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就像昨夜她也成功的將綠色花椰菜做成咖哩餃子,成功的誘騙他吃下肚子,想起他直讚好吃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偷笑。
「嗯!為了獎勵他昨天吃下花椰菜,今天就吃海鮮好了!」惜娘喃喃自語著。
白皙的雙手更是毫不嫌髒地翻弄著那一堆又一堆的食材,就只為了找出最新鮮、最美味的海鮮,煮給瞿焰月吃。
太過於專心在挑撿,惜娘完全沒有發現到有幾個人偷偷的靠近了她,直到她挑選完畢抬起頭來,當來人映入眼簾,她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叔叔!」初時的驚嚇過去,惜娘冷淡的喊了一聲。
迎著房玄端那總是含著滿滿算計的雙眼,惜娘的心一下子全漾滿害怕,但她逼著自己不表現出來。
熾情總告訴她,對於叔叔這種無比貪婪的人,不用太客氣,愈客氣他們就會愈得寸進尺。
以前,她總認為不管叔叔多差,但總歸是親戚,見了面她仍會尊重他們是長輩,也不想和他們計較太多。
可是自從那天在瞿焰月家聽到他們對她的譭謗之後,她漸漸的瞭解了熾情的意思了,也試著讓自己堅強起來。
所以對房玄端自然不如以往的親切,甚至可以說是冷淡,因為此刻的她連一抹勉強的笑都很難擠得出來。
「娘兒,好久不見了啊!你搬上來台北怎麼沒和叔叔說一聲,你都不知道叔叔有多擔心你。」
涎著滿臉的笑容,房玄端親切的招呼著,但即使遲鈍如她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瞧出他眼底的虛假。
「臨時決定要上來台北的,所以沒來得及和叔叔說。」惜娘的態度很冷淡,和她平時那種親切完全不同。
「你也真是的,就算來不及和叔叔說,也得和立緯說一聲啊!你都不知道你不見的這段日子,立緯有多緊張。」
「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沒有必要告訴他。」一想起張立緯那雙總是猥瑣盯著她看的眼神,惜娘的語調更冷了。
她或許很單純,但並不真的那麼愚蠢,她不愛計較並不代表她不懂,她自然知道叔叔和張立緯在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們眼裡看的、腦袋裡想的自然是她爹地留給她的那筆信託基金。
本來錢財之於她是身外之物,所以當她叔叔大剌剌的侵她的家產時,她一點也不在乎。
但這筆錢不行,因為這筆錢她早就盤算好要拿來蓋育幼院,幫助那些生活貧困的孤兒,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叔叔染指。
「怎麼會沒關係呢?你們可是男女朋友,前些天立緯已經向我提親下聘,而我也答應他了,現在就等和你決定好婚期,你們便可以結婚了。」
房玄端說的理所當然,但惜娘是聽得怒火中燒,只見她俏臉兒一沉,義正詞嚴的對他說道:「叔叔,我不會和他結婚的,你最好快點把聘金還給人家。」
「傻孩子!聘禮都收了,怎麼還有退還的道理,立緯這孩子不錯,你可以安心的嫁給他。」房玄端話雖說得溫和,但言語之中難掩狠厲,威脅的意味相當濃厚。
「我不會嫁給他的!」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場,惜娘轉身就想走人,但才走沒兩步卻被人給硬生生的扯住。
「你這死丫頭,好好和你說你不聽,你以為這婚事有你說不的立場嗎?」
原本的慈藹倏地轉化成猙獰,房玄端扯著惜娘的手,並以眼神示意與他同行的幾個男人朝她圍攏。
「叔叔,你要幹什麼?」惜娘驚懼的低喊,著實不敢相信房玄端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擄人的舉動。
「幹什麼?!」房玄端冷哼了一聲,眼見她已經無路可退,便得意的說:「當然是帶你回去結婚嘍!」
「你這是綁架,是要吃上官司的。」就算泥塑的人兒也有三分土性,原想顧念叔侄情誼的惜娘也忍不住的板起了臉,警告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去報警嗎?我現在就帶你回南部,除非你乖乖結婚,否則……」
惜娘沒有讓他有把話講完的機會,趁著他說的得意,低下頭狠狠的往他的手臂咬去,然後將手上的購物籃往站在她前頭的那幾個男人身上一砸,在他們吃痛之際死命的往前跑去。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房玄端哪裡肯善罷甘休,他一邊追著,還不忘一邊大聲威脅恐嚇著。
「他媽的!你這個該死的丫頭,等我逮到你,你就會知道死了!等你和立緯結了婚,你看我讓他怎麼整治你。」
完全聽不進那後頭宛若鬼魅般的威脅,惜娘只是拚了命的往前跑,即使明知自己的身子不能負荷這樣劇烈的運動,但她仍只是死命的沖。
現下的她什麼都無法去想,唯一知道的便是絕對不能捉回去,要不然錢沒了不打緊,一輩子的幸福就要葬送。
*** *** ***
看著樓下那些來回梭巡的壯漢,惜娘早已失了血色的臉龐更是宛若白紙,好不容易逃到熾情這兒,卻沒有想到叔叔和他的爪牙也跟著找著了這。
雖然因為公寓的樓下有警衛,他們沒有辦法強行進入,可是他們堵死了唯一的出口,叫她們有路難行。
「該死的!」看著惜娘嚇成這副模樣,喬熾情忍不住憤恨的低咒出聲。
她真的想不到那個該死的房玄端真的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擄人,還好惜娘機警的逃到這兒,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熾情,現在要怎麼辦?」怕極了的惜娘,想到房玄端的威脅,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滿腦子慌亂的她只能望著好友,希冀她能想出一個好方法來。
「報警吧!」這是喬熾情唯一能想出的方法。
「可是他是我的叔叔,而且又沒真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報警有用嗎?」緊咬著下唇,惜娘猶豫的說道:「況且,他這些年拿了不少的錢去打通關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