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足以解釋這一切的理由,那就是--
他原本的計畫是打算七天不讓她沾到枕頭,讓她守活寡,然後慢慢的折磨她、虐待她,直到她精神崩潰為止,接著,便拿她來威脅李義。而將小六拉出去游車河,就是要達到七天不讓她沾到枕頭的目的。
對,就是這樣!
小六遲疑了片刻,小嘴噘了噘,把那件透明睡衣,重新掛回衣櫥裡,然後取出另一件更加性感火辣、火紅色的透明情趣睡衣。
「老公,紅色的好嗎?」
「我不是說隨便了嗎?」唐君麟不耐煩的道,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刻他已穿好襯衫和西裝褲,正準備繫上腰帶和領帶。
「那麼……紅的好了。」小六考慮了一會兒,才脫下自己身上所有遮蔽物,換上火紅色的性感睡衣。
唐君麟這時已著裝完畢,最後披上一件亞曼尼西裝,西裝筆挺的他,顯得格外英俊瀟灑。
他回頭才想催促她快一點,黑眸即陡然瞇起,慾望由他眸底進出。
那在他胸口澎湃的愛潮,幾乎將理智淹滅。
這擁有可怕魅力的小女人,竟敢膽大包天的穿上一身透明的睡衣色誘他!她簡直……
簡直就像維納斯般性戚撩人!
這般的她,怎能不教他意亂情迷?
他閉上黑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抑制不住的情慾卻不聽話的由他下腹竄起,傳遍他全身。
他渾身的血液,都流竄著一股難耐的情慾狂潮,當他再睜開黑眸時,熾熱的目光和那雙盛滿困惑的美眸,四目相交了。
「老公,為什麼你西裝筆挺呢?而我……」小六鎖緊秀眉,尷尬的望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性感睡衣。
「妳這個氣死人的小白癡!」唐君麟目光熾烈地注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難不成以後他每一句話都要說得清清楚楚,她才能夠明明白白?
在他無限狂熱的凝視下,小六又心慌意亂了。
「完了……我完了……我又毀了一切了嗎?」小六的手指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如他所言,她就像個小白癡,完全弄不懂他的命令裡包含了哪些意思。
他生氣了?是,絕對是生氣了,他氣她蠢得像顆蛋。也許,在下一秒鐘,他會對她厲聲咆哮,他會把她吊起來--
怎麼了?他怎麼朝她走來?!
他該不會抓狂了,想把她抓起來海扁一頓吧?
嗚嗚,不要啊!救命啊--
小六心中一陣鬼吼鬼叫後,企圖拔腿落跑。
黑眸閃動著狂野的光芒,唐君麟快步走向她。
「啊!」小六整個人驚跳起來,險些兒滾進衣櫥裡。
她嚇壞了,深怕被五馬分屍,立刻拔腿就逃,可是卻被他粗獷的大手,一把拉住,溫熱的暖流經由他的掌心,傳遍了她全身……
高大身軀傾身而下,俊容貼近她。
她呻吟,心兒悸動……
唐君麟吞噬了她的呻吟,覆蓋了她的唇,印下他的吻。
小六覺得渾身的骨頭全軟了,身體被沸騰的火焰融化了。唐君麟那熾熱的雙唇,就和他的外表一樣邪魅狂野……
他的熱情像燎原的野火,一燃起就再也停不了,且燒得又急又烈。
男人的大手近乎野蠻地脫去她的睡衣,膜拜她的身體。
當所有的神智被高漲的情慾駕馭後,一串女人的嚶吟,和一串男人的粗喘,迭聲響起……
第五章
凌晨三點整,空氣中瀰漫著一層濛濛的白霧。
這正該是好夢正酣的時刻,然而,惡魔集團的高級主管們,卻一個個像可憐蟲似的,全蜷縮在電線桿下,喝著寒氣很重的西北風。
一早他們還要上班,可是他們卻被迫半夜出遊,還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秋夜裡,不過,這是總裁的命令,沒有人敢不從。
總裁新婚,似乎亢奮到睡不著,精力旺盛得不得了,他不想睡,別人也甭想睡。
「唉!」
看著唐君麟和徐小六的背影,太子忽然有感而發的一歎。
他們兩個不好好窩在床上恩愛,竟然把他們挖起來唱歌!半夜唱什麼歌嘛?找周公泡茶去不是一件美事嗎?
「歎什麼氣?太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好嗎?你有意見就說出來。」唐君麟和小六就站在太子的面前,聽見歎息聲,唐君麟回頭惡狠狠地瞥了太子一眼。
在一小時前,他已經壞了「復仇大事」,奪走徐小六的初夜了,最要命的是,他對徐小六竟然還有種慾求不滿的渴望,在氣氛佳、燈光美的密閉空間裡,他衝動得直想再度佔有她,或許兩次還不夠,也許要三次,或者四次、五次,甚至六八次……
他從來沒有自我測試,憑他旺盛的精力和用不完的體力,究竟能夠成為一夜幾次郎,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總覺得要不夠她。
他強忍著慾望,打從心裡憎恨著自己,同時懷疑自己被下春藥,不然神智怎會變得非常迷亂?
為了保持頭腦清醒,唯一的辦法就是出來吹風、唱歌、游車河……反正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待在屋子裡。
況且,在未和小六發生親密行為之前,他就決定將「夜半游車河」列入復仇計畫的第二步,他原本打算七天不讓她沾到枕頭,直到她支撐不住、精神崩潰為止,那麼他便可拿她來威脅李義。
孰料,他竟然把持不住自己,讓「那檔事」發生,讓復仇計畫的第一步徹底失敗了。
可恨!太可恨了!
總之,在發生「那檔事」之前,唐君麟就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想將小六一個人拋在家裡,而他的思緒,至今仍舊矛盾而混亂著。
「不是的,三少,我只是有點……冷。」太子覺得自己快被他眼中的火焰,烤成人肉燒餅。
「冷?」唐君麟懷疑的瞇起黑眸,怎麼他覺得很悶熱?
「是,有點冷,你不知道我……」太子打了一個寒顫,正想說什麼,唐君麟蹙起的眉心,卻讓他自動閉上嘴。
唐君麟狐疑的思忖著,莫非他被慾火焚到渾身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