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斗妻番外篇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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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妳要這樣說,我也不反對。」

  「洞房那一晚,也是你愛意的表現?」

  他有點詫異她的這個問題,但還是笑道:

  「這是當然。不過,冬故,在洞房花燭夜之前,妳未經人事,我當然心疼妳幾分,自動收斂了點,並沒有將我全部的愛意表達在裡頭啊!」

  她聞言,目瞪口呆。

  他揚眉:「這就是妳第三個問題?」

  她吞了吞口水,點頭。「是。」有點發抖了。

  他笑意更濃。「那我可要離開?」

  她慢吞吞地搖頭,低聲道:

  「東方兄……」

  「嗯?」

  「既然、既然洞房那一晚,你心癢難耐地表達你『未完全的愛意』,那今晚,請容冬故回報你同樣的……愛。」她說得很僵硬。

  「妳要回報我同等的愛?」

  「正是。」

  「妳也愛我入骨?」他故作訝異。

  「正是……」她眨了眨眼,想了下,改口道:「我確實愛著東方兄,心中所愛的男人也只有東方兄一人而已,絕不會再有第二人。」

  「冬故啊,妳真是不擅甜言蜜語。好吧,既然妳不擅言語表達,那就用行動來表示,上床吧。」語氣雖帶點諷,但他還是心情頗好。她這實心眼的性子,是有幾分情意就說幾分,他有時是惱火了點,但他偏偏就是欣賞她這樣的直性兒。

  這樣的阮冬故,讓他心甘情願跟她耗下去,就算讓她愛他入不了骨,也要她啃他入骨,烙下他的滋味他才快活。

  思及此,他對今晚是期待萬分,內心癢意再現。

  「……滅了燭火,好嗎?」她有點為難。

  「洞房那一晚,有滅燭火嗎?」他笑問。

  「……沒有。」

  「不是我不肯滅,冬故,我是一介文人,黑暗裡眼力哪好?凡事總得講究證據,我得看見妳對我的心癢難耐,那才算數,是不?」

  她發狠地一咬牙,用力撲倒他!

  床板發出巨響,她直接壓在他的身上!

  腦中滿滿都是洞房那一晚!

  那一晚,房裡燭火亮得很,所以她要回憶太容易,他像在吃一道等了十年的佳餚,緩慢地品嚐,來回地品嚐,品嚐到她屍骨無存,她自覺像一根上等的骨頭,他一處都不放過,不但不放過,還、還用力地折磨,用力的……如果天沒有亮,她還會繼續被吃,一直吃、一直吃……

  總之,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連去鋪子幫忙,一郎哥都尷尬地撇開視線,暗示動手碰碰他自己的頸子,她才發現她的頸子被烙下他的印記。

  至今想來都毛骨悚然。那雙鳳眸帶著的露骨情意,她記得一清二楚,她想,到老了她都很難忘懷。

  心癢難耐嘛!她、她也會啊!

  她主動深吻他的嘴,見鳳眸笑得開懷,她有點氣惱,低聲說道:

  「東方兄,今晚你要有心理準備了。」

  「好,我非常期待……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冬故!」

  她依樣畫葫蘆,把那一晚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全部回報給他!

  她深吸口氣,笨拙但開始品嚐——

  品嚐……再品嚐……

  「……東方兄?」

  「嗯?」聲音微地沙啞。

  「麻煩你……稍微配合一點,能不能別這樣盯著我,稍微主動點?」

  「我主動了還有什麼樂趣?是妳要主動,我才能將妳這份情意惦在心裡,反覆再三回味啊。」

  算了,她繼續努力品嚐好了……這樣子吃一個人,真是非常辛苦,她很怕吃不到天亮,就陣亡了。他是樂在其中,但這道佳餚,她吃得滿面通紅,一身勞累……還有一點點疑似心癢難耐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心癢難耐、心口亂顫的感覺……

  她想,這種感覺她大概也會記到老吧,但在此之前……

  說到了就得做到。

  她繼續品嚐,一定要品嚐,就算自覺吃光光了,還是要來回的再啃他的骨頭,直到他滿意為止。

  *** *** ***

  一覺清醒,發現自己偎在夫婿的懷裡。

  她不動聲色,慢吞吞地往後退,翻身下床,其速快捷。

  「冬故,妳精神真好,睡不到兩時辰,就精神奕奕地下床啊。」

  她歎口氣,轉過身面對昨晚不知算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的夫婿,輕聲說:

  「東方兄,我又吵醒你了嗎?」

  「是啊,妳粗手粗腳,不被驚動也難。」東方非起身坐在床緣,笑著看她一眼。「妳精神倒真的很好,明明天方亮才瞇眼,現在就已經生龍活虎了。倒是我,被妳折騰得到現在還有些疲累呢。」

  是誰折騰誰啊?她小臉微紅,撇開視線,瞧見櫃上已擺上他的新衣物,不由得暗吃一驚。

  昨晚她過於緊張,沒有細看,想來他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在她這裡睡下的。

  她遲疑一陣,取過他的衣物來到床前,東方非瞟她一眼,笑著起身任她服侍。

  「東方兄……呃……」

  「嗯?」

  她用力咳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昨天晚上……」

  「妳沒盡興?」他挑明。

  「不不,小妹非常盡興,非常盡興!」當作沒有聽見他的大笑聲,她取來梳子幫他梳發。她想問,問……呃,這要怎麼說呢?她在外走動這麼多年,有些事她也懂得,昨晚他動了點手腳……讓她不致受孕……

  「冬故,妳這個不懂情趣的人,問個問題吞吞吐吐的,怎麼就不見妳在公堂上結巴?這兩年我還玩不夠妳,豈容其它事情來打擾?過兩年有緣再談生子吧。」他笑著解答她一夜的疑問。

  她聞言,明白了他的心意。這事八成跟太醫說的長期調養有關吧?梳發的動作放柔了,她還是比較能接受他這種型式的「愛意」,昨晚那種激烈傷身的「未完全的愛意」還是少有的好。

  「爺兒?」外頭青衣輕喊。

  「起來了。」東方非說道:「用過早飯再出門吧。」

  「是。」腳步聲遠去。

  「冬故,每天早上讓妳這樣服侍,倒也不失情趣,改明兒個,我來替妳更衣吧。」他親熱地執起她的小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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