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來日方長,要幫花路報仇還怕沒有機會嗎?現在花路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們?」驚魂甫定的花路依靠在他懷中,猶然不能忘卻方才阿邦所帶給她的屈辱,頻頻回顧被幾個下屬圍繞的阿邦。
「事緩則圓,要收拾他們不一定得選在此刻。緊緊的摟著花路,褚別美自方才見到她被挾持而起的慌亂之心,這才踏實下來。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雖然大難不死,但天生的正義感讓她無法就此離去。
「那你想要怎麼辦?」凝視著花路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雙頰,褚別美對於她遲遲不肯離去感到有些無奈。
「總得要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不敢再危害世人吧!」輕咬著唇,花路將她筆下世界的定律搬進現實之中。
褚別美驚訝的看著花路,忍不住搖搖頭,心裡好奇著這妮子的正義感從何而來。
一般的女孩若是遇上這樣的狀況,怕不嚇得淚眼滂沱,巴不得立刻鑽進男人的懷抱尋求慰藉,而她竟然還想教訓這些人渣。
「他們自會有人收拾,現在還不到時候。」強制的加重了手腕的力量,方才經歷的一切,讓他驚覺不能再讓花路任性下去。
「這……」猶豫了一下,想到他剛才冒著危險救了她,若是不聽他的好像說不過去,「好吧!」
「乖女孩!」見花路終於懂的讓步,褚別美欣慰的點點頭,「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再過不久,你便會看到這些人渣的下場。」
「嗯!」她點了點頭,跟隨著褚別美就要離去,突然間,身後響起槍聲,花路猛回頭,只見一個男人撿起方才阿邦掉在地上的槍枝對準了他們。
頓時感到全身血液凝結,花路下意識的想推開褚別美勁瘦的身軀,可是他的反應更快,當槍聲響起之際,他想也沒想的反手一推,順勢地將花路推離危險地帶。
霎時,子彈堪堪射人褚別美的左臂,一股劇烈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但他仍了心記掛著花路的安危,驀地回過頭,在那個持槍之人想要再次朝花路按下扳機之際,一道銀光再次閃過,宛如小蛇般的銀色小刀再次沒人那個人的手腕。
「快滾!」嚴厲的暴喝,錯別美鐵青的臉色看起來更是嚇人,七、八個大男人再也不敢逞強,忙不迭的扶起傷者落荒而逃。
「你的傷……」看著褚別美手臂上不斷沁出的濃稠血液,花路靈動的大眼霎時浮現一層淚光。「你明明可以逃開的,為什麼不?」
他又再一次不顧自己危險的救了她。
「傻瓜!不礙事的,哭什麼?」大掌抹去花路還來不及落下的淚水。
「我……你……」花路雙眸緊凝著他,對他的捨命相救深受感動。「為什麼?」
看著花路眼底的茫然和不解,褚別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自然的牽起她的小手。「走吧!」
「去哪?」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裡跳脫,花路傻愣愣的問道。
「去醫院!」他沒好氣的說道,這小妮於還真是少根筋,瞧他受了傷,也不趕緊送他去醫院,還有心思在這兒問他為什麼?「你該不會是還記恨那一巴掌,所以想眼睜睜地看著我流血至死吧?」
「喔!對了,該去醫院。」彷彿這才想起,花路連忙甩去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努力地加快自己的腳步。
「你啊!」食指籠溺的輕點著她光潔的額際,他無奈地對神經大條的她搖頭。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傻氣和做事時的傻勁,看來以後他真得時時看顧著她了。
愛上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該是她的男人,還是保母?
* * *因為受的是槍傷,為免警察問東問西,波及到花路和她的朋友,褚別美找上方奇偉的整型外科。
「噴,怎麼最近你這尊大佛這麼有空,三不五時就來我這間小廟坐,難不成你是愛上我這了嗎?」一手拿針、一手扯線,方奇偉的眸光筆直的射向任他宰割的褚別美。
笑意盎然的臉顯得異常興奮,眼眸中還閃爍著噯昧的光芒,讓花路不由得氣從中來。
她以手推了推褚別美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喂!你確定你要在這裡被這個康醫治療嗎?難道你不怕你的手被毀了。」
「在這兒就行了,奇偉的醫術我倌得過。」況且他不想為花路帶來麻煩。
「你信得過,我可信不過。」她就是對方奇偉沒好感。
「喂,你這個女人,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難不成我曾經讓你遭受什麼醫療傷害,你要來這樣詆毀我的醫術。」
「我倒是沒有,但誰知道別人有沒有,搞不好你身上早背了十幾二十樁醫療糾紛,我看還是大醫院保險些。」花路的嘴挺毒辣的,氣得方奇偉一張俊臉當場成了藏青色的化石。
「人家別美都不懷疑我的醫術了,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在喳呼個什麼勁啊?」氣呼呼的槓上了花路,方奇偉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醫療器具,非得要和她理論一番不可。
「若是真的不小心把楮別美的手給醫壞了,你賠得起嗎?」畢竟褚別美是為了她而受傷,她真的不希望他的手留下任何的後遺症,還是大醫院保險些。
想著想著,花路忍不住動手去拉坐在縫合椅上的褚別美,但不論她怎麼使勁,褚別美就是不動分毫,甚至還伸出右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撫的說道:「奇偉的醫術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更何況你也不希望因為醫院的通報,而惹來警察問東問西吧?」
三兩句話,頓時讓花路明白了褚別美的苦心,單純的她自動將他的話解釋成因為不想她受到騷擾,所以他只好屈就於小診所之中。
完全沒想到褚別美其實比較信任方奇偉的醫術,很多人都不知道,方奇偉在從事整型外科之前,正是台大醫院裡外科執刀的第一把交椅,他厭倦了醫院裡惱人的派閥相爭,這才出來開了這間整型外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