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個笨蛋!」他緊扣著她的手,「我如果卸下大阿哥的名號,根本與普通人沒兩樣,我不需要妳為我犧牲,我勸妳離開我……滾出皇宮。」
現在、甚至將來,他知道自己置身危險中的機會將會愈來愈多,他可不要一天到晚提心吊膽著她會為他而死。
「大阿哥!您又要趕我走了?」她深吸口氣,小臉緊皺了起來。
「沒錯,我這次非得趕妳離開不可,懂嗎?」即便不捨,德胤還是必須這麼做。接下來有許多事等著他,他不能處處受制於她,更不能讓她涉入危險之中。
「如果我不走呢?」她睜大眸,很用力地說。
「那也由不得妳,如果妳不從,我就將妳關在宮裡綁起來,妳試試好了。」他又抱起她直往她的住處邁進,到了房裡,他還真打算將她捆在床上。
「不要!」她強力掙扎著,「如果您真綁住我,我就嚼舌自盡。」
「妳……」德胤瞇起一雙利眸,「妳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纏著我對妳有什麼好處!」
「我不要好處,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因為愛您,所以我希望您一切都好好的。」她強忍住亟欲奪眶的淚,大聲對他說。
「妳!妳知不知道妳的出現擾亂了我的心,我真的真的是非常討厭妳──」他抓著她的肩,當看見她眼底的淚霧時,忍不住將她緊扣入懷,用力地吻著她。
「大阿哥……」她吃了一驚,在他口中驚呼。
大阿哥不是討厭她嗎?為什麼又要吻她?
他的緊擁幾乎讓她無法呼吸,而那長而深的吻更是將她逼近窒息的邊緣,難以喘息。
這時,一隻大掌已探進她的衣襟內,撥開她的肚兜,焚熱的掌心握住她的嬌軟,指尖撩撥著她的感官。
「不……」她又感到一股熟悉的燥熱。
「既然要跟我,就做我的女人。」他的口氣含著命令,並用力箝住她的雙手高舉在頭上,欣賞著她的嬌媚模樣。
「別……別看……」發覺他灼熱的視線直投射在自己半裸的身上,她的氣息開始不勻了。
他低頭吻上她,讓她再也忍不住嬌吟出聲。
小蟬渾身酥軟,再也無力抗拒,所有的理性和自制力遠離,慢慢的她投降了。
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意識也朦朧了,全身染上緋紅的顏色,口中吟出的嬌喘讓他再也按捺不住的要了她,在她體內釋放出火熱。
小蟬累癱了,加上傷勢尚未復元,已是累得睜不開眼,而他以雙臂緊緊捆住她的嬌軀,給她一種安全感,讓她安心地在他懷裡慢慢睡去。
終於,確定她睡沉了,他這才起身,悄悄離開她的房間,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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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日昇起,陽光迤邐進屋內,小蟬這才緩緩張開眼,望著凌亂的床榻,她猛地憶及昨夜的一切,剎那間紅雲覆滿雙頰。
大阿哥呢?大阿哥德胤去哪了?該不會他又溜到留香居?!
想著,她的心猛然一沉,昨晚才和她親熱,為何就不能留下陪陪她,難道他連一夜都離不開杏花姑娘?
她勉強爬起身,換上乾淨的衣裳,步出房間。
來到後山,她由高處眺望京裡,看著遠方翠葉滿山、近處林間紅黃柳綠,這才想起現在已是春末,而她入宮也好一陣子了。
想起昨晚的激情相擁與他的溫柔愛撫,小蟬的小臉又忍不住紅了,就不知大阿哥對她到底有幾分真情?
深吸口氣,她正打算前往留香居探探,突然一道人影擋在她跟前。抬頭一望,是位帶著傻笑的公子哥,「請問你是?」
他嘻嘻笑著,一臉憨意,「我來找德胤阿哥聊天,妳怎麼會在這裡?妳又是誰?」
「聊天!」小蟬瞧著他,他看來雖然年紀比德胤長些,可似乎……腦袋有點問題,說起話來傻里傻氣,像個孩子。「我是大阿哥的女護衛。」
「女護衛?好有趣喔!」他笑開嘴,「當大阿哥的護衛好不好玩呢?」
小蟬皺著眉,「責任重大,怎會好玩呢?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身份?」
「我是郡陸爾王府的克暮貝勒。」他淡笑道。
「原來是貝勒爺!方纔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恕罪。」她聞言,驚得立即拱手謝罪。
「沒關係,我不怪妳。」他咧嘴望著她。
小蟬揚眉與他對視,發現他的眼瞳精銳,並不像是個低能之人,可為何外表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大阿哥不在,您要不要晚點再來?」她不好告訴他大阿哥又去留香居了。
「德胤阿哥去哪兒了?是不是去玩,怎麼沒帶我去呢?」他孩子氣地鬧起脾氣。
「大阿哥不是去玩,您別難過,這樣吧!我們先回宮裡等著。」小蟬沒轍,只好這麼說了。
接著,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往宮裡走去,途中他偶爾回頭瞄瞄她,看見她的左手臂不太自然的擺動,便問:「女護衛,妳的手受傷了呀?」
「呃,對。」她點點頭,但沒多說。
「要不要讓我看看?我舅舅可是精通醫術呢!」克暮說著便要朝她伸出手。
「不用了。」小蟬趕緊抽回手,藏到身後去,「我沒事,克暮貝勒,我們還是快走吧!」她皺眉直望著他怪異的模樣。
「算了,我可是好心咧!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孩子氣地搖搖頭,接著又舉步朝前走。
半晌,兩人終於回到德羽宮,克暮坐在大廳裡等著。
就在小蟬端茶水過來時,德胤回宮了,兩人在長廊相遇,小蟬立即別開臉,表現出心中的不快。
他邪魅一笑,端起她的臉,「沒知會妳一聲就走人,生氣了?」
「別這樣,有客人在。」她往後一退,越過他將茶水端進前廳,「克暮貝勒,請用茶。」
「克暮!你怎麼來了?」德胤隨即進入廳內,對於這個傻貝勒,他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年來他三天兩頭進宮找他聊天,趕也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