渚銘惟開口。
時耘樵哼著氣說:「各憑本事吧。」
「你想法子平息外界的議論,那對余璃是很大的傷害,不要以為耍小手段就可以獲得女人心,追求愛情是要憑著真心誠意。」
「少教訓人,我要怎麼做是我的事情,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余璃會病倒,就是因為受不了外界的輿論,如果你真心喜歡她,就不要運用那些小把戲,以你的真本事去追求她,能追上,我會祝福你們;追不上,也請你不要讓余璃困擾。」
「哼!說得倒是很好聽,誰曉得你偷跑了多少?!」
如果能夠,渚銘惟倒希望可以抹去過去那一段,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毫不忌憚的追求余璃,但是他知道,盛氣凌人的時耘樵是聽不進他的勸告,「我保證不耍小手段,希望你可以照實說出那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你打算繼續傷害余璃,我不會饒過你。」
「哼!你以為我怕你嗎?」
「你不需要怕我,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追余璃,勸你不要使那些小把戲。」對情敵,實在不該說得如此清楚明白,這無異是在幫助時耘樵追愛,但是只要能讓余璃好過一些,就算幫幫情敵他也願意。
「我不會輸給你的。」時耘樵把九十九朵玫瑰丟給他,「幫我把花交給余璃,請她安心休養,外界的風風雨雨我會負責擺平。」
撂下話,時耘樵瀟灑的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渚銘惟面露苦笑的喃喃自語,「渚銘惟,如果因為你這一番話讓他追上余璃,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在愛情面前,凡是人都很難寬大,他說得輕鬆,但做起來才發現很難。
他其實一點也不偉大。
第七章
緋聞風浪似乎是靜止了下來,時耘樵離去後,當天下午學校就派人到醫院探望余璃,且告知事件已經查明,她可以在身體恢復健康後返回學校教書。
同一日傍晚,余媽媽抵達醫院,渚銘惟和余媽媽第一次打照面,卻因為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尷尬而匆忙退離。
「是他吧?」
「嗯。」
「我該給他幾巴掌。」余媽媽氣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