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不知道你挺會看人的啊!」花路冷冷一笑,臉上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怒氣。「只不過,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看不出褚別美有哪一點像是保鏢,就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呃,就是……就是……」花路向來迷糊且好說話,可如今保鏢這件事已經徹底的惹毛了她,於是她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他那勁瘦的身材看起來像是練家子嘛!」
「勁瘦嗎?我倒覺得他看起來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富家公子哥!」
這是褚別美給她的第一印象,當然那是在她還沒有見識過他那利落的拳腳功夫時的觀感。
「怎麼會?我就看他像是一個保鏢!」明知自己的說法很牽強,但邵青瞳仍是硬著頭皮拗下去。
「可別敢做不敢當啊!我想該不會是你們去向奶奶通風報信,並且向奶奶出了個餿主意,要她給我請個保鏢吧!」
花路此話一說,邵青瞳沉不住氣的臉色又變了,想否認又怕落了個敢做不敢當的。
可是如果承認,花路這個女人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
就在邵青瞳猶疑不定之際,歐陽落花倒是挺乾脆的承認道:「沒錯,就是我們去向奶奶建言的。」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整天被褚別美壓的死死的怒火在轉瞬間湧上,花路射向好友的眼光有著明顯的忿怒與不諒解。
「因為這次盜貨之事,水流已經進了醫院,而且很明顯的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我不想自己有一天也得去醫院,甚至是太平間探望你,所以找個人來保護你是最好的辦法。」歐陽落花說的很直接,沒有一點修飾。
「水流進醫院那是因為猛虎幫暗箭傷人,可那並不代表他們有本事傷我。」花路不服氣的反駁道。
「可是我倒認為,水流之所以會進醫院是因為他們錯手,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是你。」
這是她和青瞳所討論出來的結果,水流、青瞳和自己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不會有人敢拿她們來當殺雞做猴的目標。
而花路這幾天來連連遭襲,而她們卻平安無事,剛好證明了她們的想法並無錯誤。
「你憑什麼這麼斷言?難道說就因為你們認為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奶奶?」腦海中浮現出奶奶昨夜擔心的模樣,花路忍不住有些激動的提高了音調。
「我們並沒有全盤托出,只是告訴奶奶我們不小心撞見了不該見的事情,所以才會招禍。」知道花路的在乎是什麼,邵青瞳立即解釋道。
「那並沒有什麼差別,不是嗎?」奶奶那麼疼她,一定會為了她吃不下、睡不著。
「讓奶奶知道部分的事實,提早預防,總比讓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來的好吧!」不同於邵青瞳的婉轉,歐陽落花直接的很。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猛虎幫的事一天不解決,我就得無異議的接受那個該死的保鏢。」
「理論上來說是沒錯,反正奶奶替你找了一個那麼優的保鏢,大不了你把他撿起來用,談個小戀愛就不會有被監視的厭惡感,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嗎?」
「歐陽落花!」花路忍不住怒喝了一聲,「你倒是說的很輕鬆,要不你也去找幾個保鏢成天跟前跟後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會發瘋。」
「嘖,那有什麼了不起,我從小就被跟到大,是有點厭煩啦,但如果褚大哥願意來當我的保鏢的話,我是萬分的情願。」她懶懶的應了一聲,一點兒也不介意花路的怒氣。
「怎麼樣,肯借給我嗎?不過就算你肯,只怕那個大帥哥也不肯呵!」
「你……」看著歐陽落花那副輕鬆的模樣,花路氣得想殺人,架式甚至已經擺好,可是她的對手卻只是涼涼的說道。
「你確定真的要和我打,要不要找你的保鏢來替你出氣,否則若是不小心打傷了你,我對那個帥哥保鏢可是不好交代呢!」
歐陽落花可沒有忽略方才褚別美投射在花路身上,那充滿佔有與保護意味的一眼,但很顯然的這個呆呆的花路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他人攻掠的標的。
「我們打我們的,關他什麼事?」氣極了的花路沒有察覺她意有所指的弦外之音,不悅的否定了她的建議。
「我都已經說了,要打也行,去找你的保鏢過來跟我打,我可不想因為失手傷了人家的寶貝而被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你……無聊!誰是他的寶貝?」終於聽出了歐陽落花話語中的曖昧,花路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早那充滿煽情的一吻,雙頰莫名的飄上片紅彩。
「臉紅的那個人就是嘍!」怎麼可能放過取笑花路的機會,尤其是向來大刺刺的她竟然出現嬌羞的表情時。
「你們可別亂說,我與他只是僱主與護衛之間的關係!」花路怒瞪了好友們一眼,卻又無技可施。
「有沒有亂說,以後我們就知道了。」歐陽落花莫測高深的說道。「不過說實在的,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姑且不論你的能力,但暗箭總是難防,只要他們一天沒有拿回他們要的白粉,我想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認輸的。」提起這事,花路頓時忘卻了自己的怒氣,豪氣萬千的說道。
「可是,猛虎幫這次傷了水流,又威脅到我們的安全,我們的家人已不想坐視不管,但又怕他們會狗急跳牆傷了你?」歐陽落花分析道,也因此所以花路的安全更是不能不顧。
「這……」雖然落花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成天被那個神經病跟來跟去的,她真受不了的想要尖叫。
眼見眼前的煙硝味漸息,為免她們倆再度衝突,於是邵青瞳乘機建議,「不如,我們去看看水流,也讓花路出去輕鬆輕鬆吧!」
「好哇廠花路興奮地點頭同意,完全忘記褚別美說要在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