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各自行動吧!」陶暮盈淘氣地伸伸舌頭,才端著社交名媛的完美笑容迎向商業大老。
馬耘基見她的保鑣一直暗地裡跟著她,才安心地應付商場應酬。
「喂,等會兒回去時小心點。」王伯約匆匆來到馬耘基的身旁小聲說道。
「怎麼了?」
「辛娣在那頭看見幾個人對著小盈指指點點,她的說法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唔……」馬耘基蹙眉。
「保鑣也瞧見莊時全和那些人交頭接耳,我怕他們惡劣地玩假車禍真擄人的把戲。」對方會在今晚下手的可能性極大。
「我知道了。」他絕不會讓莊時全有一丁點機會傷害小盈的。
兩人在宴會裡停留了兩個鐘頭才攜手離去,王伯約和保鑣則暗中保護著他們。
「奇怪,都沒有嗎?」王伯約在車上和保鑣確認後,並沒有找到可疑人士,莊時全的態度也一直很輕鬆。「難道我們會錯意了?不是今天?」
「很有可能。我們會持續監控他的一舉一動。」保鑣應道。
「他們呢?安全到家了嗎?」
保鑣聯絡後才回答,「馬先生已經將陶小姐安全送到家,現在正在回公寓的途中。」
「他要去住公寓?」王伯約以為他會留在父母家的。
「似乎是這樣。」
王伯約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會出事似的。「留在陶家的保鑣人數夠嗎?」
「夠多了,再加上和警局的連線,不會有問題的。」保鑣肯定的回答。
王伯約再次沉默,心中卻打個突──難道莊時全想下手的對象是馬耘基?
「我們到馬先生家看看。」他當機立斷的吩咐。
「是!」他們的車一個大回轉,朝馬耘基的公寓而去。
*** *** ***
馬耘基送心上人回去後,決定回公寓去再處理一些公事。
直到他將車停妥,心情才稍稍放鬆。
「難道是辛娣聽錯了?不然就是時間不對……但那渾球肯定對小盈心懷不軌。」不過至少今晚他可以安心了。
馬耘基微笑的打開門進去,可當他走進客廳時立刻察覺不對,回頭就見一柄閃閃發亮的日本武士刀朝他劈下──
第九章
「什麼人?」馬耘基驚險躲過第一刀,閃到門邊掄起擺在門旁的鋁棒抵抗,卻驚覺屋裡藏了不止一人,而且個個有刀,他心想這下子慘了。
來人根本不給他任何答案,出手之狠,刀刀都想要他的命。他奮力抵抗,卻還是被砍中好幾刀,但他的鋁棒也幹掉兩個想由背後偷襲的混混。
「可惡!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馬耘基體力漸漸不支,他突然驚覺,自己也許再也見不到小盈了……
「可惡,才不讓你們得逞!」他發狠地揮著早已凹凸不平的鋁棒,又幹掉一個人。
但鋁棒畢竟不敵武士刀,他一個人也難擋數名殺人不眨眼的惡徒,終於體力耗盡,他傷重地單膝跪地,而刀鋒又迎面而來──
他好不甘心哪!小盈妹妹才剛承認愛他,兩人的未來才要開始……他的視線模糊,心情懊喪。
可預期的痛沒有落下,倒是砰的一聲,有個重物直接摔落在他身旁,他吃驚地瞠開眼,就見殺手全倒了。
發生什麼事了?
「唔!我來的正是時候,對吧?」王伯約和保鑣聯手解決了剩餘的匪徒。
「太慢了,我差點死了。」馬耘基痛苦地癱在地上。
「那就是還沒死,不是嗎?」王伯約把現場丟給保鑣處理,蹲在他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痛死了,換你來讓人砍砍看!」他怒目瞪著王伯約。
「別氣別氣,你一生氣血流得更快了。我送你去醫院。」王伯約見他傷得很重,立刻將他撐起來。
「早該送了,還在這裡廢話一堆。」
「是是!受傷的人最大。」
王伯約以最快的速度將馬耘基送進醫院,立刻上了手術台。
這傢伙幾乎要血流成河,虧他可以抵擋那麼久,還幹掉三個持刀惡徒……看來也是個狠角色,他以後還是少惹他吧!
「別讓她知道。」馬耘基被送進手術室前交代著。
「可能嗎?搞不好現在已經知道了。」王伯約心想保鑣一定會通知她的。
果然,王伯約還守在手術房外,陶暮盈就滿臉震驚又恐慌地奔來了。
「他怎麼了?」她兩手緊扯著他的衣袖。
「被砍了幾刀。」怎麼辦?那傢伙出來肯定發火。
「天!很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
「一路上他還能對我咆哮,我想應該沒生命危險才是。」
「他進去多久了?」
「一個多鐘頭吧。」
「那麼久了?那一定很嚴重!嗚……」她扯著他的衣襟啜泣。
「那麼多刀傷,縫起來本來就很花時間呀!」王伯約無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又是血又是淚的,它真是多災多難呀!「噢!誰偷襲我?」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接到消息也趕來的辛娣聽見王伯約的話,直接賞他一顆爆栗。他不知道這種話聽在小盈的耳裡有多恐怖嗎?
「可那是實情呀……哎呀,妳幹嘛踢我?」痛死他了!
「暮盈妳別擔心,妳看這傢伙一點都不緊張,執行長肯定沒事的。」辛娣拍拍她的肩安慰著。
「嗯!妳說的有理。」
「所以我們靜心的等吧!」辛娣攬著她一塊坐下來。
「怎麼他的父母沒來呢?」王伯約四下望著。
「這麼晚了,沒敢讓他們知道,明早再告訴他們。」陶暮盈紅著眼眶說道。
「也對。」王伯約同意地點點頭。
又等了許久,馬耘基才由恢復室送進普通病房,他們立刻圍了上去。
「妳怎麼來了?」馬耘基想吼人,卻因為麻醉藥的關係,沒什麼效果。
「你都受傷了,我怎麼能不來?」瞧見他蒼白的臉龐,她的眼眶又紅了。
「你是耳背啊?叫你不准讓她知道的,你給我當耳邊風?唔……」一個小小的罵人動作就牽引了他全身的傷口,痛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