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過了梁烈的報告之後,他的手癢了,而且是很癢。
他恨不得立時可以狠狠地修理那個既自大、又狂妄的男人,是他一手毀去了玄機的青春,只為了他夢想中的帝國。
雙手環胸,仇世緯靜靜地等待著,腦海中轉過一百種可以讓人感到痛苦的手段。
敲門聲在等待中響起,他那俊逸的臉龐上也跟著浮現出一抹足以讓地獄結冰的笑容。
「進來!」揚聲的同時,臉上原本外顯的冷厲在眨眼間被一股熱絡所取代。
面對來人,他起身相迎,在兩人伸手交握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湯瑪士,眸中刻意露出一抹佯裝出來的崇拜和貪婪。
「真是貴客光臨,有失遠迎。」
「你知道我?」看到仇世緯的模樣,向來精明的湯瑪士眼露警戒,雖然他在美國現時的商界算得上是小有名氣,可是從沒有將觸角伸向台灣這個蕞爾小國。
如果不是因為魚玄機人現在在台灣的話,只怕他這輩子壓根不會踏進台灣一步。
所以對於仇世緯那久聞大名的模樣,他自然心中起疑,臆測著會不會魚玄機已經猜到他的舉動,先一步將這個男人收做自己的盟友。
「在下當然聽過了湯瑪士先生的大名,我們做為一個商人,一定要對國內外商場上的脈動和重要人士有所瞭解,否則可是很容易錯失商機的,畢竟在這個時代,賺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特意營造出一副唯利是圖的模樣,仇世緯將奸商這個角色扮演得維妙維肖。
「是嗎?那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嗎?」湯瑪士探問。
一個人只要看重的是金錢,就很容易被收買和驅使,如果說仇世緯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他要斷了Dono生路的第一步,就可以很順利的進行了。
「應該算是成功吧!」仇世緯臉上漾起自信的神態,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點謙虛,只要是明眼人就能清楚看見他的自傲。
「很好。」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湯瑪士點了點頭,嚴肅的問道:「如果說現在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願意用極優惠的條件和貴集團合作,那麼你願意嗎?」
「當然,只要是我做得到,任何可以帶給我利益的事情,我都會樂於去做。」
「這件事你一定做得到,而且輕而易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若是我們DOWN集團能和貴集團合作,相信一定能夠創造出更豐厚的利潤。」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湯瑪士雖然點頭贊同仇世緯的說法,但眸中忍不住地泛起一抹輕蔑。
向來聰明的Dono這次顯然犯了一個很大的錯,竟然跟了這麼一個唯利是圖的老闆。
有了這點認知,湯瑪士原本充滿戒心的眼神放鬆下來。
「但是不知道湯瑪士先生想要我做的是什麼事?」
「很簡單,我要你想辦法讓你的特助魚玄機,在台灣的商界完全無法立足。」
「呃……」仇世緯表面上一愣,趕忙問道:「是不是魚特助哪裡得罪了湯瑪土先生?如果是的話,我立刻把她給辭了。」
呵,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湯瑪士聞言心下更是篤定,湧起一抹勝券在握的自信。
「算是吧!但辭了她還不夠,如果你能做到讓她在台灣的商界身敗名裂的話,那麼將來我們合作時,我會給你更優惠的條件。」
湯瑪士的大方應允,立刻讓仇世緯笑得一臉諂媚,「那有什麼問題,我們這種老闆,想要陷害一個小小的特助,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很好!」達到了目的,湯瑪士並不想和仇世緯再多說什麼,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對方。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將事情辦妥當了,那麼我們隨時可以開始商談兩集團的合作案。」
仇世緯接過名片,原本漾在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僵硬,他用略帶為難的語氣說:「湯瑪士先生……如果只有這張名片的話,那對我是不是太沒有保障了些?」
「那你想怎麼樣?」果然是個貪婪無比的小人,利益優先。
「不如咱們先商談合作案,畢竟兩大集團的合作,計畫一定很龐大,但你必須保證在我達成湯瑪士先生的要求時,一併簽訂合同。」
「可以。」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身處人生地不熟的台灣,想要逼迫魚玄機,和仇世緯合作是最快的方法。
只要能得回魚玄機,花些時間和金錢,他是不會看在眼底的。
第七章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魚玄機就習慣了仇世緯那充滿霸氣的擁抱和厚實的胸膛。
好不容易送走魚家夫婦,稍微鬆口氣的她慵懶地躺在仇世緯的懷中,一種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感受著他在她頭頂上輕輕撫摸的大掌,那種被愛憐的滋味對她而言其實很陌生,因為「天才」是從不被允許軟弱的。
所以在湯瑪士的身邊,沒有人會寵溺她,每個人也都習慣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必須堅強而獨立的面對湯瑪士交代給她的功課,那種日子很寂寞。
以前她因為不懂,所以也不會渴望過這種獨屬於男人對女人的寵溺,但是現在,她必須承認,她漸漸地習慣被寵溺的美好了。
悄然地打了一個哈欠,魚玄機因為舒服和放鬆逐漸地進入了迷離的世界。
似乎意識到她的全然放鬆,原本一直靜默著的仇世緯突然開口,「告訴我你的過去。」
一提到「過去」兩個字,她原本放鬆的身軀倏然緊繃起來。
「為什麼你想知道?」
「其實我已經知道,只是比較想要聽你說。」他坦然地承認他私底下調查過她的一切,並不想瞞她。
「既然知道了幹麼還要問我?」並不像一般人一樣,在知道被調查後勃然大怒,她只是淡然的問。
「因為我想聽你親口說。」報告上面寫的東西是別人觀察得來的,他想探詢的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