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緣分永續的沙漠綠洲
舉世聞名的禾林愛情小說(Harlequin romance novels)於五月間推出國際中文版以來,台灣地區的「禾林文化」,儼然已經形成。
在這種「文化」的表層,我們看到台灣禾林圖書公司以各種型態的公益、促銷、回饋等活動,緊緊繫住了讀者的心。而這個表層的核心,則是「緣分永續」的理念:付錢買書不再是讀者與出版社雙方關係的終止,而是開始。
買書是一種緣分,禾林公司一波接一波的相關活動,延續了這項緣分,益了讀者,也為這個社會,增添了熱鬧的書香氣息。
不論是開間廣播節目、與大報合辦活動,贈書公務員、華僑、青少年、還是在書店由章總編輯親自為讀者題詩……在在說明了一項事實:硬板板的書,只要有人賦予愛心,必然可以化為溫馨的訊息,溫暖社會的各個角落。
長久以來,我們聽到有人說台灣是「文化沙漠」,說我們國民的閱讀率偏低,進而怪罪國人寧可多花錢去吃喝玩樂,也不願多買書;其實,看場電影的價錢,包括門票、車資或停車費,就可以買兩本禾林小說,而電影不到兩個鐘頭就看完了、禾林小說卻可以永久保存、永遠回味無窮。只是,有這種體認的人還不夠多,出版界顯然有識於此,近年來已經加強和讀者的聯繫,以求將「文化沙漠」變成「書香社會」。
在這個可喜的趨勢中!禾林的作法,有如在沙漠中營造綠洲,相當值得鼓勵。
我們的社會,在許多方面,都需要「沙漠綠洲」。當時的「京城四少」以及我所扮演的「鐵蛋」角色,不也都凸顯了綠洲特質嗎?
願綠洲持續擴大,沙漠不斷縮小。
主要人物
莫麗:二十五歲,兒童讀物作者,纖柔秀美,體貼入微,情到深處無怨尤。
魏查理:白手打天下的年輕富商,坎坷的身世和不幸的童年,雖造成性格的陰沉,卻有情有義。
馬丁:查理的管家,年近六旬,沉穩睿智,對莫麗極同情與關懷。
莫太太:莫麗的母親,對查理心存偏見。
大衛:查理的朋友,友善且寬容。
費妮:大衛的妻子。心胸狹窄善妒,對莫麗極不友善!曾蓄意挑撥生事。
安妮:莫麗昔日同窗。心直口快,欠缺大腦,卻是唯一知道莫麗秘密的人。
魏氏夫婦:查理的養父母,冷酷偽善的道德家。
鑽石物語 魏查理
也許我改變了你生命的走向
你卻使我走向生命
重拾滿心喜悅
我愛你——
當我飛黃騰達
我會把這句話刻在鑽石上
當我不名一文
我會寫在你掌心
第一章 冒險家
「真的嗎?你真的不一起去?」
「不了……」莫麗以微笑表示堅定。「你自己去吧!好好玩一玩。」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了。」他也回以微笑,飛快的親了親她的唇,然後抓起車鑰匙轉身離去。
儘管他如此拘於形式、如此彬彬有禮,但卻急著離開。現在她獨自一人,美麗的琥珀色雙眸重現黯然的神色。她起身走向窗邊,注視著他頎長優雅的身影步向愛車,以及跨進駕駛座前總將深色頭髮向後攏的慣常動作。而當他驅車離去後,她仍繼續出神地望著遠方的路面。魏查理,她的先生,一個她寄予狂熾的愛卻絲毫不愛她的男人。她懷疑他的吻是否溶入絲毫情意,也許只是一個空洞的動作罷了,但她仍珍惜他的賜予一如守財奴死守他僅有的財富。她淒然一笑,雙手輕撫已隆起的肚腹。
在一次遊艇意外事件中,查理痛失他最親近的摯友,她就是在這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安慰他受創的心靈,就在查理極悲傷痛苦之際,他和她發生了關係,而當他發現她懷了孩子,便娶了她。事實上,二十五歲的她從十歲起便開始暗戀著查理,但如果不是為了她肚裡的孩子,他恐怕根本不會考慮娶她。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順手拉攏厚重的錦緞窗簾,然後回到壁爐前舒敞的皮面扶手椅。她彎起雙腿慵懶地靠臥在椅上,目光停滯於壁爐上的乾燥花,但眼前浮現的卻是查理的影像。她彷彿看見他正把車停在娛樂賭場外然後走進室內,笑意盈盈地向在場的朋友熟人打招呼。他的輕鬆、親切、優雅總是輕易博人好感。他是個異性喜愛、同性羨嫉的男人。而當他周旋於紅男綠女之際,恐怕早已將她拋諸腦後了吧。她不禁牽動一絲無奈的微笑。
在外表之下,他卻是個冷漠無動於衷的人。但她不願相信!她相信那只是他保護自我的方式,是他面對世界的面具。雖然她無從說服自己,但仍願相信直覺。他之所以冷漠,或許是因為他認為沒有人真正關心他,但她知道真正的原因絕不會如此單純。然而她會不會只是在自圓其說呢?因為她只相信她想相信的部份?會不會是因為惑於他令人心動的魅力,因為她喜歡他,因此她甘願把他塑造成一個遭世人誤解的英雄?但同時,她又該如何看待他的父母和他脫離關係這件事?她推想是他的父母蠻橫不可理喻,但換個角度,他的父母也可能最瞭解他,因而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究竟該相信那一方?想到他父母一絲不苟的言談和道貌岸然的外表,她搖搖頭。不!她必須信任查理!每一個人不都是只相信白己想相信的事嗎?她自嘲著。她不過也和別人一樣罷了。她不需要因為這些疑慮改變現有的一切。儘管他可能永遠不會像她所渴望地那樣愛著她,但她愛他,她不敢奢求太多,事實上她已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知道孩子出生後,他會照顧他們。但之後他還會和她同床、還會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嗎?他自始即顯露出他適於當情人遠超過為人夫?為人父?她無法再多想。她已經鋪好了床,現在只想回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