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天都得講一遍,她聽不煩,我都說煩了。」害她想忘都忘不了那個該死的龍騰海。樂樂佯裝沒好氣的抱怨著,臉上卻因簡明與輕輕的擁抱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啊!」簡明伸出食指輕點輕輕的俏鼻,寵溺之情溢於言表,「你這麼做,豈不是讓你姊姊每天都得身處於思念之中,不能遺忘。」
「簡明!」樂樂低聲輕吼,對於簡明意有所指的調侃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故做生氣的模樣說道:「早知道我就回台灣,免得在這裡被你們夫妻倆欺負。」
「簡明,姊姊生氣了,怎麼辦?」輕輕被樂樂突來的怒氣給嚇到了,於是慌忙的看向簡明,不知該如何是好。
簡明見輕輕的模樣,一陣的不捨湧上心頭,他在輕輕的額上烙下一記安撫的輕吻,「別擔心!樂樂沒有生氣的。\"」哼!「樂樂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她知道簡明的弱點是輕輕,而輕輕的弱點則是她,她現在在善用自己的武器反擊,」誰說我沒有生氣,我現在非常的生氣。「
樂樂的話讓輕輕的五官全都皺在了一塊,她再次無助的偎進簡明的懷中,尋求安定的力量。
簡明輕柔的擁緊了輕輕,然後對樂樂說道:「生氣可是會老,那麼你做伴娘的可就難看嘍!」
「誰要做……」本來還要故意生氣下去的樂樂,在看到輕輕的美目中已隱含著淚水時,迅速的改口說道:「做什麼伴娘嘛!衣服都還沒試,難道要我穿著國王的新衣嗎?」
「我這不是來接你們去挑禮服了嗎?」簡明搖了搖頭,包容了樂樂少有的任性和脾氣,「別鬧輕輕了,她禁不起嚇的,算是我失言好嗎」
「這個嘛……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啦——」樂樂故意將那個啦子拉得很長,讓人一聽就知道她另有所圖。
「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在商場上慣於談判的簡明心知肚明,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其至還開起了玩笑,「只要不是要我娶你,一切好說。」
輕輕聞言,微微退開了簡明的懷抱,輕擰了簡明的手臂一下,似乎是在怪他什麼玩笑不好開,開這個玩笑。
「謝謝喔!不過我可是敬謝不敏。」樂樂是橫了簡明一眼,自己有這麼沒行情嗎?就算再不濟也還有一個龍騰海啊! 「求求你快告訴我你要什麼,讓我趕快平息我老婆的怒火,否則等會兒我的手就要廢了。」簡明誇張的說道,又是惹得輕輕不依。
在一陣笑聲之後,樂樂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等會兒除了挑伴娘禮服之外,我還想要挑一件結婚禮服。」
「怎麼,想結婚了?」簡明和輕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樂樂,這太誇張了吧!
新郎是誰,他們都還沒有見過,怎麼就已經進行到挑禮服的階段了呢?這個樂樂會不會是被他和輕輕的幸福給刺激到了啊?
「嗯!是有那麼一點。」樂樂看他們那種吃驚的表情,心情頓時極好,於是留下了這句叫人一頭霧水的話後,便率先走了出去。
想結婚了嗎?不,她不是想,而是已經決定了!
這段期間她常想起在台灣時,和龍騰海相處的一切情景,總覺得除去一開始那種荒廖的情況外,她是快樂的。
衝著龍騰海能帶給她的快樂,不管他是不是有追來美國,她都已經決定去除自己心中的魔障,嫁給他。
然後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賭賭看,自己究竟會不會因為婚姻而失去自由。
她想是不會的,因為對象是龍騰海,一個能讓她敞開心胸迎接快樂的男人,應該不會束縛她的自由。
***
龍騰海神色陰沉的看著樂樂穿著新娘禮服,神情愉悅的輕挽著那個曾經出現在她的故事當中的簡明。
他來美國已經一個禮拜了,之所以沒來找樂樂,是因為希望多給她一些時間想想,而他則想多瞭解她的生活環境。
沒有想到自己的體貼和善意,為他帶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他用心呵護的女人要結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他真的很想仰天大笑,然後紳士的祝福她,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幾乎是在一見到她時便已受她吸引,進而認定她會是她一輩子的愛侶。 .可是,就在他認定她是他的另外半個圓時,她的選擇竟然不是他,更甚者或許她已經將遺忘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將雙拳緊握,深沉的雙眼透露出無盡的憤怒,狠瞪著位在婚紗店的他們。
在不容多想的片刻,他已經大踏步的往婚紗店走去,當然他不是要去祝福他們的,他想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他是要去給那個男人一拳,消消自己的怒氣,然後揮揮手離開美國這塊土地,將不會將再屬於他的情感徹底的留在這裡。
正快樂的試穿婚紗的樂樂眼尖的瞄到正步進婚紗店的龍騰海,雖然不解他此刻為何出現在這裡,且為何怒沖沖,可是乍見他的興奮讓她迅速跑上前去,「海,你終於來啦!」她親眼的對他改變稱呼。
處於憤怒中的龍騰海,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樂樂臉上因見到他而乍現的光芒,也沒有注意到她對他稱呼的改變。
他只是一逕的盯著他久違的臉龐,那股美麗的氣息,依然震動他的靈魂,只是她將不再屬於他。
「是啊!終於……」看著穿著婚紗的樂樂,她的美麗讓他的舌尖一陣苦澀,「再不來的話,或許我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呢!」
「海,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樂樂有些擔憂的看著神色有異的龍騰海。
「我很好,沒有不舒服。」她擔憂的眼神,讓他升起了一陣企盼,會是自己誤會了嗎?他想要伸出手去撫摸樂樂紅潤的臉頰,但卻又在觸碰到的瞬間收回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
不可能是誤會,她身上的白紗已經證明了一切,難道自己還要自欺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