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讀心術,怎麼可能猜得出來呢?」隨著他們的不斷攏近,逃離的機會就變得愈小,此刻花路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心不在焉。
「我今天當然是奉幫主的命令,來向你拿回我們寄放在你們那兒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不記得我有幫你們保管什麼東西啊!」花路刻意裝傻,企圖拖延。
「你不懂我們在說什麼沒關係,只要把貨交出來就行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貨,我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貨呢?」還沒有想出突圍的方法,所以她只好繼續裝傻。
「是啊!愚蠢的高中小女生。」諷刺的說道,阿邦的臉上漾起一抹假笑。「我是很想相信你啦,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你們那天去偷貨的行為已經全程被監視錄影帶給拍下來了。」
該死的!原來是這樣洩的底,她還以為猛虎幫有多麼厲害,竟然能神通廣大的查出事情是她們所為,原來全是拜高科技所賜啊!
可是事已至此,不繼續裝傻又能如何呢?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憑著自己的功夫試一試,看能不能逃得出去了。
「呃!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貨,我還得趕著去辦事,可不可以……」
「想要安穩的離去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貨交出來,再陪上我一夜,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阿邦臉上儘是噁心的笑容,嘴裡吐出的淫穢暗示險些讓花路氣得七竅生煙。
「怎麼,阿邦大哥很滿意我嗎?」大著膽子步向他,花路臉上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難道你不賺棄我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嗎?」
「怎麼會呢?」以為她年幼可欺,阿邦施恩似的說道:「雖然年紀還小,但瞧你臉蛋是臉蛋、胸是胸的,身上還有一股奶香,大哥我很喜歡。」
「你很喜歡是嗎?」忍著盈胸的怒氣,花路踏向前去,正在阿邦以為花路識相的想要投懷送抱之際,她對準他的命根子猛地一抬膝蓋。「我就讓你更喜歡些,你這個該死的大色胚。」
「該死的丫頭!」受此重創,阿邦惱羞成怒地對身後的兄弟大吼一聲。「兄弟們,只要活捉住她,就隨你們怎麼整治。」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世道才會愈來愈不平靜。」花路邊說邊毫不留情的抬腿,給了迎面衝上來的男人一記「無影腳」。
然後她左一揮拳,右一成掌,初時自保或許有餘,可是時間一久,原本功夫就不是頂好的她漸漸捉襟見肘了起來。
看出她的疲態,阿邦臉上得意的笑愈來愈盛。「死丫頭,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想要看我還能撐多久,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咬著牙,花路以長髮辮為武器,用勁的掃了又掃,好不容易將人牆掃出一個缺口。
花路看準了那個缺口,正準備逃離時,阿邦竟然趁隙一把扯住她的髮辮,用力的往後一拖,猝不及防的花路就這麼硬生生的跌坐在地。
帶著一抹嘿心的邪笑,他掏出塞在褲頭的槍,一手環繞著花路的髮辮,一邊靠近著她。
「再逃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兒去?」他將槍抵上花路的嫩頰,輕拍了數下。
「啐!」花路毫不在意子彈隨時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她怒極地朝阿邦啐了一口口水。「你要真有膽殺我,就別廢話那麼多。」
「你以為我會殺你嗎?」阿邦對她搖了搖頭,「不,我不會殺你的,等老子玩膩了你,就把你賣到國外去,我會讓你徹底地瞭解惹上猛虎幫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花路恨的牙癢癢的,可卻又無技可施。
阿邦得意的一笑,看來這次他立功不小,搞不好還可以弄到個組長的位置坐坐。得意的他朝著身後的幫眾們喊道:「把她帶走,等到問出放貨的地方,這個小處女就是你們的獎賞了。」
他的話引來幫眾們一陣歡呼,而被擒的花路完全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她銀牙暗咬,凝精聚神地準備伺機做出最後一搏……
「嘖!請問各位大哥,準備帶我的女人上哪兒去啊?」宛若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倏地竄進花路紊亂的腦海。
她下意識的尋找著聲音的主人,當褚別美順長的身影印入她的眼簾,莫名的她慌亂的心安定了不少。
「小子,想多管閒事?」阿邦看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低聲警告著,「我勸你最好當做沒這回事,掉頭走人。」
「閒事?!」褚別美的眉一挑,黝黑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怒意。「你方才沒聽到我說她是我的女人嗎?」
「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怎麼樣,這個女人猛虎幫要了,我勸你再去另外找個女人吧!別蹬這渾水了。」阿邦大言不慚的說道。.
在他的眼裡看來,褚別美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男人,瘦瘦長長的身軀像是只飼料雞似的,不足以畏懼。
「是嗎?這猛虎幫有多大的面子,也敢要得起我的女人?」冷冷的音調沒有一絲的溫度。
「你又算是哪根蔥,我現在就要帶走你的女人,你有膽在我的槍桿於下搶人嗎?」阿邦搖了搖手上的槍,他用力扯著花路的髮辮,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向來神采奕奕的小臉因為吃痛而皺成一團,看她這模樣,褚別美的心忍不住一陣心疼。
「槍,很稀奇嗎?」憤怒讓褚別美挑高了劍眉,猝不及防間猛地出了手,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兩把銀色小刀同時沒入阿邦持槍及扯著花路髮辮的兩隻手腕。
阿邦吃痛,雙手一放,槍在轉瞬間落地,而花路被他揣在手中辮子也跟著垂在地上。
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褚別美搶至花路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辮子重新系回頸側。
「走吧!」雖然褚別美很想將那些傷害花路的人至殺了,但為免引起猛虎幫更大規模的反彈,他暫時不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