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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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小柳兒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水蘭姑娘,你怎麼沒去繡坊呢?」

  「實不相瞞,因為今早我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跟繡坊的姊姊告了假。」她纖弱的身子像風吹就會倒似的。

  「哎呀,那趕緊讓太醫來把把脈才是。」若若著急的說。

  「不!」水蘭察覺語氣過於急切,連忙露出一抹笑容,「不用了,這是老毛病,我已經吃過藥了。」

  「真的嗎?還是讓太醫過來看一下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王妃要不要進屋來坐坐?我沏杯茶給您。」

  若若點點頭,猶不忘叮嚀,「如果真不舒服一定要說喔!」

  「是,水蘭曉得。」

  小柳兒攙著若若走入收拾得乾淨清爽的屋子,和水蘭閒話家常。

  若若注意到水蘭極有禮貌,看得出是出自書香門弟,談吐極有教養,不知道為什麼會淪落到孤苦無依的境地。不過她怕勾起水蘭的傷心事,也就強忍著沒問。

  ☆ ☆ ☆

  耶律宿離開御書房,他剛批閱完來自各處的軍機報告,正要往回漠鷹居的路上行去。

  他邊走腦子裡邊思考一些事情,其中包括若若帶回來的那對姊弟的報告——

  紀水蘭,父紀昇平,弟紀水笙,母不詳。三月前自大宛遷徙至上京,租賃柳條大街上的老宅,父月前去世,積欠齊家喪葬費……

  那對姊弟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不過只要是待在若若身邊的人,他都得仔細調查一番,免得危及了若若與王宮的安全。

  突然間,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鑽入他的耳裡。

  耶律宿迅速抬頭,斂眉凝眸,卻見到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的人影。

  極為眼生的面孔,不過他立刻猜出來者是誰。

  「參見大王。」水蘭恭敬道,柔柔地曲膝行禮。

  他點了下頭,「紀姑娘。」

  水蘭驚訝地看著他,「大王怎麼知道……」

  「宮中的人我都熟識,唯有我小妻子帶回來的姊弟我還沒見過,你自然就是那位紀水蘭姑娘了。」

  「大王英明。」她盈盈起身,手臂上的籃子跟著輕晃。「對了,這是民女做的玫瑰糕,不知道大王要不要嘗嘗?」

  他凝規著她,「喔,你還會做點心?」

  「這是民女自小就學的手藝,不足登大雅之堂,不過口味還算特別,如果大王不嫌棄的話,還請大王嘗嘗看。」她嫻靜地淺笑著,拿出一碟嫣紅飄香的糕點。

  「如此就多謝了。」耶律宿伸手取了一塊放入嘴裡,卻發現出奇的美味。

  「好吃嗎?」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微訝道:「真的非常可口。」

  水蘭不禁臉紅了,「多謝大王誇獎。」

  耶律宿忍不住再拿了一塊放入嘴中咀嚼著,「的碓好吃。」

  他想起若若有一次險些把御膳房燒了,就是為了要做點心給他吃,不過她的技術實在是……

  女孩該有的溫柔嫻淑她都不具備,卻絲毫不減她動人的可愛。

  她的溫暖是發自內心的,不需假籍外物就可令人見到她的美麗。

  「大王在想些什麼?」水蘭柔情似水地輕聲問道。她實在是個風韻動人的女子,可惜耶律宿整顆心都在若若那兒,因此面對她的溫柔,一點感覺也沒有。

  「王妃雖然喜歡吃東西,可是卻一點烹調的天分也沒有。」他低笑幾聲,拍掉手上的糕屑,「不耽擱你了,有事就去忙吧。」

  水蘭點了點頭,正要舉步時卻不小心拐到腳踝,重心一歪,「哎呀!」

  耶律宿本能伸手扶住她,見她疼得小臉泛白,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抱起她輕盈的身子。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順道叫太醫過來看看你的傷勢。」

  她乘機偎在他胸前,楚楚可憐地說:「西側的小院落。大王,您還是放我下來吧,萬一被人見著誤會了,那民女就萬死莫贖了。」

  「你我光明正大,有什麼好誤會的?」他覺得好笑,抱著她大步朝西側走去。

  那裝著玫瑰糕的籃子跌落在地上,糕點掉了一地。

  ☆ ☆ ☆

  蘇艷纖細的身影從宮牆上落下,正好遇見笑吟吟的拓跋剛。

  她柳眉一揚,不悅的質問:「為什麼擋我的路?」

  他的笑意頓時化作一聲長歎,「因為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冷冷地回道。

  「你這幾天都在廣天居附近窺伺著,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深深望入她眸中,「廣天居是軍事機密卷宗的置放處,戒備森嚴,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有何證據說我在廣天居附近窺伺?」她瞇了瞇眼睛,殺氣漸露。

  「艷艷——」

  「住口!誰准你這麼叫我?」她的心沒來由地一暖,但下一瞬間烏雲立刻佈滿臉龐。

  她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更不能對這個英俊挺拔的遼國男人有任何好感!

  可是該死的,她為什麼就是無法對他痛下殺手?

  「我很擔心你。」拓跋剛語氣溫柔地說,眼底滿是憂慮。

  「你再這麼放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她臉上殺氣騰騰,腰上短刀瞬間翻拿在手。

  他連動也不動,眸中漾滿了關懷,「刺探軍機是死罪一條,我不希望你——」

  「你找死!」她手上的短力迅速掠過,他卻毫無動手或抵擋之意。

  蘇艷大驚失色,手中短刀收勢不住,在他胸前劃下一道血痕。

  「你為什麼不躲?傻瓜!」他的舉動重重撞擊了她的心,蘇艷冷漠的表情剎那間瓦解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悄悄沁出她的眼角,冰霜似的臉龐緩緩柔軟了下來。

  雖然那道傷痕不小,但是拓跋剛在看到她的淚水時,什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緩緩地走上前,難掩喜悅地低啞道:「我為何要躲?在你逃避了我那麼久以後。」

  「我沒有逃避你。」她下一刻就被他摟入懷中,不禁驚惶失色地推開他,「你、你做什麼?」

  「是,你沒有逃開我,可是我跟在你身邊好久了,見到你不分晝夜在王宮四處『晃』著,我就又生氣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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