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早知妳還是處女,我就會更溫柔一些。」他自責地道。
「別這麼說。」想起這一切,她不禁露出了靦腆的嬌憨神情,「我們昨晚很、很快樂,真的,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雖然我不知該怎麼形容,但是我真的要感謝你,帶給了我這麼棒的回憶。」
「不只是回憶。」他深深地凝視著她,低沉地道:「在經過昨夜之後,我是無法放妳走了。」
「這是什麼意」
停頓已久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向揚不禁低吼道:「什麼事?我不是說過別來打攪我嗎?」
「抱歉,二少爺,是一位季小姐打來的。」管家在門外恭聲道。「您曾經說過,只要是季小姐打來的電話,就馬上通知您。」
「季若蘭?」向揚眼睛倏地發亮,迅速起身,「我馬上出去。」
哼,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能夠磨得過他,跳得出他的手掌心。儘管是個冰霜美人,可也受不了他連日的冷落,以及不予理睬吧?
在這個城市中!凡是想玩一場男女情慾遊戲的,莫不競相使出手段。而他天性當中的狩獵和戲耍本能,就像獵鷹一定要啃噬獵物,卻絕不容許遺漏一樣。
季若蘭這個知名的冰山美人,終究也逃不出他的掌控;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下場玩個痛快。
由於急著要去「驗收」自己的成果,向揚匆匆地在費琪臉上輕啄了一記,愉快地道:「我馬上回來。」
費琪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目送他挺偉高大的身軀離去。
他就這麼這迫不及待地回到季小姐身邊去了。
她緩緩地拾起拋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毫無意識。
直到她如行屍走肉般穿好了衣裳,她的心才漸漸感受到刺痛。
他的最愛還是美麗的季小妞,而她……只不過是一道甜點罷了。
不過就算痛徹心屝,冰冷和酸苦的滋味直衝眼眶,眼淚就要瘋狂掉落,她還是拚命告訴自己別失控。
她該滿意了,知足了。
畢竟她求的是什麼呢?能有他一夜的愛憐繾綣,她就該心滿意足了。
她想開了,一個完美的男人是該有另外一個完美的女人來配的。
她不過是個愛作灰姑娘夢的平凡女子,夢醒了也該離開了。
不屬於她的,她怎麼追也追不到。
費琪走出房間,她沿著長廊悄聲邁步,在經過其中一間起居室時,虛掩的門屝內傳來向揚性感輕柔的說話聲。
「……別那麼客氣,妳也算是飛行家旗下一員,公司捧紅妳是應該的,何必如此破費要請我們大家吃飯呢?不過既然妳如此堅持……」他低沉地笑了。
費琪心碎地瞥見他臉上的一抹光彩和滿意,她當下拒絕再自虐下去,拖著沉重的腳步,等不及待地逃離了辛氏大宅。
而她將一夜纏綿和所有愛慾,抖落遺留在這棟豪宅中。
第七章
費琪回南部家裡休息了整整一個星期,重新將自己全盤亂掉的心情作一番整理。
她似乎應該拋掉那種仙度瑞拉的夢了,對於向揚,她是注定無法擁有的。
再怎麼樣,終究還是美女比較適合他,而她又算得了什麼呢?她何德何能,有什麼本事和資格擁有他?
唉!儘管她的腦子清楚地明白,但是,為何她還是不斷想起他的影像呢?
費琪甩甩頭,拎起背包走出松山火車站。
今天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只可借,她的心情還是無法像被暖陽照過的棉被般,舒舒服服鬆鬆軟軟,反而像陰天再怎麼擰也擰不幹的被子,彷彿只要輕輕一觸,就會滴滴答答地落下水來。
「我想太多了。」她再度用力地甩甩頭,匆匆走向自己租賃的房子。
她得好好休息一下,儲備精力面對明天繁重的工作。
她已經「摸魚頹廢」太久了,千萬不能夠再讓這些莫名其妙的自憐情緒毀了一切。
情場已是敗將,她可不想連工作都搞砸了。
想一想,她的腳步卻還是和逃回南部時一樣,步步都顯得沉重。
* * *
下班時分,向揚第八天來到那個遇見費琪的站牌前,跑車戛然停下,他俊美的臉龐
隱含著三分憔悴和七分的心慌等待。
該死,那個小花癡究竟跑到哪裡去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她!
她居然敢這樣從他身旁逃開,而且還是在他們繾綣之後。
他煩躁地爬梳過髮絲,深邃的眼眸此刻滿佈氣惱和焦慮。
下班的人潮不斷地湧向公車站牌,他極目四望,卻依然望不見那個教他魂縈夢牽的嬌小身影。
正當他以為今天還是要黯然離去時,驀地,一股莫名的情緒驅使他抬頭凝望前方。費琪抱著一大堆的報表,頗為吃力地擠在人群中。
他想也不想地打開車門,如同旋風般衝到她身旁,伸手取過她手上的重擔。
費琪一愕,吃驚地望向來人,「你、你……」
老天,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又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跟我來。」他不由分說地一手拖著她往跑車走。
「我不要!」她直覺要逃開。
向揚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充滿激動和奇異的情緒,「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努力想掙脫他的箝制,卻怎麼也掙不開他有力的手掌。
「上車再說。」他的眸光飛掠過她清減的臉蛋,一絲心疼隱約閃過。
費琪就這樣被他拖著走,直到坐上跑車,他才鬆了口氣,踩著油門開車上路。
她別過臉,心慌地望向車窗外,緊緊咬著唇,翻騰在心中的除了驚喜愣怔和痛楚外,還有更多的羞澀。
這種複雜的情緒使得她千頭萬緒,一時無語。
向揚凝視她,眼眸漾著溫柔,「為什麼不說話?」
他的溫柔瞬間擊倒了她,一個震顫,她眼中瞬間蓄滿了淚。
她拚命將淚往肚子吞,試圖平靜地反問:「說什麼?」
「妳為什麼要逃開?」
「我沒有。」
「這些天妳到哪裡去了?」他的聲音裡含著急躁和苦惱,「我每天都到同一個地方 等妳,可是一連等了七、八天,妳總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