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斗妻番外篇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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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等青衣離去後,阮冬故來到她寢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氣。

  她很清楚中午東方非指的「代價」是什麼。就是……就是她主動點嘛,這其實很簡單,非常簡單……簡單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說他對她心癢難耐,但她實在魯鈍,始終無法理解他的心癢難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見識到並且強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東方非無非就是要她依樣畫葫蘆,表達出那樣的心癢難耐來……

  閨房之樂、閨房之樂,男歡女愛,理所當然,她完全不會厭惡他的碰觸,只是對這樣的激烈……她還在適應當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氣,準備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開門,假笑喊道:

  「東方兄,我回來了!我看,我們今晚不用賞月問問題了,直接來吧!」

  她點起燭火,隨即迅速脫衣,掀開床幔,撲上——

  空無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陣,一頭霧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說他在裡頭嗎?

  她推門而出,四處張望。他不在這裡,會在哪裡?平常要親熱,一定在這間房的啊,總不可能放她一馬吧?

  「難道……」她全身又僵化,緩緩地轉向右邊她的睡房。

  她瞪著那扇門好久,才慢慢地推開,慢慢地進房——

  「回來啦?」笑聲自床邊傳來。

  「……是啊,讓你久等了。」剛才把勇氣耗盡,現在她全身又開始發麻了。她硬著頭皮,主動點起燭火。

  「再多點些吧。」東方非笑道:「不知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妳,一點也不漏的。」

  她聞言,心口劇烈發顫,一語不發,強迫自己再點燭火,直到滿室通明。

  「東方兄,我以為你會在隔壁等我。」她聲音啞得不能再啞了。

  東方非坐在床緣,神色庸懶,白日束超的長髮已披散在身後,雖然外袍還穿在身上,但總覺得美色逼人,隨時等著她主動出擊。

  她吞了吞口水,準備寬衣解帶。

  他揚眉。「冬故,今晚不用賞月問問題了?」

  「……我覺得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失笑道:

  「這怎麼行呢?冬故,妳就這點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點情趣都不懂。夫妻親熱絕非只為了傳承後代,沒有點情趣跟心意又有什麼意思呢?妳儘管問,我答不出來就離開,一切照以往咱倆的規矩來。」

  她臉色暗垮。他一離開,明天她也不用跟著出門了吧?

  不用說,這是他的圈套。自成親之後,他處處喜歡玩她,並以此為樂,她知道這就是他的性子,雖然她能接受,但偶爾她也有點吃不消……他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呆板了點。

  這種情趣該學!一定要學!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帶,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題為限,只要東方兄三題全答得我滿意了,自然不必離開。」

  「好啊,請問。」他興致勃勃,等著她會出什麼題目?是會選擇再簡單不過的題目來留下他,還是如以往那種認真到只會趕跑良人的問題呢?

  她尋思片刻,問道:

  「請問,東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謀殺七品官員是死罪一條,但如有過失誤殺,則因過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樣的判決,今日審判京官一案,高大結失手殺京官,僅判十年牢獄,出獄後不得購地購屋,請東方兄說明他如何過失誤殺。」

  東方非笑道:

  「冬故,妳跟我談律法,那妳是準備要認輸了。妳說的這高什麼的,過失殺人,必是三人人證以上,如是誤砍,刀痕不得過三,凶器如為防身用的刀子,不問其情,照樣死罪一條,這就是充滿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讓妳認為他是誤殺,多半他是一刀砍殺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點頭。「東方兄說得十分正確。」

  「恭喜妳了,冬故,妳奔走多日,總算有點成果了。」他笑道。

  她搖頭道:「現在案子只是告一個段落。他為人衝動,當日路過京官調戲他的妹妹,他才做出這種事來,接下來,得防京師刑部重審此案。」

  東方非想起前任戶部尚書過勞而死,內心微感煩躁,表面卻笑:

  「冬故,現在妳身在東方府裡,心思理應放在我身上才對啊。」

  她斂神,點頭。「東方兄說得是。」語畢,遲疑一下,解下腰帶,脫下外衣,朝床邁進兩步。

  他似笑非笑,非常期待。燭光將他的鳳眸照得發亮,亮得不可思議,幾乎照出了他藏在深處的那抹情慾,或者……情意。

  「第二個問題呢?」

  「東方兄……」她道:「第二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還好。」

  「我等著呢。」他好飢渴啊。

  「東方兄為何連著兩夜都來我這裡?你想溫存,必在隔壁房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興致大起來我這裡?」

  他驚喜地瞇眼,道:

  「冬故,妳真機靈。白天我讓妳猜我來妳房裡溫存的原因,猜中有賞。現在妳乘機反問我答案,好!妳有問,我必答,我的答案是,我主動分房與來妳房裡溫存的理由是一樣的。」

  她一愣。「東方兄,當初你主動的分房……不是你淺眠貪自在嗎?」

  他瞪她一眼,不正面回答道:

  「只要哪天妳猜出來,也敢告訴我了,我就不再過來。」

  換句話說,只要她想不出答案,從今天起,他夜夜要與她共眠?

  她忍不住惋惜。她的自由……就這樣沒了,到底是什麼答案,會讓她不敢說出口?

  半年前他主動分房、半年後他到她房裡溫存,這其間有什麼共同點?他直接說了不也挺好?她暗自頭痛了。

  「冬故,妳覺得我的答案妳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也無話可說,直接請我走人便是。」

  阮冬故摸摸鼻子,認命地脫下褻衣。

  他俊目充滿笑意,緩緩掃過她裸露的嬌軀,貪婪無比問道:

  「第三題呢?」

  「第三題啊……」她來到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東方兄,你我相識十年,今年成親,你對我始終興致不減,我想,這就是你對小妹的愛……過往冬故幾次生死關頭,全仗你相肋,這都是你愛意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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