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望月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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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她的心兒怦怦狂跳,「才不要。」

  「真的不要嗎?」他放開了手,傾身過來啜吸住她的耳垂,「嗯?」

  明月渾身一個機伶,幾乎融化在他懷裡……

  「將軍……」這樣蕩魂蝕魄的感覺好熟悉好熟悉,她的身子情不自禁躁熱了起來。

  「說,想我不?」

  「想……想。」她喘息著嚶嚀著。

  他熾熱的唇游移在她耳畔頰邊,雙臂一個扳動,將她抱上大腿,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再次貪婪深情地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甜蜜……

  明月嬌喘一聲,癡癡閉上了雙眸,小手平貼著他溫暖堅定的胸膛。

  老天!

  「嗯……」她低吟著,被他滾燙熾熱的唇瓣撩撥需索到幾乎暈醉,頭兒昏昏,身兒顫顫。

  他欺身在上,緊緊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忘我地深深吸吮著她柔軟幽香的唇兒,彷彿想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裡,怎麼也不肯稍稍鬆離……

  「啊……」他驀然輕輕吻嚼起她敏感的耳垂,明月難禁地低喘了。

  她的身體滾燙著,他的身軀堅硬緊繃起來,柔軟和剛強纏繞依偎得毫無空隙。

  老天,就算這是場夢,也讓她永遠不要醒來吧!

  她願相信她就是陶花容,她願意……

  第八章

  這一天,杜少卿收到了遠自漠北而來的飛鴿傳書,取下繫緊在鴿兒腳上的小卷紙箋,緩緩展開,裡頭是幾行蒼勁有力的字——

  少卿弟鈞啟:

  兄初聞弟心上伊人芳蹤杳然,深為弟驚愕惋然,弟對陶氏女鍾情一片,兄甚為知之。

  此番弟之請托,兄在功務叢然之餘亦著力探尋陶氏一家下落,在日前終不負弟望,覓獲陶氏女……近期之內將派親兵護送至京,以慰弟懷,成全一番璧人良緣……

  愚兄韋端筆

  他的腦袋轟地一聲,不敢置信地將紙箋讀了一遍又一遍,雙手顫抖了起來。

  他幾乎忘了這件事!

  可是……可是花容就在他身邊,怎麼又會出現了一個花容?!

  這些日子來的輕憐蜜愛、柔情蜜意,難道徹頭徹尾錯了嗎?

  他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幾乎握不住紙卷。

  「找到花容了?是真的花容……」他身形晃了一晃,腦際暈眩了眩,「那……住在府中的,真的是沉明月?」

  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老天在跟他開玩笑,還是他從頭到尾都被愚弄了?

  如果說明月真的不是花容,那麼他這些日子來的寵愛和溫存,就是對花容最大的殘忍和背叛!

  他的腦袋瞬間空白,足足發呆了半盞茶辰光。

  最後,他緩緩甦醒了過來……

  「老天!」他激動得幾乎不能自抑,手掌緊緊捏皺了紙卷,「韋大哥替我找到她了,她果然沒死,果然沒死……」

  花容猶在人間,這個消息就足以推翻開幕詞設以讓他的生命重新活轉過來。

  就在這時,杜老夫人在梅香的攙扶下,穩穩重重地踏入了盼容別苑。

  「卿兒,你可有空暇陪娘到檀山寺進香……」老夫人看見他歡然的容顏,有些詫異,「咦?發生了什麼天大好事?瞧你歡喜成這樣……呵,娘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你笑了呢,快快說來,讓娘也高興高興。」

  他開幕詞設向前,暫且拋開內心強烈的掙扎和痛苦,激動地握住了母親的手,「娘,找到她了,孩兒終於找到她了!」

  老夫人聽得一頭霧水,「找到誰了?」

  「花容啊,」他歡喜的淚霧隱然映現,「娘,我終於找到她了。」

  老夫人表情一僵,瞬間怔住了,「找、找到她了?」

  「是的。」他激動快樂極了,平素的冷靜與鎮定全然消失無蹤。

  他卻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神情和舉止剎那間變了,變得僵硬尷尬且惶懼……

  「怎、怎麼找著的?你不是告訴我,她過世了,陶家的人也都搬走了嗎?」老夫人雙手冰涼,止不住微微喘息。

  「蒼天有情,終於還是為我留住了她。」他深邃的眸子充滿了對上蒼的感激,炯炯發亮,「我托請鎮守漠北的韋大哥為我找尋陶家人下落,他方才飛鴿傳訊而來,已找到陶家人,花容真的沒死,韋大哥已差親兵護送進京……」

  老夫人臉色煞白,「這麼說,她就要進京了?」

  「是的。」他歡喜地握著母親的手,「娘,我們要準備起來了,等花容一到,我要立刻同她成親,這生生世世再也不教她離開我身邊了。」

  老夫人的神情越來越難看,腳步一個顛動,幸虧梅香扶得紮實,沒讓杜少卿瞧出異狀來。

  她和梅香交換了一個驚惶的眸光,隨即舔舔唇道:「呃,約莫……還有多久,她才會到京?」

  「從漠北趕路回京,起碼也得走上兩、三個月吧。」他眼神好溫柔,「她的身子不知挺不挺得住……呀,我得再修書一封托請各處驛站,還有韋大哥的親兵,寧可讓花容慢些兒走,也不能趕路過甚,累出了病來。」

  「兩、三個月……」老夫人暗暗沉吟,「是、是,讓他們慢慢走,畢竟是女孩子家,這麼披星戴月、風塵僕僕的趕路是不行的。」

  「娘說的是,」他興匆匆地道:「孩兒立刻就飛書吩咐下去。」

  杜老夫人看他踏著歡然的腳步急忙進了書房,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求助地向梅香道:「這可怎麼辦?我還以為早就沒了後患,而且看這陣子卿兒的一顆心都掛在沉明月的身上,我以為他轉移了注意力……」

  梅香也著急,「老夫人,這事太蹊蹺了,不是有消息說那個陶花容當夜就懸樑了……怎麼還活著?而且又到了漠北?」

  老夫人有點膽寒,「妳說,她會不會還了魂,蓄意來報仇的?」

  梅香也打了個機伶,急急忙忙安撫老夫人道:「老夫人,不會的,是人是鬼難道韋大將軍分不出嗎?一定是她那時沒死成,被陶家人帶出了京,搬到漠北去……既然如此,您儘管把心思拿穩住,制得了她一次,還制得住她第二次,她決計飛不出您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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