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雲嫊嫊卻甩開他的手。
「妳究竟發什麼瘋?妳知不知道這樣貿然闖進賽車場,會要了妳的小命?」他低吼。
「難道你也會在乎嗎?你不是都不把我當一回事,只會敷衍我?」
「如果妳要站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不會理妳。」裴輕然記掛她的安危,一心只想先拉她離開再說。
「理我?你根本從來沒用心理過我!你說會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結果卻跑來賽車,我是你的妻子耶,你的心裡卻只有公事和賽車,我呢?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你心裡?」
今天是她的畢業典禮?裴輕然心裡一驚,他根本沒注意到日期。
「妳先回去,妳受傷了,讓媽看見她會擔心的。」他不為自己解釋,只要她回家敷藥。
「媽會擔心,你呢?我嫁給你,為你守住這個家到底是為什麼?」
「我們家需要妳,媽也需要妳,妳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那你呢?既然你不需要我,那麼我留在你身邊也沒意思。」雲嫊嫊已經心灰意冷了。
「妳不可能離開我的,妳已經愛上了我。」裴輕然得意且篤定的說。
「再見。」擦乾眼淚,雲嫊嫊只說了這兩個字便轉身離去。
裴輕然伸出手想拉住一步之遙的她,她決裂的眼神像七級的震波,震得他心裡不安,但他伸出的手卻被雲嫊嫊一把揮開。
「King,她是誰啊?你認識她?」賽車好友紛紛上前關心。
「沒有,我們準備開始吧。」裴輕然無奈的掏出手機,要老張將雲嫊嫊安全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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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嫊嫊一回家立刻傷心的跑回房間,她打電話給母親取消吃飯之約,雲母聽出她的聲音有異樣,關心的詢問。
雲嫊嫊只以哽咽的聲音說以後會把事情告訴她,今晚她只想靜一靜。
雲嫊嫊獨自在房裡傷心流淚,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
兩個小時過後,裴輕然終於回來了,他打算進房,但門卻被雲嫊嫊鎖上。
「開門。」他出聲。
門內沒有人回應。
他陰鬱的拿出手機,撥了房內的電話,隔著門聽見鈐響,才兩聲就斷掉,他知道雲嫊嫊在房內,這次他改撥她的手機。
但她的手機卻是語音信箱,他沒耐心的下樓去拿鑰匙。
向管家要到鑰匙後,裴輕然立刻上樓開鎖,但房門還是無法推開,看來他的妻子打定主意不讓他進房。
裴輕然也動怒了,乾脆放棄,現在兩人都在氣頭上,說的絕對沒好話,還不如等她冷靜一點再說。
然而他萬萬沒料到,這一等,就是兩年。
當夜,雲嫊嫊趁天未亮,拿了護照搭車直奔機場,出國散心去。
她玩遍歐洲,在不同的國家各待七天,故意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與裴輕然之間的事,更刻意遺忘自己曾經對他投注的感情。
等她回國,她已能冷靜控制自己的情緒,隨後便在南部一間出版社找到編輯的工作,安定下來;她還每個月固定約母親見面,但要母親不准向婆婆透露她的行蹤,只要交代她很好就夠了。
她也結清所有的戶頭,所有能讓裴輕然找到的線索她全部剪斷。
當她不在國內時,裴輕然動員了十幾間徵信社找人未果,等他想到她可能出國時,她卻早已回國。
一個陰錯陽差,他從此再也沒有她的音訊。
此後,裴輕然瘋狂投入工作,沒再找她。他相信,既然在台灣,那麼他們就有相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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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雲嫊嫊會因他參加那場賽車而失約氣得離開他,那天他下機絕對會馬不停蹄地趕到她的學校。這兩年,悔恨總在深夜孤眠時侵蝕他的內心,但今天,他對她的思念卻因看見她偎在陌生男人的懷中起舞而轉成憤怒。
裴輕然默默注視著沒他在身旁依舊過得開心快樂的雲嫊嫊,相較之下,他這兩年的生活可乏味多了。
「裴總裁。」一聲有禮的招呼自他身旁傳來。
「你好。」裴輕然乘機轉移注意力,以免自己當眾做出有違風度的事。
面前穿白色唐衫的男子,是這場慈善晚會的召集人之一,傳說他挖寶的功夫一流,且透視人心的功夫更是到家。
「看完今晚的展示,裴總裁可有喜歡的珍寶?」
裴輕然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做善事,而是今晚展覽的物品大多是女人的首飾之類的,總不能要他一個大男人買來戴吧。
「這些秀氣的東西不太適合我。」裴輕然打算待會兒寫一張支票托他捐出。
「依我看,有樣東西挺適合裴總裁掛在心上的那位女人。」
「你……」男子篤定的語氣,讓裴輕然不悅,畢竟被猜到心事,任誰都會不高興的。
「別急著否認,裴總裁這兩年來不鬧紼聞,想必是怕有心人誤會。」
「笑話,我行事光明磊落,何來誤會?」他不近女色絕對不是為了雲嫊嫊。
「那麼就是有個結解不開囉?」男子兀自猜測。
裴輕然睨了他一眼,打算轉身離開,他就不信這個人真的能看穿他的心事。
「我這裡有個小東西,裴總裁應該有興趣,它能為你留住心愛的人喔。」一招手,服務生為他遞來一個蓋著絨布的托盤。
他的話,成功的留下裴輕然的腳步。
不等裴輕然詢問,男子逕自說道:「相傳它在十六世紀曾經見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得到它的人,也的確擁有真愛,還有史料為證。」
「如果你是想要我捐錢,一句話就行,不用編些有的沒的。」裴輕然狐疑的盯著他手上的托盤,語氣不善。
「既然裴總裁有這份雅意,何不當買個希望?萬一成真,我也樂見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呀。」不拐到裴輕然,男子不罷休似的。
「能讓你親自上陣介紹,恐怕價錢在一般之上吧,否則怎麼能勞動你的大駕呢?」不囉唆,裴輕然直接要他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