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美。」他壞壞的說。
都什麼時候他還在說這種渾話?藍蝶懶得理睬他,不料他竟俯首啃咬起她的耳珠。
她羞憤得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偏又不願在他面前示弱,於是仰著頭狠狠瞪住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想用眼光殺死他。
「諸位都見過了,我車上並無什麼異服女子,所以,是否該讓路了呢?」展凌雲臉上雖帶著笑,可說出口的話、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不容人違背。
「笑話!你把她的衣服換了,所以她當然不是。展凌雲,別以為我們都傻了,識相的話就乖乖把人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展凌雲狀似不解的追問,不一會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凝,黑眸半瞇,眼神冷酷陰騖的瞪著眾人。
不理會眾人驚懼的表情,他繼續道:「諸位想逼在下開殺戒是不?不知道諸位會有幾分勝算?」斂了去吊兒郎當的笑容之後,反而更加顯現出他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忘情公子並非浪得虛名,武功高深莫測,連他身邊的僕人都不是易與之輩,眾人又豈敢輕舉妄動呢。
突地,一人跳出來打圓場——
「好,既然忘情公子下承認,那麼想請教公子身邊這位絕色佳人要如何稱呼呢?」
有展凌雲護著她,今天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先記下這名女子的名字,日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展凌雲神色陡地變柔,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溫柔地在她耳畔響起,「小冤家,告訴他們你叫什麼名字。」他曖昧地催促著,胸口輕微的起伏,像是在極力壓抑什麼似的。
「等一下,我不是……」藍蝶話還未說完,一雙火熱的唇辦便迅速封住她的嫣唇,靈巧的火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檀口中,狠狠地纏住她的丁香小舌,逼她和他相濡以沬。
她扭頭想躲開,不意此舉反而更加深他掠奪的舉動。
他吻得更深也更重,好似在警告她最好別抗拒他,否則後果自負。
她的心狂猛的跳著,思緒被他吻得一團亂,根本無法思考,甚至還意亂情迷的迎合他的吻,迷戀他的舌在她口裡挑逗她的滋味,前所未有的喜悅和戰懍朝她席捲而來,令她的意識逐漸迷失,直到一陣輕咳猛地驚醒她——
「咳咳!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再不打斷他們,還真不知他們要吻到何時才會結束。
「藍、藍蝶……」她紅著臉低吼,氣喘吁吁的。
「藍蝶,你果然人如其名,火舞生姿,蝶影翩翩,好美好美……美得讓人想把你佔為已有。」展凌雲言笑晏晏,手指挑逗的、邪惡的輕輕滑過她胸前那只美麗的鳳蝶。
驚怒羞恥急遽湧上藍蝶的心頭。
毀她清白、毀她名節,還當眾調戲她?!這個天殺的登徒子,她和他梁子結大了!
憤怒果然能夠化作力量,她感覺到氣力似乎正漸漸凝聚,等她氣力完全恢復之時——
哼哼哼!就是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的死期!
第三章
打發走一群惱人的蒼蠅之後,馬車內又剩下他們兩人了。
藍蝶不像之前那樣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她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坐正,然後用一種媲美烏龜爬的緩慢速度和他拉開一段距離,一段即使他傾身向前也無法輕易觸碰到她的安全距離!
她全都想好了,一有機會便跳車脫離他的掌控,就算運氣不好摔死那也與人無尤。
「也許……」展凌雲忽然打破沉默。
「也許什麼?」藍蝶睨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他要講什麼。
「我們應該來談談你被追殺的原因。」
這個提議讓一度相看無語的他們各自動起了腦筋。
能夠驚動各大門派派人追緝她,這便足以證明她身上有著某個誘人的原因,而且這個誘人的因素顯然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既然是這樣,展凌雲便沒有理由不去刺探這隱藏在背後的原因,尤其是當他決定要蹚這淌渾水時,他更有非知道不可的理由。
不過看她的表情,她看起來似乎比他更迷惘。
他不禁要懷疑,她究竟知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終於,他忍不住問:「他們為什麼找上你?」
對他而言,她就像個謎,他迫不及待想解開這個謎。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們,而不是問我。」真可笑,她要是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追殺就好了。
從西域千里迢迢來到中原,藍蝶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除了找「天香豆蔻」之外,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佔據她的思維,更何況她行事一向低調,根本不可能與人結怨啊。
「別忘了,答案是在你身上。」他淡淡地提醒她,斜挑的劍眉底下迸射出兩道充滿審視的光焰,而他黑澈的俊眸就像是兩面能透視人心的鏡子,讓藍蝶有種被洞悉的不自在感。
她撇開臉,「我真的不知道。」即便刻意避開他那雙眼睛,但那種不自在的感覺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並沒有因為她刻意的迴避而有所收斂。
他灼人的目光直盯在她身上,藍蝶很難視而不見,全身好像被火燒似的燥熱不安。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展凌雲挑眉問道。
「我不需要你相信。」她一臉傲然地回了句。
哼,她倒灑脫,只可惜他的興致已經被挑起,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藍蝶,你在刻意隱瞞什麼嗎?思?」最後一個風般輕揚的單音讓藍蝶全身緊繃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盡可能不在他面前表現出退怯,她抬高下巴,神情不馴地瞪著他。
「第一,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第二,我也沒有一定要回答你的義務,對吧?」她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第一次有種凌駕在他之上的快感。
「很好。」他欣賞她的大膽。「不過,我想你應該有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吧?」
笨蛋都聽得出來他語帶威脅,而藍蝶並不是個笨蛋。
「哼,好個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我看不起你!」她輕啐一聲,顯然沒把他的威脅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