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求流行,沁愛很叛逆地將頭髮給染色,色彩則是隨著她的心情一再地改變:這樣的隨性曾經教媽媽氣得有一陣子不理會沁愛,最後還是在沁愛的撒嬌下原諒了她的行為。因為媽媽的通容,沁愛的言行舉止更是大膽,就連服裝都是走在流行最前端,因為父親從不限制她的零用錢,所以打扮自己對沁愛而言是件快樂的事。
相對於沁愛,項威柔顯得平凡多了,儘管每個人都誇獎她的纖細柔美,可她皆一笑置之。她從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對她而言,那不過是會隨時間而改變的,所以她甚少裝扮自己,頂多在上班時畫個淡妝,而她所有的衣服幾乎都是上班族的套裝。
她故意將自己打扮得簡潔俐落,為的是要公司員工能夠認同她的存在,她還刻意地將頭髮給綰起,戴上刻板的眼鏡,更顯出她的專業。這樣的她雖美,可是又教人感到有距離而不敢接近。
不過在商業上,欣賞及愛慕她的人仍不在少數,而直正能夠博得美人心的人是少之又少。
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寸步不離跟隨在她身邊的貼身保鏢,自那年她遭到綁架後,父親為了她的安全,特別請了個保鏢來保護她的安全。也因為這樣,在她的求學過程中,炎柬從沒有離開過她;至今都已經十二年了,那個大她三歲的大男孩,如今也蛻變為一個男人了。
他是炎柬,來自日本,從小就習會中文,所以他的中文能力很強,而教她感到好奇的,是他曾進入一個日本組織。那年救了她之後,炎柬便退出組織由父親請來成為她的保鏢。
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她的影子,更像是她的支柱般地守護著她,從沒讓她受到委屈。因此,炎柬在她心裡的份量自是不輕。不過她從沒有仔細想過自己與他的關係,一直都只是將他當成自己的倚靠,一個願意以生命來仔細想保護她的兄長。
想起他,項威柔不由得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中午了,替她開會的炎柬也該要結束會議才是,她從沒有依賴過任何人,但對於炎柬她可是打從心底的信賴他,只要他開口,她不會拒絕;相同的,只要她開口,他也不會說不,反正他向來只為她好,而且只要她開心高興,他什麼都願意為她付出。
放下手中的筆,項威柔輕轉動頸子,發現這陣子自己總是容易感到疲累,上一次她得了重感冒似乎還沒有完全復元,而她又這麼沒日沒夜地辛勤工作,難怪會累了。
就在她想要梢作休息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教人給用力的打開了,她知道這個人不會是炎柬,因為他有他的敲門方式。
一抬頭,就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立於她眼前,那人正是她的妹妹——沁愛。
「姐,你一定要幫我啦!」項沁愛一身性感裝扮,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地多看幾眼,而她本人則是相當滿意這樣的裝扮。
「怎麼了?」
沁愛一直就對商業不感興趣,對家中的企業是能避則避,就連她大學聯考填寫志願時,也很自主地填下她的興趣——服裝系。
完全不理會父親對她的要求及期待,不過她也相信,沁愛是真的不適合商界這個過於複雜的環境,她太過於單純,也過於坦白,從不會隱藏心事,總是將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她的喜怒哀樂,總是容易教人一看就輕易地猜出。所以沒選擇與商業有關的科系,她認為對沁愛是最好的。
不過她的這個想法,只能埋在心裡,她不打算對家人說出,免得再次引來父親的感傷。
父親在商場上算得上是人人敬重的長者,不只事業經營得很好,待人處事更是教人欽佩,只是他將希望全放在自己親生女兒身上,奈何她竟是不加理會地隨興而為,令父親不由得感歎起來,說是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想法,他不該過於勉強的。
而在父親的安排下,她就這麼一路順著父親的要求,從沒有想過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因為她只想要讓父親開心、放心,所以她乖乖地聽話,而這多少也令父親感到安慰。
「我想要去參觀今年的歐洲服裝展覽,可是媽媽不讓我去。」自從項威柔的綁架事件後,項太太對於女兒的安全更是十分小心,總是不讓她們落單,就算要出遠門,也一定要有人相陪才是。
「媽為什麼不讓你去?」
一直以來媽都會順著沁愛的要求,而她若真不放心時,她也會陪在沁愛身邊,這樣的母愛,她自知自己是不會感受的;不過她身邊有個他,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應該再讓其他的人過分擔憂。
「因為我不要媽跟。」
「為什麼?」項威柔輕緩地起身,走向項沁愛,拉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想要安慰她。
「這次是學校舉辦的活動,我才不要媽媽跟。」
「媽是擔心你才不讓你去,你該站在媽的立場想一想。」
「我已經長大了,而且我又不會去做壞事,我不要媽媽一直跟在我身邊,這樣奸像我還是小女孩。」項沁愛不滿地抱怨著。媽媽從來不會過問姐姐的事情太多,總是由著姐姐高興的處理、決定自己的事。而她呢,媽媽不但要間,還要干涉,完全不給她自由,教她有些不能喘息了。
「小愛,媽媽是關心你,怎麼這樣說媽媽呢?」那種被媽媽呵護的感覺,她已有許久不曾感受過。
「姐,我不管,你幫我跟媽媽說,好不好?」項沁愛知道姐姐向來疼她,而且姐姐說的話媽媽都會聽,所以她今天才會來這兒求姐姐幫忙。
項威柔輕撫妹妹前幾天才重新染過的褐紅頭髮,將她整個人凸顯得更為亮麗動人,總是教人能在人群中馬上找出她。
「我會幫你跟媽媽說,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行得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