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並不是你的錯,若真要說有錯,也是我的錯。」他揮揮手,走近床邊,見到躺要床上的輕輕,眼霎時溫柔了起來。
他輕柔的執起輕輕的手,萬分愛憐的靠在頰邊摩搓,彷彿是在呵護一件舉世的珍寶。
「嗯!,他放下輕輕的手,並幫她把毯子蓋好,轉過身來看向樂樂,」雖然不願意對你這麼說,可是我真的非常愛她。「
他的話讓樂樂心中滿是高興,可是對輕輕的愧疚並沒有減少一分。「那麼輕輕的未來呢?」
「絕對有我。」毫不猶豫的,簡明許下了承諾,「其實輕輕的病不像你想的這麼嚴重,她不發病的時候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兩樣。」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又自殺、又生病的,我都說我不怪她了。」樂樂真的不瞭解,為什麼輕輕要這麼鑽牛角尖。
「或許是自責太深了吧!你是她惟一的姊姊,她一直都很愛你,當愛情與親情發生衝突時,她或許聽從了她母親的話選擇了愛情與自己的幸福,可是卻不能忘記自己傷害你的事實。
「再加上你什麼都沒有交代的就離開了美國,更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掠奪者一樣,所以她才會這麼自責。」
「其實我還應該感謝她呢!」樂樂對簡明勾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容,因為她也看到了簡明很底的愧疚,「若非是她的介入,我不可能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不是愛,或許我們會結婚,可是我們一定會成為一對怨偶。」
「喔!」簡明挑起眉毛,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為什麼你會這樣想?」
他還記得當樂樂發現他和輕輕在床上時,那種激忿憎恨的神情,他一直以為樂樂至少是恨他的,所以當他聽到樂樂說出這樣的話時,不能說他不驚訝!
他甚至覺得樂樂的一趟台灣之行,讓她在某些地方徹底的改變了。
不!不能說是改變,或者該說這趟台灣之行,讓她體內某種她曾經極力掩蓋的生命力活耀了起來。
「你需要的是一個柔順而接受你保護的妻子,而輕輕一向是這樣的女人,我想你們是很適合的。」
樂樂就事論事的說道,這是她第一次以一種全新的觀點來看待這件改變他們一切的事件。
「那麼你的需要呢?」簡明贊同的點點頭,但仍不忘關心樂樂,畢竟他們曾經差點夫妻。
「我需要一個願意讓我一起在生命中起舞的丈夫。」樂樂頭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沒有一點猶豫。
她覺得自己真的成長了,她覺得有一股熱切的生命力在她的血液中起舞,而這一切或許該歸功於龍騰海。
「那你找到了嗎?」簡明再問道,總覺得現在的樂樂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的耀眼明亮,相信輕輕看到此刻的樂樂也會覺得很快樂。
「或許吧!」她不置可否的說道,總是逃避的心此刻終於有了一個決定。
因為看到了簡明和輕輕,他們之間的愛情提醒了她,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她需要的愛情,不見得是輕輕需要的愛情;同理可證,簡明需要的,也不見得龍騰海需要的方式。
想到這裡,樂樂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關於輕輕,有什麼忙是我可以幫的,你盡量說。」簡明的深情令她感動,而且再怎麼說輕輕都是她的妹妹,所以她要幫助輕輕健健康康的走進禮堂。 .「我希望你能留在美國一段時間。\"他語帶企求的說道,」輕輕的病主要是由於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我想你留在她的身邊有助於她的病情。「
「沒問題!」她本來就打算留在美國一陣子,至少會待到輕輕的婚禮結束,至於她和龍騰海之間,那可以等到她再次回到台灣時再作打算。
「謝謝你!」簡明感激的握住樂樂的手,對於她不計前嫌的幫助,他的心是感動的,「若是輕輕知道你願意留下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姊,再說說你在台灣的事嘛!」輕輕握著樂樂的手臂,撤嬌的直搖著。
經過了耐心的治療,再加上樂樂親口說出的原諒,輕輕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幾乎已經不再發病。
現在只要不要讓她承受過大的壓力,輕輕就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而因為這樣簡明已經開始在籌備婚禮了。
「還聽啊!」樂樂哀號了一聲,著實對這個話題提不起興致,因為只要一提起台灣,她就會想到龍嘴海那個臭男人。
想她都已經回來美國兩個禮拜了,他那邊卻一直沒動靜,惹得她心情極端的不好,直想飛回台灣去找他算帳。
還說什麼真心愛她,她都不告而別兩個禮拜了,他竟然一直不聞不問,真是太可惡了。
更何況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住處,畢竟以龍氏企業的能力,找一個人會很困難嗎?他壓根就是不想來找她,樂樂恨恨的想道。
雖然以前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可是自從想通了一個觀念以後,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衝動想要和龍騰海試一試,她愛的方式和他愛的方式是不是能契合,可是他競該死的都不來找她!
等她回到台灣,她一定要將龍騰海千刀萬剮,可惡的臭男人。
「姊,說啦!」輕輕見樂樂沉默不語,於是加把勁的要求著,「我想要聽你和那位龍先生之間的趣事啦!」
輕輕並不是真的想聽這個她老早就會背的故事,只是每次姊姊只要一講起那位龍先生,臉上就會漾起不同於平常的幸福表情。
為了貪看這種幸福的表情,所以她不厭其煩的一聽再聽,因為知道姊姊能幸福是她的心願,畢竟姊姊將簡明讓給了她。
「又在纏你姊姊講故事啦!」簡明一走進來,雙眼掃過姊妹倆,馬上就看出又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寵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