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護的道理她是懂得的,這幾年叔叔將他侵佔來的錢拿出一大部份,每天就是和那些黨政警察官員廝混,只怕這等小事還沒等上法院,就被擦去了。
「這說的也是!」喬熾情覺得自己也是急糊塗了,現下別說是要警察保護惜娘的人身安全了,只怕她的報案還來不及上達天聽,惜娘就已經被送入虎口。「那難不成我們就在這兒坐以待斃嗎?」
「這當然不行!」怎麼想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惜娘著急的眼淚幾乎淌下。「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才不嫁那個張立緯呢!我死也不嫁。」
「別說你不嫁,就算你願意嫁,我也不會讓你嫁!」喬熾情一想到那個猥瑣的傢伙就滿肚子的火,恨不得將他和房玄端一起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這次叔叔很堅持,他甚至想出擄人的手段,我和你不但無權無勢,又怎麼逃得過他的逼迫呢?」
今天的一番追逃,讓她認清了自己的險境,想那房玄端光天化日之下的擄人行徑,必是因為胸有成竹之故。
而她甚至考慮要認命的跟著叔叔回南部去,免得連累熾情那就不好了。
喬熾情看著惜娘臉上的情緒流轉,知惜娘甚深的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惜娘在打什麼主意,於是她想都不想便堅定的道:「收回你腦子裡的餿主意,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我早已把你視若家人,所以你別想自己去承擔這一切。」
感動讓惜娘霎時間熱淚盈眶,可是一思及現在的處境,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
「可是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沒有道理將你給拖下水。」
「什麼你的事、我的事的,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放你一個人去面對那個奸險的小人。」
為了朋友尚且可以兩肋插刀,何況惜娘不只是她的朋友,她是……
反正這檔子事她是管定了,她曾經發誓絕對不會再讓房玄端那對鬼夫婦再傷害惜娘一絲一毫,所以她更不可能就此撒手。
「可是……」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好友為了自己身犯險境,惜娘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喬熾情突地大大的擊了下掌,原本愁困的神色也被興奮所取代。
「有了!我有辦法了!」喬熾情一掃方纔的低氣壓,興奮的大叫起來。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沒有被她的興奮所感染,惜娘臉上的憂愁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少上一分一毫。
「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大靠山嗎?」既然房玄端玩不來光明正大的遊戲,那麼她也不想和他客氣;反正對付這種奸佞又仗勢欺人的小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尾更大尾的來壓壓他的氣焰。
呵呵!沒有想到惜娘堅持做的笨事竟然為她找來一張護身符,因為此刻她的腦海裡那一條更大尾的流氓就是瞿焰月。
她相信只要他願意出馬,絕對不會有人可以動上惜娘一根寒毛。
「大靠山?!有嗎?」惜娘傻愣愣的問道,完全想不起來以她們貧乏的交際之中,有誰的權勢可以大過她叔叔,能幫她這個忙。
「傻瓜!你每天這麼辛苦的煮飯給他吃,怎麼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就忘記他的存在了,如果他願意出面保人,那麼我敢肯定你一定安全。」
「難不成你說的是……」紊亂的腦子跟著喬熾情的話而浮現出一抹人影。
「沒錯,就是你的僱主,火焰門的頭頭之一瞿焰月。」她邊說邊將電話拿給惜娘,著急的鼓勵溢於言表。
「可是,我不想利用他。」她到瞿焰月那兒去做管家,可是希望能帶給他快樂,好完成巧兒的遺願,她又怎能拿自己的瑣事去煩他呢?
「傻瓜,這不叫利用,這叫做有來有往。你每天挖空心思煮飯燒菜給他吃,將他養得白白胖胖,照顧得無微不至,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所以現在正是他報答你的時候了。」
「可是……」惜娘還在猶豫,但喬熾情卻已經將電話硬塞進她的手裡。
「難不成你真的要去嫁張立緯,要我說與其讓你去嫁她,還不如讓你對瞿焰月以身相許,至少瞿焰月的條件比那個該死的張立緯強。」
原本喬熾情只是隨口咕噥,可是沒想到她的話聲才落,惜娘的臉就徹頭徹尾的紅了起來,於是她又以極其誇張的語氣問道:「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真的對瞿焰月那傢伙有興趣?」
「你別胡說,他可是巧兒的男朋友。」惜娘無措的白了喬熾情一眼,斥道。
「是生前男友,讓一個死人霸佔這種男人沒有道理,我看還是你合適。」喬熾情風就是雨的起哄著。
本來她是對瞿焰月沒有什麼好觀感的,但瞧那房玄端囂張的模樣,若是再不替惜娘找到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只怕惜娘終究要吃虧。
現下,惜娘對人家芳心暗許,豈不正好!
「你快別亂說了,我現在要打電話了。」舉足無措的惜娘沒法堵住她的嘴,又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下去,只好認命的拿起電話。
其實她也不確定瞿焰月會不會來救她,搞不好在他的心裡,她不過是個管家,犯不著為她付出這麼大的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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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法拉利跑車飛馳電掣的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瞿焰月向來輕鬆的面色此時是一片的沉重。
「喂喂喂!你是不要命了嗎?」一手緊握著座椅旁邊的扶手,文連星冷汗直冒的看著瞿焰月以不要命的速度狂飆。
他為什麼這麼倒楣!文連星忍住的在心裡哀歎道。
本來是聽說月的家裡來了個好廚師,正巧他的親親好老婆回娘家去了,所以他才想到月的家中打打牙祭,沒想到好酒好菜還沒有嘗到一口,就見月接了通電話後臉色大變,然後他就被人家給捉上車。
不但得在月以著瘋狂賽車手之姿耍帥超車之際猛打電話為他調度人馬,還得時時擔心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