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很痛!」難得有老婆的細心呵疼,文連星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上張嘴也不斷的強化自己的傷勢,顯然正以弱者的姿態企圖博取眾人的心疼。
「嘖!那個辰還真狠,不但折了糟糠妻的手腕,還對自己的兄弟這麼不留情面,真是個十足十的壞人。」程黎雁氣憤的為自家的老公打抱不平。
「就是說嘛!以前我還以為辰哥只是冷了些,不至於會有多凶狠,可現下瞧瞧還真是夠凶狠的了。」火耀日的老婆秦憐憐也跟著不滿地的數落起東方慕辰的不是。
「可是我覺得他是情有可原耶!」房惜娘一向軟心腸,看見眾人這樣撻伐東方慕辰,忍不住的為他叫屈。
「一把折斷了老婆的手,然後還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打上這麼一拳,你還覺得他情有可原?!」
四隻水漾漾的明眸不約而同的瞪向房惜娘,那龐大的不滿讓房惜娘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我說的也是事實……」經過了這些時日的訓練,房惜娘那比鼠膽大不了多少的膽量也加深了不少,可是一碰上眼前這兩個叉腰瞪人的姊妹,那才長了一點點的膽子就縮了回去,原本的理直氣壯也成了細小的囁嚅。
瞿焰月哪能看著自家老婆受這樣的委屈,開玩笑,他的老婆當然只有他自己能欺負,旁人別說是動她一根寒毛,就連瞪她一眼也不行,於是他連忙動口聲援。
「惜娘說的也沒錯,辰會這麼做本就無可厚非,要不你們問問自己的老公,如果碰上了同樣的事,會不會做得比他更狠。」
他們都是同種類的人,所以才會聚在一起,變成生死與共的換命兄弟。
趁著那幾個女人將注意力全轉到自家老公的身上,瞿焰月凌厲的眼神一轉,來到了文連星的身上。
「星,你到底還要裝死多久,要不是你和憐憐、黎兒和惜娘這麼玩,辰他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裝死來博取同情。」
「呃……」被人一語道破心思,文連星連忙堆起尷尬的笑容,趕緊為自己開脫,「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替辰製造些機會,好讓他能察覺戚懷風的好嘛!」
當初他得知東方慕辰已經有一個老婆之後,他就忙不迭吆喝著這三個女人去瞧瞧那個女人。
沒有想到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覺得東方慕辰有些暴殄天物,畢竟已經有了那麼個超優質的老婆,他還捨得一去幾年不肯踏進家門一步。
於是基於自己愛玩的心態,再加上眼前這三個女人的威逼之下,他們才共同編寫出這部曠世鉅作,準備請君入甕,製造機會讓東方慕辰去發覺戚懷風的好。
可誰想得到,向來冷得要死的他這次竟然會這麼粗暴,居然初次見面就折了人家的一隻手腕,讓人住進了醫院。
這樣出人意表的結果可真是氣壞了火焰門的數位娘子軍了,在她們的威脅利誘之下,他也只好提早揭開謎底還戚懷風一個清白,好讓東方慕辰被自己的愧疚折磨至死。
所以他之所以會挨上那一拳,純粹是他刻意露的餡,否則真要等東方慕辰自個兒察覺到事情有異,只怕戚懷風還得受苦好一陣子。
「辰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捏圓捏扁的人,你這樣玩他,挨上這一拳算是便宜的了。」瞿焰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繼續數落,「等到他將來知道你現在還在玩,那只怕不是一拳就可以搞定的。」
「嘖!你現在倒是很有話說,當初怎麼不見你有什麼反對。」文連星不以為然的斜睨了正滿口大道理的瞿焰月一眼,然後簡單地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死穴,而原本口沫橫飛的瞿焰月也頓時成了少了舌頭的貓。
於是文連星更是乘勝追擊的說:「那還不是因為惜娘也覺得戚懷風很可憐,所以你才默不作聲的任我們玩。」
「可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必玩得這樣徹底吧!讓辰折了人家的一隻手,這下只怕戚懷風會嚇得跑都來不及了,還想撮合他們。」
「啊……」文連星聞言一愣,完蛋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要是這次的暴力事件真的在戚懷風的心中留下了陰影,那可怎麼辦?
如果辰一個好好的老婆,真教他們給玩跑了,那他可就真對不起兄弟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一直待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火耀日這會倒是開口了,而且一針見血的說:「戚懷風會這麼一等辰幾年,若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而且現下是辰有愧於人,依他的性子,只怕容不得她逃離,絕對會彌補她到他自認為足夠,才會罷手。」
「那我們這樣做豈不是做對了。」火耀日的評論讓三個女人鬆了口氣,文連星更是喜上眉稍,得意萬分的自誇。
「我說那叫做歪打正著。」瞿焰月沒好氣的瞥了文連星一眼,似是在斥責他的得意揚揚。
被人一連吐了幾次,文連星忍不住也吐了回去。「就算是歪打正著,也是已經打著了,總也好過你的什麼也不管吧,」
「你……」瞿焰月一聽文連星的譏諷,拳腳陣式已然擺好,正待決一死戰之際,火耀日的一句話便輕易的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煙硝味。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否則不成了活脫脫的是『別人在吃米粉,你們在喊燙』的最佳典型?反正這件事,咱們就靜觀其變,有必要時我們再推上一把,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次我們火焰門的最後一名單身漢也要出清了。」
「這個忙可是一定要幫的。」瞿焰月也豪氣的應了一聲。
辰與他們是過命的兄弟,有妻萬事足這樣的美事怎可教他們獨享,他們當然也要和辰分享分享嘍!
在場的六人兩兩相望,這才發現彼此的想法皆是有志一同,有如此龐大的『助婚團』,這次只怕辰真是插翅也難飛了。
第四章
粉色的床單,粉色的牆,牆上還奢侈地掛上了幾幅西方畫壇大師的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