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雞尾酒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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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耳朵整晚癢個不停,大概是某人正在想念他吧!

  晚餐雖然不合他的意,不過卻挺有趣的。

  能與三位美麗佳人一起用餐聊天,這種機會不僅難得,還羨煞了不少別桌的男客。

  聽著她們笑談生活瑣事、抱怨工作上的種種問題,華其威覺得有趣極了。

  童潼像個心地善良、毫無心機的小公主,天真的她竟有個有話直說的個性,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的追求。

  她直接得全然沒考慮到他的感受,在他抗議之際,她還不像安慰地說著:長痛不如短痛!更大聲疾呼別再送她花了,她對花粉過敏的俏鼻已經受不了這般折磨。

  童潼稚嫩的聲音,如山林間的潺潺流水,清甜悅耳,令人忍不住心醉。

  看似精明能幹的郁潔詒,私底下卻是個既糊塗又容易緊張的小女人,一晚下來打翻了兩次水杯,連掉了三次刀叉。

  離開時,她還不慎撞上玻璃門,卻絲毫不感羞怯的讚揚店家將玻璃擦得晶亮,還扯到環境衛生對飲食健康與用餐心情的影響,當場發表了一篇她多年來的觀察研究報告,著實教人欽佩得五體投地。

  而夏季雩給人的印象就是不輕浮的豪爽開朗,大剌剌的她豪氣中亦帶著細膩,喜好厭惡全寫在臉上卻不失女性的柔媚,很能吸引異性注意,也很容易和大夥兒打成一片,不一會兒,她便和餐廳內的侍者、廚師、店經理混熟了。

  她講話的方式與她的生活態度一樣爽快直接,略帶英氣的眉型,讓不笑的她總是一副充滿正氣的模樣。

  她不像其他女孩喜歡對男人展現自己的青春活力和熱情,或是利用身為女人的特權接受男士的奉承,享受有人哄、有人伺候的虛榮感。

  夏季雩率真獨立的性情和童潼的甜美截然不同,儘管追求夢想的路程充滿艱辛,傷痕纍纍的她仍不怕累、不怕苦地勇往直前,而童潼則不同了,受盡眾人保護的她,總是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呵護。

  縱使命運大不相同,夏季雩不曾有過怨言,深信通過層層考驗後的自己,將會更圓融成熟,成功的果實嘗來更加香甜。

  華其威不自覺的將兩人比較了一番,心底不由得多偏愛了夏季雩一點。

  憶及只簽了一個字的合約,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笑了。

  不知她發現時會有什麼反應?

  想起夏季雩朝他大喊鹹豬手的跋扈樣,華其威笑咧了嘴,眼角噙著淚;擦掉眼淚,他猛然瞠大了眼、張大了嘴,拭淚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傻了、呆了。

  他居然將兩人「交手」的過程,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而且每個細節都記得如此清楚。

  他是怎麼了?怎麼腦子裡都是夏季雩的身影,而不是童潼?

  搔搔頭,他不願費心多想,直接抹去腦海中的俏麗身影,倒頭睡去。

  可華其威萬萬沒想到,連夢裡的主角竟也是夏季雩……

  鮮少進公司的華其威一早就來到遴蔚紡織,還未走入辦公室,秘書小姐黃思瑜便向他通報——

  「華先生,有位夏小姐找你。」

  不出他所料,夏季雩一早就來這兒找他了。

  黃思瑜原本還在擔心,華其威今天不會來公司上班,自己該如何打發那些想攀龍附鳳的年輕女子,或是解決連老闆自己都已忘得一乾二淨的承諾。

  不過,見他沒有煩躁之情也不驚訝,泰然自若的模樣好似早已料到這位夏小姐會來找他。

  「人呢?」目光掃過四周,他問。

  「我請她進會客室等你。」

  「我知道了。」他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黃思瑜恭敬的輕點個頭,迅速離開。

  打開會客室的門,一看見夏季雩,他立即裝傻的大喊:「咦?夏季,怎麼一早就來找我?有事嗎?」

  「你少裝蒜了。」見著他嘴角那抹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她不滿的怒火立即高張,迅速遞上合約書,口氣很沖的命令道:「簽約!」

  他抬起手在她面前搖搖食指,露出絕不輕言妥協的神情,口吻十分堅定的回應:「不簽!」

  語畢,華其威走出會客室,往他的私人辦公室走去。

  夏季雩拿著合約書、抓起手提包,急急忙忙地跟著他。

  華其威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入,她也隨之進入,難抑高張怒火,她氣呼呼的吼著:「飯都吃了你還想怎樣?」

  華其威停下腳步,轉身瞪向夏季雩,跟得太近的她險些撞上他,嚇得她臉色刷白,撫著胸口。

  「多了兩個不速之客的約會,你覺得呢?」

  「我……盡力了。童潼不願意一個人赴約我也沒辦法,再說,我也不敢讓童潼單獨去赴大野狼的約會!」她拐個彎,順便罵罵人。

  「你……」你也太直接了!

  華其威放下公事包,脫下西裝外套。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今日的穿著,長袖T恤外罩皮背心,最後再套上一件西裝外套,營造出既頹廢又隨性的感覺。

  她讚賞的搖搖頭,很少有東方男性能將波希米亞風展現得如此完美。

  「那好,這合約就算了。」他說得毫不在意。

  他的話硬生生地毀掉了夏季雩難得對他產生的好感。

  她急得跳腳,扯著喉嚨大叫:「不行!絕對不行!」

  華其威不明白極了,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她這般表現與她豪爽的個性完全不相符,他不禁納悶起來……

  她為何如此激動?

  她應該要率性的丟下合約、轉身走人,而不是站在這裡懇求他。

  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執著?要也是關曳出面,不該是由她來談的,再說關曳都不為這個Case動心了,她還在執著什麼呢?

  眼裡全是不解的他,定定地瞅著她,似乎想看透她的心。

  沒有化妝的夏季雩顯得清純可人,白嫩的肌膚自然潔淨,兩頰白裡透紅,嫩紅的唇瓣令人忍不住地想咬一口。

  躲不開他充滿質問的眼神,她倒抽了口氣,緩緩開口:「我需要這場秀,非常需要,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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