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傻眼,無法控制自己的臉紅心跳。「我、我……」
不明白什麼呢?
為什麼他要說這麼曖昧的話?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這麼接近深情?
喔!天哪,會是她想的那樣嗎?他在告訴她,他們現在會一起站在這裡,不是因為那份契約。
而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他想讓他父親看看她,為他們祝福嗎?
唐衍真深深的看著她,那種彷彿要將她融化似的深情目光,差點讓她腿軟。
「你、你突然這麼說,我真的……」她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突然一笑,放開她的手。「嘉恩,你呀,真是個單純的傻瓜呢。」
就說她太嫩了吧!
瞧他不過說了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她就老老實實的把心事寫在臉上,清清楚楚的把自己又是驚訝又是高興又是慌亂的心情表現出來。
唐衍真滿意的笑,他喜歡這個小丫頭受他影響,為他心跳,因為他的…曰一行忽而歡喜忽而生氣。
他享受著被她在意的快樂。
是被,被整了嗎?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在一時氣氛烘托之下,說出自己對他的感情有了變化?
「你去死吧!」
她生氣的往他胸膛一推,轉身面向海洋,氣呼呼的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唐衍真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用力一甩卻沒甩掉,只能氣憤的瞪著他。「幹麼啦!」
覺得捉弄她很好玩,捨不得少玩她幾次嗎?
「沒什麼,你看這片湛藍的大海,景色真棒,是不是?」
「當然很棒啦。」她努力著盡量不被他影響,試著平靜自己。
或許是因為她老是被他一逗就哇哇叫,所以他才覺得很樂,忍不住想欺負她,如果她不要有反應,他大概會覺得沒趣,就不會再來招惹她了。
「你有沒有從飛機上看過海洋?」他自顧自的說:「那些翻湧的白色波浪,看起來是不是很神奇,很漂亮?」
她小嘴一嘟。「我覺得很像白色綿花糖,如果可以全部吃光光,一定很幸福。」
唐衍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看得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我不是貪吃鬼,我只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啦!」
他哈哈一笑,揉揉她的頭。「我知道,你是個傻瓜呀。」
一個樂天知命,可愛又單純的小傻瓜。
「我才不是呢。」
她漾著頰邊兩團紅暈反駁,卻不知道這樣天真的模樣,讓唐衍真有多享受、多快樂。
那天晚上,陳嘉恩收到了一樣禮物。
一台綿花糖製造機和三大箱白色糖包,她高興的做了許多扭曲、失敗的作品,最後全進了可憐的高寒和司爾達肚子裡。
*** *** ***
雖然在進來之前,王漢欣就已經做過許多想像。
但當她真真切切的站在那足有兩、三層樓高的石頭柱廊,和台階交錯飛縱的門廳裡時,還是驚訝得屏住了呼吸。
米黃色花岡巖建構起來的巨大空間裡,充滿了法國舊時代的光彩,還帶了點阿拉伯風,看來有些神秘的圓拱形石門,隱約露出深藏其中的曲折空間。
她由衷打從心底發出讚歎,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近乎夢幻的一切。「好、好華麗呀——」
「住在這裡是什麼感覺呀?」她用非常、非常羨慕的口吻對老喬治說。
老喬治禮貌性的對她一笑,伸手朝前方一擺。「請往這邊走,王小姐,夫人在起居室裡。」
哎呀——夫人吶!「夫人是指嘉恩嗎?」
真是沒想到嘉恩有這種好狗運,居然可以跟她的偶像閃電相戀,結婚,成為皇室的女主人,還有一個活像從歐洲宮廷片裡走出來的老管家叫她夫人。
雖然有些嫉妒,但她依然沒忘記和嘉恩深厚的友情,只是對她的保密到家感到有點生氣。
不過呢,畢竟是好朋友嘛,只要嘉恩給她獨家,那她就可以原諒她的隱瞞。現在各大報都在爭挖華成集團神秘總裁夫人的新聞,她很高興自己有機會拔得頭籌。
起居室的門一開,便看見陳嘉恩像只快樂的小狗,只差沒搖著尾巴衝出來。「漢欣!你來啦。」兩個女孩握著手,高興的抱在一起跳。
謝過老喬治之後,陳嘉恩拉著她回到房間,兩個好姊妹關起門來說悄俏話。
王漢欣坐在舒服的沙發上,笑著說:「在家裡還穿這麼漂亮,要勾引誰呀?」
她穿著微帶秋意的印花洋裝,低胸領口若隱若現的微露乳溝,還有可以修飾體型,使腿看來更為修長的高腰剪裁,相當具有潮流感。
「沒有啦!」她不好意思的說:「是愛茹說閒著無聊,才把我弄成這樣的。」
早上來了個什麼禮服設計師,不由分說就把她抓著東量西量,說要為她做一件獨一無二的禮服,讓她風光的參加什麼晚會。
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懂,就又被愛茹逮去,服裝表演似的換上許多衣服,累得她腳都軟了。
要不是白袖茹不知道為什麼大發脾氣,將愛茹叫走,她可能到現在都還在當她的洋娃娃呢!
「愛茹?」王漢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唐天泊那個情婦的女兒嘛,你跟她很熟呀?」
「你怎麼知道呀?」
她眨眨眼睛。「我是做什麼的?這點小八卦,我當然知道呀。大家都知道白袖茹對總裁夫人的位子虎視眈眈,不過她一直沒能坐上,巴不得女兒替她出這口氣。」她拍掌大笑,「真是沒想到,居然被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破壞了,我想她一定很氣你打亂她的如意算盤。」
陳嘉恩總算明白,「原來還有這種理由。」
看來白袖茹敵視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搶了總裁夫人的寶座,也難怪愛茹不敢跟她說實話了。
「不過說實在的,你到醫是怎麼釣到唐衍真這個金龜婿的?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來!」
她一個苦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因為生態館的事認識,後來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