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何必那麼見外?」裴輕然坦率的態度反倒顯得雲嫊嫊小氣。
「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提出邀約,雲嫊嫊心裡七上八下的,結婚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裴輕然瞄了一眼桌歷,今天是星期四。
「今晚我有事。」
「哦,我知道你忙,改天好了,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介意的……」她轉身就想定,被拒絕的錯愕讓她說出一連串聽起來心裡有鬼的話。
裴輕然多多少少也談過幾次短暫的戀情,對於女人情緒的轉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反手拉住她的皓腕,起身貼近她的臉蛋,看著她的眼神遊移不定,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緒口Down到谷底。
「抱歉。」他輕語,呼出的氣息侵擾著她。
「我沒關係的。」才怪,她得用手指甲反掐進手掌心裡才能止住鼻子和眼睛的酸澀。
「噓……」他將食指放在她急著撇清的唇邊。
討厭!他怎麼可以做這麼曖昧的動作?因心底壓抑的委屈太多,雲嫊嫊抽噎了一聲。
「不准哭。」裴輕然低聲警告。
人家又沒有要哭,他哪只眼睛看到了?雲嫊嫊咬唇搖頭。
「女人哭很醜的。」
這話聽起來絕對不是在哄她,她極力的忍耐,但晶瑩的淚水還是因他的話滑落臉頰。
裴輕然心一擰,劍眉直蹙,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但是她的淚顏卻令他心煩氣躁,他努力忽略這股令他不解的感覺。
「我說了,不准妳哭。」他的語氣沉了幾分。
現在是怎樣,眼淚用命令的就會倒流回去嗎?才怪,她的淚珠越滾越多。
「妳真是不聽話。」裴輕然用拇指磨蹭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映著她的淚顏。
是她看錯了嗎?他的眼裡……是她,雲嫊嫊眼眸眨了眨,一不小心又掉了滴淚。
「下次妳再在我面前哭,我就這樣懲罰妳。」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裴輕然倏地吻住她。
懲罰?她又沒做錯事!睫毛掮了楊,雲嫊嫊欲開口辯解,卻被裴輕然吻得呼吸急促。
「嗚……嗚嗚嗚……」放開我!
屬於他的氣味強悍的入侵她的感官,雲嫊嫊不斷掙扎,他怎麼可以不經她的同意就吻她?
她掄起拳頭就在他的胸膛上撾著,表達內心的不滿。
抗議無效,他的手很快就抓住作亂的粉拳,反制到身後,雙唇肆意掠奪,執意要嘗盡她的柔嫩,他的妻子竟是如此甜美。
直到雲嫊嫊癱軟在他的懷中,裴輕然才停止這個吻,在繼續下去,他怕自己會在辦公室要了她。
雲嫊嫊氣息不穩,只能用眼眸控訴他的罪行。
「很好,這樣才對。」揩去她眼角剩餘的淚漬,裴輕然很滿意的看著被他逗得滿臉嫣紅的妻子。
「色狼!」雲嫊嫊使盡力氣宣判他的罪刑,然後想逃之天天,標準的有膽說、沒膽承受。
「妳說什麼?」一把抓回她,裴輕然逼近她的臉蛋,俊顏不悅,眉毛警告的挑起。
「你……」幹嘛靠那麼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令她呼吸困難?生怕他再次無預警的吻她,雲嫊嫊用小手把唇給捂起來。
「妳再說一次剛才那兩個字。」看著她可笑的舉動,裴輕然唇角一勾。
她又驚又怕的搖頭。
「說不說?」食指來到她的脖子,輕輕搔了搔。
雲嫊嫊難耐的顫抖,好癢喔!
「嗯……」裴輕然加入中指,更輕更柔的搔她癢。
「不要。」雲嫊嫊的手連忙抓住他作怪的手指。
「不是這兩個字。」此時裴輕然的鼻子幾乎和雲嫊嫊的俏鼻相抵,威脅性大增。
「是不是我說你就放過我?」雲嫊嫊天真的與他商量。
「嗯哼。」裴輕然沒有正面回應。
她卻當他答應了。
「我說……色狼。」她大聲的喊出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乘機想從他的腋下溜走。
裴輕然的鐵腕卻攬住她的纖腰,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難道他說話不算話?「你說放我走的。」
「妳的觀念不正確,該修正一下。」
雲嫊嫊警戒的瞪著他。
「我們的關係妳應當很清楚,不管我要吻妳的這裡……」他在她的唇畔啄了一下,「或是這裡……」薄唇輕輕掠過她的額,「還有這裡……」接著輕落在她的秀髮上,「和這裡……」他在她的頸邊輕吮,「都是合法的。」
「不行……不可以。」雲嫊嫊反手摀住他的唇。
軟弱的反抗像只小白兔,反而引得大野狼興致高張。
「親愛的,我對妳越來越有興趣了。」他伸出舌舔舔她的手掌心,引得她一陣戰慄。
聽清楚他說的話,雲嫊嫊瞠大眼,然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那個……
他們貼得太近,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下腹的變化。
「啊,我答應媽咪買點心回去給她吃,拜拜。」駭到最高點的雲嫊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推,像遇到恐龍似的,以跑百米的速度逃離暴風圈。
裴輕然目送她離開,揚起一個難測及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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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雲嫊嫊幾乎失神了一整晚。
裴輕然約莫午夜兩點才回到家,她只能裝睡,祈禱他不要發現,否則真是尷尬。
半個小時過去,洗好澡的裴輕然躺在她身旁呼吸平穩的睡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身體僵硬緊繃的她。
這樣的夫妻關係就像在坐雲霄飛車,心臟要是不強壯點,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她臉紅的想著,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六章
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個禮拜,學校的假期也到最後的尾聲,雲嫊嫊每天不是忙著寫報告,就是陪婆婆逛街。
這天她陪著茱麗亞在客廳擦指甲油。
等待風乾的同時,茱麗亞翻著時下最流行的八卦週刊,不時跟媳婦討論精采的內容,但一看到週刊報導到自家人身上時,她差點沒氣瘋。
「現在的雜誌報導都不用負責任了嗎?空穴來風的事也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