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兩個女人被噴火的怒眸給狠狠嚇住;忘了當初為什麼起爭執,不約而同的逃之夭夭,蘭必金還不忘關上門。
這麼管用?美陽呆呆的欣賞他超威風的一面,奇怪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刁俊陽重新落坐,暴風雪瞬間平息,又是春暖花開。「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麼啊?以後不許你在公司裡吻我。」丟臉一次已足夠。
「妳在說什麼鬼話?」
「刁俊陽先生,我不像你們這些留洋的碩士或博士那麼開放,將親密的行為公開給人家看,所以在公司裡請不要吻我,或對我動手動腳。我吃飽了,謝謝招待,先告退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說完仍不忘回眸歉然地笑笑,開門,走出去,關門。美陽等了十秒鐘,沒聽到怒吼聲,半吊著的心終於放下,呼∼∼她似乎比以前膽大了一點點,囂張了點點,不平好爽喔!
刁俊陽不敢置信的黑眸森冷地鎖住大門,美陽竟敢拋下他走出去。
混帳!他從未感受到這般挫折。他明白美陽被於守成教育得十分保守、害羞,否則也不會到大學畢業了才被他奪走初吻,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讓她在他面前展現熱情的一面,吳予予和蘭必金這一撞進來,把他的努力全毀了。
很好,仇人名冊上再添兩筆。
有損他的福利者,殺無赦!
*** *** ***
「於美陽,幫我煮一杯咖啡過來。」吳予予槓上了於美陽。
人長得不怎麼樣就要有自知之明,沒知識兼缺常識,總也看過童話故事,白馬王子身邊站著的是白雪公主,而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長得像一尊其貌不揚的布偶,也想釣金龜婿?
吳予予自比是和連胤日同一等級的特助,因為同樣都是由刁宗遠欽點過來的,而於美陽只是一個小秘書罷了。
「叫我煮咖啡?我不會耶!」美陽被考倒了。
「煮咖啡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妳是豬啊?還不羞愧得快遞辭呈!」即使認為布偶不配做她的情敵,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要趁早擊退於美陽。
「誰規定當秘書的必須會煮咖啡?」上午十點,田珍園煮了一壺香濃的咖啡送上來,剛好聽見吳予予在狐假虎威,挑釁道:「妳不也是秘書之一?妳倒是煮一杯咖啡給我瞧瞧,當然妳要自己喝,我們可不敢喝。」
江迎晨掩嘴輕笑,她原想代美陽煮,不過有珍園出馬就更好了。
「妳……」吳予予氣呼呼的說:「我可不是從三流大學畢業,隨時可以讓人取代的小秘書,我是由總裁欽點過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田珍園用半嘲諷的口吻說:「我們都曉得妳是靠走後門進來的,不必妳一再提醒。」
美艷的臉蛋染上真真實實的憤怒。
「田珍園,妳別以為妳是刁伯伯的繼女,我就會怕妳!妳媽不也一直指望妳能嫁給俊陽嗎?可惜俊陽看不上妳,刁伯伯才選中江迎晨。」
吳予予攻擊完一個,又挑戰下一個,「江迎晨,原本刁伯伯希望妳能成為他的媳婦,可惜妳的魅力不足以吸引俊陽,只好降格勾上連胤日,所以刁伯伯才選定我為未來的兒媳婦,是妳自己沒本事,別怪我跟妳搶男人。」
這女人真的是留美碩士嗎?不會連文憑都靠走後門弄來的吧?江迎晨和田珍園在對方眼中看到好笑與無奈。
「我對副總裁從來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感情,喜歡的人別客氣,也不用顧慮我。」江迎晨無辜至極的眨眨眼,美陽瞧見了。
「自己是花癡,別當所有的人都和妳一樣,吳予予。」田珍園有些不滿的皺皺鼻。「妳看男人的眼光真狹隘,我的標準高多了。」
吳予予狠瞪了她一眼。「妳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請問,妳吃到了嗎?我保證妳連碰都碰不到葡萄皮,更別說吃了,呵呵!」
「妳……」
「小心喔!妳若真想嫁刁俊陽,我就是未來的小姑,奉勸妳少得罪我,否則我這個小姑可是賽閻羅。」
吳予予不禁懊惱的咬咬唇。她真的好喜歡刁俊陽,這樣的丈夫可以給她鑽石級的榮寵,傲煞一干閨中密友。
「美陽,別縮腦袋了,不是在說妳。」田珍園眉一揚,好笑說:「我們這群青梅竹馬的兒時童伴,大家都很清楚惡魔大少的禁忌——只有他可以欺負小布偶,其他人統統不許動手。」
美陽的一顆心怔怔亂跳,臉頰飛紅。
「誰是惡魔大少?」吳予予不喜歡被排擠的感覺。
「妳連這也不曉得,就不算是刁俊陽的青梅竹馬。」田珍園率直的嘲笑。
「誰說的?我以前常到他外婆家找俊陽,他外婆可是非常喜歡我,常說我給俊陽當媳婦兒正好,所以我非用功唸書不可,將來好當俊陽的左右手。」吳予予挺直胸膛,毫不害臊的說。
美陽則羞愧的低下頭,自己好像一點經商頭腦也沒有,幫不上俊陽的忙。
刁俊陽正好開會回來,身後跟著連胤日、李昊、蘭必金。蘭必金高漲的氣焰已減了一大半,她這星期被刁俊陽操得好慘。
連胤日看到咖啡眼睛一亮。「好珍園,給我一杯。」
「沒問題。」一壺咖啡倒了六杯,只有美陽、吳予予沒有。
刁俊陽瞟了頭低低的美陽一眼。「把我的咖啡端進去,還有美陽的份。」
「得令!」田珍園笑嘻嘻的從茶水間的冰箱裡,倒了一杯果汁和三片蛋糕放在托盤上,加上咖啡送進去,出來傳令,「於美陽,副總裁叫妳進去。」
美陽有點遲疑,怕他又動手動腳的。
除了吳予予,其他人有志一同的喊道:「拜託妳趕快進去吧!」不把美陽送進去給副總裁甜甜嘴,大家下午的時間會很難過。
美陽才剛走到門口,一隻大手已從門內把她拉進去,關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