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不先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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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要回去了……」她只能無意識地下斷重複這句話。

  「詠晴,看我。」他低聲誘哄。

  「不要。」她堅決不肯。

  「看一下嘛,我長得這麼帥。」他開始撒嬌。

  「不要,你醜死了,我才不想看。」嘴巴上說不肯,但眼睛卻遵循著心中真正的意念,怯怯對上他散發著溫柔虹光的黑眸。

  他的眼眸裡,像是不斷旋轉的漩渦,快要把她吸進去似的。

  江冬暖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門板之間,無處可逃。他用未曾有過的認真態度面對她。

  「詠晴,從前是從前,那都是遇見你之前的事了,你會在意,我很開心,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全心全意地相信我,我想認真追求的,真的只有你一人。」

  她……是下是太容易被他說服了?程詠晴怔怔地任他修長的指頭一再輕觸著自己的臉頰,雙眼與他緊密糾纏,一瞬間被迷惑了。

  眼前的俊臉漸漸朝她靠近,帶笑的唇離她好近好近,江冬暖的臉在眼前放大,兩人的氣息紊亂交錯,壓迫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彷彿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不、不行!」程詠晴趕緊抬起手,搗住他就要貼上自己的唇,大聲喊停。

  江冬暖整個傻眼,臉上有著掩不住的挫敗。在這種時候,她居然大喊「不行」?明明燈光美,氣氛佳,是第一次接吻的絕佳時機啊!

  「為什麼不行?」他問得好委屈。

  「想、想要吻我,可、可以,但是……但是你要通過考驗才行。」她脹紅著臉,說出條件。

  唉……果然是程詠晴風格。他無奈地笑著,輕啄她蓋在自己唇上的掌心一下。「說吧,什麼考驗?」

  他……他居然親她掌心?感覺好色情喔……粉臉紅撲撲的,一時間也忘了到底要考驗他什麼,她靈光一閃,隨口出了一道腦筋急轉彎。「一個人掉進河裡,但他的頭髮卻沒有濕,為什麼?」

  「因為他是光頭。」江冬暖不疾不徐地微笑答道。

  第一題輕易被破解,讓她一時慌了手腳,出的題目也更加怪異。「那……那所有的大象都沒有了鼻於會怎樣?」

  「萬象更新。」他的視線落在她微顫的紅唇上,眸色更深。

  這題的答案這麼冷,他也答得出來引程詠晴一時慌了手腳,感覺他又低下頭,靠自己更近了:心跳越來越快,咚咚咚地直撞擊胸口。

  「那、那、那……最、最後一顆長出來的牙齒是——」

  「智齒。」

  江冬暖不讓她有機會說完題目,一回答完,便急俯下身,堵住她微啟的唇,吻去她所有的聲音。

  程詠晴只感到一陣暈眩後,整個腦袋昏昏沉沈,無法再思考,平貼於他胸膛的手緊緊揪住他身上的運動衫,雙腿快要癱軟。

  浩垣個吻輕緩中帶著誘苗芯,不留任何空齡隙,緊貼著她微顫的窿甘,輕柔吸吮啄臨叨。然而,漸漸地,這個單純的吻已無法再滿足江冬暖。

  他探出舌尖,緩緩地來回畫著她的唇線,試圖誘惑她張開口。

  她心慌地想要逃開,早有防備的大掌托在她頸後稍加施力便讓她無處可逃,只能揮舞白旗投降,任他放肆地一再進犯。

  察覺到她開啟唇辦的邀請,他便毫下遲疑地深入她口中,與她笨拙閃躲的小舌熱切交纏。從沒有過與人相濡以沫的經驗,生澀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熾熱而堅定的吻讓她無法呼吸,快要窒息。

  這……這就是接吻嗎?

  喔,老天,她活了二十六年,總算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了,好……好棒!

  對了,記得一定要告訴他,最後一題他答錯了……

  那個熱烈的吻改變了他們。

  牽手、擁抱、親吻,一天熱線三、五通,江冬暖下了班就直奔餐廳來幫忙,等她下班,兩人手牽手一起吃宵夜,最後送她到家門口,交換一個吻,她進家門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當初追求她的不純動機被他拋諸腦後,現在他對詠晴的感覺,不是「喜歡」兩個字就足以形容的。

  他最喜歡逗弄詠晴,看她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模樣,也喜歡跟她鬥嘴,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以吻來終結彼此的互不相讓,更愛她因為自己不經意的表情和動作而捧腹大笑的爽朗模樣。

  她的一切一切,日益加深在腦海中,他第一次感覺,花盡心思討自己喜歡的女孩歡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當她燦爛地笑了,他的胸口,心中便漲滿幾乎令人窒息的快樂與喜悅,為此,他願意做出任何過去他從未做過,或者不願意做的事。那些曾經被他視為愚蠢、傻氣的行為,都因為她的快樂而變得再正常、正確下過,無論多難,他都會辦到。

  他也逐漸習慣有她的陪伴,只要加班晚了,也一定要繞去店裡看看她,看她說說話,逗她笑一笑,等她看出他的疲累,才氣呼呼地把他趕回家去.可是到家以後,他洗去一身疲累,倒在床上,還是想聽她的聲音,又忍不住撥電話給她,儘管只是沒營養的閒話家常,他也甘之如飴。

  從沒有過這種被一個人牽絆的強烈感覺,那還不壞,光是看見她的名字顯現在手機螢幕上,就迫不及待想接聽來自她的任何聲音與消息,他想,這就是戀愛了吧?

  他戀愛了,這陣子滿面春風,下時被組員調侃,他一點都不在意。

  一早,江冬暖剛踏進「愛現工作室」,手機正好響起。掀蓋一看,是詠晴來電話了,他好心情地揚起嘴角,接電話。

  「詠晴,一大早就打電話給我,有這麼想我啊?」

  「你在你家有沒有撿到一條珍珠項煉?」程詠晴劈頭就問。

  他納悶反問:「沒有啊,怎麼了?」如果有,每兩天幫他打掃房子的老管家也會交給他才對。

  「死定了死定了!」她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哭了。「怎麼會不見呢?早知道就不要戴出門……那沒事了,拜拜。」說完她就掛掉電話,沒給他詳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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