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俊陽邀請,我爸都不敢自動上門,『那個家』只屬於俊陽的。」
「是這樣嗎?」
「這麼多年來,只有妳住進去而已。」
美陽無聲地笑了,笑得很甜、很美。
「不過,妳要開始有點危機意識了。」田珍園在電話那頭吐吐小舌。別說我沒幫你啊!老哥,該為你枯燥的人生添加點趣味了。
「怎麼說?」
「妳這輩子最大的情敵,吳予予從國外回來了,頂著碩士學位來跟我爸爸毛遂自薦,說想在刁俊陽身邊學習,我爸好像答應她了,下星期一就會來副總裁室報到。哎,美陽,妳要小心點喔!我聽到我爸對我媽說,假使俊陽和迎晨之間真的擦不出火花,予予也是不錯的對象,在一起工作說不定會有喜訊傳出。」
一抹烏雲緩緩飄上她的心頭。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吳予予,標準的千金大小姐,對人予取予求,大概只有在刁俊陽面前不敢。對了,雖然在過去我與她接觸的機會不多,但我知道她是俊陽他外婆那邊的侄孫女,過去常去他家找俊陽,看情形是從小就很迷戀俊陽。」
她怎麼都不知道?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只知道回到刁家喜歡捉弄她的刁俊陽,完全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他在外公家生活的情形。
雖然她壓根不相信刁俊陽有那麼容易被女人拐走,卻制止不了在心底竄動的那股酸氣。
「美陽,妳最好銷假來上班,免得金龜婿被人搶了。」
「可是他肯嗎?石膏都還沒拆……」
「如果他嫌妳裹石膏上班有礙觀瞻,那妳可以開始懷疑他對妳是真心還是玩一玩而已。」田珍園努力煽風點火,反正老哥對她也沒多友愛。
她又危言恐嚇幾句,才結束通話。
美陽坐在書房裡發呆,有趣的《哈利波特》也突然失去了魅力。
原來自己對俊陽瞭解的不多,一點都不多。比起他完全把她摸透了,她對他只有浮面的認識,只因為她的心一直在逃避他。
直到最近一個月生活在一起,親密得不能再親密,才真正領悟到他對她真的很用心,非常珍寵她。
是的,刁俊陽受不了天天洗冷水澡,終於把她吃了,不過吃得小心翼翼,沒傷到她一點,只是有點食髓知味,每天都要吃而已。
刁俊陽下班回家,聽廚子說她沒吃中飯,有點不高興的在書房找到她。
「為什麼不吃飯?」他居高臨下的俯首瞪人。
「嗚嗚,俊陽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喔!我不管啦!我再也受不了一個人在家了,好寂寞喔!我要跟你去上班好不好?」她好委屈的扁著嘴。
刁俊陽無奈的伸手撫額。「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妳的手……」
「俊陽,拜託啦!」是不是嫌我太累贅啊?美陽以右手在裙子上畫圈圈,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害怕被他拒絕,害怕失去他,可是又有一種自己配不上他的自卑情緒,不敢理直氣壯的力爭到底。
「過來。」
她站起身向前兩步,身子一個騰空,他已抱起她回房,脫去兩人的衣服,慢慢的洗澡。
「那麼想跟我去上班?」
「嗯。」他溫柔的動作,使她心暖暖的,熱熱的。
「也好,就從下星期開始吧!」
耶∼∼成功!
第六章
「俊陽,我可以自己吃飯啦!」
「不喜歡我喂妳?」冷氣團降臨。
「不是啦!我自己在家也是要自己吃,所以我已經很熟練了。」
「現在有我在妳身邊。」要下雪了。
「好啦!給你喂,你自己也要多吃一點。」軟軟的娃娃音用力給他ㄋㄞ下去。
冷氣團遠離,他面帶春風的挾一塊排骨肉給她吃。
「俊陽,筍片燒肉也很好吃,不過很奇怪,便當裡都沒有綠色蔬菜。」
他挾起綠色花椰菜。「這不就是?」放進自己嘴裡。
「人家也要吃啦!」美陽滿足地把排骨肉吞下肚才說:「我指的是葉菜類。」
「那只能現炒現吃,不適合外賣。晚上回家叫廚子炒一盤來吃。」
「我要吃燙青菜,加一滴滴橄欖油就夠了。」
「為什麼?」
「人家怕會給你養得愈來愈胖……」
「放心,廚子會幫妳計算卡路里,而且我警告妳喔!我不喜歡瘦巴巴的老婆,抱起來沒感覺。」
「不要叫人家老婆啦!」她嘟嘴抗議。
「布偶娃娃就是要抱起來軟軟的有彈性,才會有讓我抱滿懷的慾望。」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公司裡講這些?」人家的面皮沒他厚。
「有什麼好害羞的?」輕聲笑問,刁俊陽輕咬住她那嬌嫩飽滿的紅唇。
算了,先享受他那甜蜜的吻。閉上眼,美陽覺得自己就要融化在他懷裡,熾熱的舌尖挑勾著、交纏著……
大門突然無預警的被推開——
「俊陽,你來評評理……啊——」自認和刁俊陽熟得不能再熟的吳予予,不敲門就進來,但進門後,原本昂起的下巴差點掉到胸部,繼而尖叫,「你們在做什麼?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上司!」唉!女人永遠只會為難女人,不敢把矛頭指向心儀的男子。
美陽臉頰漲紅。「我……我才沒有勾引上司。」紅暈蔓延到她的耳,若是撩開她的長髮,雪白的頸項也是嫣紅一片。
嗚……她要暈了啦!幸好及時拍開他摸上胸部的手,否則活生生的春宮片就要讓人免費欣賞了。
「一隻手不能動也想誘拐男人,妳真是丟盡我們女人的臉……」
刁俊陽霍地站起身,高大的身材一站立就好有壓迫感,黯黑的冷眸裡竄燒著兩團火焰,咬牙切齒的吼道:「誰准妳們不敲門就進來?一點規矩也沒有,全都給我降職一等,若是再犯,就回家吃自己!」
「呃……」原本張牙舞爪的吳予予突覺一陣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往後退了數步,踩到和她大戰一場、要請刁俊陽做裁判的蘭必金的腳;而蘭必金也被他那一臉兇惡的模樣給駭住,忘了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