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危險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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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費琪緊捏著裙角,倏然一陣暈眩,「等……等我?」

  「是的。」他的口氣活像個尊制的丈夫,「妳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我只是……」她支吾了好一陣子,這才發覺不對,「我做什麼要跟你解釋我的行動?」

  「因為妳欠我好多個解釋。」他蹙眉。

  「我沒有欠你什麼!」她把最珍貴的貞操獻給他,都沒有埋怨上一字半句了,他又憑什麼說她虧欠他?

  她已經放棄糾纏他,不再製造困擾給他了,他還想怎樣?!要她負荊請罪,為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胡鬧贖罪嗎?

  因為激動,更因為委屈,她的眼角的淚不停的淌了下來。

  向揚瞬間彷如被子彈擊中般,他騰出一手,急急握上她的,「天!妳別哭。該死,我真不會講話,居然還把妳弄哭了。」

  見她落淚,心湖彷彿也被攪得一陣慌亂,令他不知所措。

  女人的眼淚向來只是一種手段,他也從不會被它牽動情緒,可是他居然見不得她哭。

  「我沒有哭。」明明淚瘋狂地滾落,她還是死鴨子嘴硬!「我只是……只是……」

  他深深吸了口氣,快動作地將車子停在路旁,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唯有緊緊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他的心底才有了一絲踏實感。

  伏在他堅實溫暖的胸懷,那充滿男性魅力的氣息深深地包圍住她,彷彿在無言地撫慰著她所有的傷心委屈。

  費琪不敢相信他居然待她如此溫柔深情。

  她低低歎了一聲,縱情地享受著這溫暖的一刻,儘管這一切可能只是出自他的習慣……習慣?她倏然一驚。

  是呀,他根本不喜歡她,他會這麼待她,可能只是出於風流的習慣或者補償心理罷了。

  費琪猛地推開他,拒絕再讓心房淪陷,「不行。」

  向揚一時不察,被她掙了開去。

  「怎麼了?」

  「你來找我做什麼?」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像是這樣就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我找妳做什麼?」他爬梳著濃髮,頹然地吐出一口氣來,好像也在反問自己。

  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平靜地道:「如果你是因為那一夜的話,我沒事,如果不是因為那晚的事,那我們更沒有什麼交集了。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我從未見過妳這樣,妳為何要這麼冷漠淡然?這一點都不像妳。」

  她心一酸,嘴唇顫抖起來,「否則你要我說什麼?難道我能夠再繼續作白日夢,妄想你可能會喜歡我嗎?」

  他眸色變,「所以妳放棄了?」

  「我放棄了再打擾你。」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無精打彩地道:「我想過了,你還是適合漂亮完美的女人,至於我,只是一個自不量力的花癡而已,你說得對。」

  他心一痛,「妳何必這樣貶低自己?」

  「不是貶低。」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她拒絕再讓它掉出來,「這是事實。我知道你已經很容忍我了,如果我再這麼不知好歹地下去,到最後你一定會更厭惡我。」她不要讓那一夜的美麗化作虛幻和醜惡的牽掛,她寧願就這麼一輩子抱著那個美好回憶過活,也不要繼續下去,等著他一天一天地討厭嫌棄她。

  經過那一夜,她已經無法再接受看到他的鄙夷眼光,那會讓她心碎。

  「誰說我厭惡妳?」他低喊出來。

  她搖頭,拚命眨回淚水,那個早晨的事在在提醒著她,他喜歡的終究不是自己。

  「傻瓜,如果我真那麼厭惡妳,我何必一連八天的過來等候妳的出現?又為什麼會食不下嚥,睡不安枕的,腦海裡全是妳的影子?」

  他深沉沙啞的低吼瞬間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備和傷痛,她重重驚喘了一聲,睜大眼睛看向他。

  他……他剛剛說了什麼?

  向揚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俊美的臉上一片苦惱,「我也很想要就此把妳忘記,也很想要把那一夜和以前無數次的夜晚視為一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是我不行。」

  她腦中一片空白,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瞪著他,接收著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滿眼傷痛地看著她!低喃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但我就是沒有辦法把妳的身影從我腦海中逐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形,也無以名之……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讓妳溜走。」

  她咬著下唇,狂喜瞬間飛上了心頭,但是,她的理智依舊不敢輕易相信這個事實。

  他不討厭她?甚至,他還在想她?這怎麼可能?

  她低喘著,潔白的牙齒更用力地緊咬唇瓣。

  他臉色微白地看著她嘴唇已經咬出了一絲血紅,他急急地伸手一探,撐開她的貝齒,讓陷入沉沉思索中的她咬上他的指尖。

  儘管她咬的力道很大,但是他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心疼地端詳著她的嘴唇。

  「妳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撫觸她柔軟微紅的唇,咬著牙問道。費琪一愣,這才發覺自己正大口咬著他的手,「哎呀!」

  她連忙鬆開了牙,看到他的手指已經深深印上兩排小小的齒印。

  「你才奇怪,為什麼要把手送上來讓我咬?」她連忙檢視起他的手,急急替他握揉著。

  他一翻手握住她的柔荑,溫柔地看著她,「告訴我,妳那天為什麼要偷偷跑掉?我差點沒把傭人們炒魷魚,因為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妳什麼時候跑掉的。」

  她眼神一黯,「我不想妨礙你和季小姐。」

  「若蘭?」他端起費琪的下巴,深深地凝視著她,「妳在吃醋?」

  她一吞口水,「我沒有!」

  「還說沒有,臉頰都紅了還說謊?」他低笑。

  「就算我在吃醋,那又如何?」

  「我和若蘭之間的關係遠遠比不上我和妳的,照理說應該是她吃妳的醋才對。」他愛憐地道:「妳有什麼醋好吃的呢?」

  她垂下睫毛,心中百味雜陳,低語道:「越得不到的越是值得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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