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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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趙領陽不自然地別開眼,葛遠重則是聳聳肩,一臉的「莫宰羊」,「不知道,老傢伙沒跟你說?」好戲得壓軸才行。

  他眼一瞇,「你又想搞什麼?」愛管閒事的他絕不會一無所知。

  「沒什麼。」葛遠重又是聳肩,隨即笑得和藹可親,「反正你鳥都不鳥那些人,是誰都沒差不是?」呵呵,不過,今年的對象可能會讓他跌破冷漠的面具……

  「對不起。」汪楚嫣立在他們八步之外,手上抱著包包。

  她快速瞄了眼冷鷹玄,而後將視線定在葛遠重臉上,怯生生地問道:「我可以下班了嗎?」在他們進來之前,她好像對他做了很曖昧的事,害她現在羞得不敢看他。

  葛遠重狐疑地瞄瞄冷鷹玄,卻見他像個沒事人似地在喝咖啡,「怎麼問我?妳的老闆是他吧?」她幹麼一副小媳婦兒的畏縮樣?

  汪楚嫣不解,「我是你的特助,不是嗎?」雖然她覺得她不像特助,反而比較像打雜小妹,不是送文件就是泡咖啡,偶爾還身兼總裁的玩具。

  「喔!呵呵,對對對,我的特助嘛!」他的俊臉閃過一道詭異光芒,「妳當然能下班了,下周見了。」

  她得到答覆後頓了頓,僵硬地轉向冷鷹玄和趙領陽,「總裁、副總裁,我先走了。」

  冷鷹玄瞟她一眼,眼神裡有著不悅。

  趙領陽忍不住好笑地問道:「妳很怕他?還是妳習慣站得遠遠的跟人說話?」

  她欲言又止,偷偷看了冷鷹玄一眼,尷尬的小臉隱隱透著紅暈,「那個,我、我先走了。」說完便慌慌張張地跑出辦公室。

  「你對她做了什麼?」望著那逃跑速度快得像是屁股著了火的背影,葛遠重的狐疑再起,「她怎麼不敢看你?」

  冷鷹玄抱胸冷哼,「我怎麼知道。」

  他才想問咧!突然跑來攪亂他的心緒,又突然神經兮兮的,他哪知道她那異於常人的腦袋在想什麼。

  「唉!對著一張冷臉,再熱情的女人也會腿軟。」趙領陽無奈地一語帶過。

  不過,冷鷹玄卻對他的話抱持懷疑,就以前的經驗來說,是這樣沒錯,那些想巴上他的女人在碰了幾次冷釘子之後,全打退堂鼓了,但她偏偏不是這樣,不僅對著他的冷臉還能扯出一籮筐的話,就算他毫無反應,她還是能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甚至敢對他「施暴」。

  一想到她抱頭哀叫的苦瓜臉,他不禁笑了。

  最初他只是被那雙靈動的大眼、酷似哈利的神韻給吸引住了,才會破例主動去接近一個人,但她那一撞,已撞出太多東西;她對他的關心、他對她那份心意的感動,以及錯愕間因她而生的動搖……

  「鷹玄?」葛遠重驚疑的聲音打斷他的冥想,「你知道你在笑嗎?」太久沒看到他的笑臉了,不禁有點毛骨悚然。

  瞬間,笑臉不見,冷漠的面具重新上陣,又是眾人熟悉的冰塊先生。

  「唔,他上次笑是什麼時候?」趙領陽摸摸後頸,覺得背後涼涼的。

  「兩年前,老傢伙生病住院那次?」葛遠重認真回想著,「沒人來煩他結婚的事,他樂得清閒,笑了幾次。」

  「那是冷笑吧?跟剛剛的不太一樣,他是這樣—」趙領陽拉出一個溫柔的笑臉,「有夠噁心的。」說著,他猛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兩人像在唱雙簧似的,一句搭過一句,冷鷹玄臉上泛出他不曾感受過的熱度,白皙的臉頰浮現令兩人更加驚疑的淡淡紅暈。

  葛遠重審視著好友不自在的神情,詭異地笑了,「可喜可賀!有人春心動了。」小狗狗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不過是想抓她來把鷹玄吵到翻臉,沒想到竟變得這麼有趣!

  冷鷹玄霍地站起,走向辦公桌,「沒有的事。」

  他不認為那代表男人對女人的心動,而是……對光明和溫暖的渴望、對年輕而歡愉的生命的欣賞,因此他很清楚,那絕對不等於好友說的「春心動了」。

  偏偏葛遠重對冷鷹玄口中堅持的「沒有的事」特別有興趣,只見他一臉詭譎,對著趙領陽的耳朵窸窸窣窣了好一陣,然後,詭笑的人變成兩個……

  第四章

  夜深,週末夜即將結束,十一點多的台北街頭透出些許寂寥的氣息。

  冷鷹玄甫自一個商業性聚會脫身,駕車返家途中,不期然地,聚會中一張張虛假的面孔閃過眼前、一聲聲心懷目的的奉承笑聲溜過耳際,他厭煩地拉下領結,冷臉上添了份疲倦。

  父親過世後,他便接下了冷氏這個重擔,在商場打滾多年的結果,讓他見識到了人性中貪得無厭的醜惡、爾虞我詐的奸巧,而他,為了生存,雖是厭惡,卻也習得了個中巧妙,應付自如地周旋在種種虛與委蛇之間。

  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方式,然而不知為何,今晚的他卻深覺疲憊。

  週末倦怠症?他自嘲地撇撇嘴。

  街景快速向後飛去,夜色透過車窗,貼熨他白晰的面容,湮沒、覆蓋真實的他。

  車子轉入小巷,時過午夜,巷邊的住宅沉入漆黑,小巷裡僅剩路燈的微弱光線和車燈的光亮。

  在車燈的照射下,只見四道行動詭異的身影,其中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兒忽地跳進他的視野,他心一悚,不由得凝目注視,只見她忽左忽右、騾上驟下的怪異舉止,在夜闌人靜的深夜裡,更加顯得突兀。

  他放慢車速,見她們朝他前進,連忙改用遠燈。

  果然是她!然而最叫他驚訝的是,那張小瞼又是紅腫、又是脫皮的,腳踝甚至還纏著紗布,幾乎沒一處完好。

  兩名女子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架起來跑著,三人身後還有一名慌張的女子。

  搞什麼鬼!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她竟以這種方式、這種狼狽的模樣出現?!

  一顆心怦怦亂跳,什麼疲憊、倦怠全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他緊張地驅車向前,降下車窗探出頭,急急地揚聲叫喚,「汪楚嫣!」什麼鬼勞子的冷漠面具全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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